本命天賦,乃修士從自身本命之物中領悟的技能。本命隨修士天生而來,存在於識海之中,能從其中獲得多少技能,則全靠修士後天的悟性和努力。
修士獲得的本命天賦越強,實力自然越強,所以同階修士鬥法,不能只看修為,還要看雙方的法器,功法靈根的克制,本命天賦的強弱,同參之物的強弱等等等等。而本命天賦,是修士消耗最小,最隱秘,也是最核心的能力之一。
於奉行召喚出的身後古鏡虛影,很明顯就是他的本命之物。
而古鏡中射出的白光,似乎有幫助鑑定物品的功能,這種輔助性的本命天賦,十分有用和稀少,難怪他一個練氣修士能在萬寶閣坐穩奉行的位置,果然有些門道。
就連王涫看見古鏡威能,面色也一變,暗暗對於奉行的評價增高了一個級數,而流花宗的人應該早已知曉,沒表現出啥訝異之色。
古鏡虛影沒持續多久,就被於奉行收回體內,紅玉陣盤發出的紅光也逐漸黯淡下來,回復到平常摸樣。
「這是二階護山大陣【十方風火歸元大陣】的控制陣盤之一,主控炎火威力增幅,和另一塊風系陣盤配合,火借風勢,可使大陣最強攻擊手段之一【十方炙炎】,威能倍增!【十方風火歸元大陣】乃我齊雲派傳承陣法之一,只有金丹修士才可製作\uff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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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法陣平時運轉可以直接使用靈脈之力,消耗極少,只有催動法陣的各類能力,才需藉助靈石。若是全力催發,等閒築基修士落在法陣之中,就算全力防禦,也不一定能從【十方炙炎】之中逃得性命,而法陣若有至少四名築基修士全力催動,金丹修士在外要想攻破它的防禦,也需大費一番手腳。此陣除幻象,禁空之外,還有十種變化,其一,……」
「二階之中,此陣也能算是上品。」於奉行朗聲將紅玉陣盤和【十方風火歸元大陣】的情況逐一道來,他那本命古鏡的鑑定能力果然極強。
「二階上品護山大陣!」流花宗的兩人聽了,雙目異彩連連,這紅玉陣盤贖回之後,徹底發揮出法陣威力,百年之內,流花宗的根基就穩如泰山!
「哎!」
齊休聽完於奉行的介紹,不禁哀嘆,【十方風火歸元大陣】再強,也抵不過自家人引狼入室。
若是門內齊力一心,就算沒有築基修士主持法陣,光靠流花宗三個築基,也不是沒有抵禦之力,哪能有如今狼狽的下場。
現在還要拿本屬自家之物,去和仇家交易,換取所得,延續門派。
「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先聖所言,誠不我欺也!」他心中暗自搖頭。
「那這紅玉陣盤,價值幾何呢?要知道這東西雖然不可少,但也只不過是護山大陣許多陣盤的其中一件而已。」
流花宗築基女修有些急切的問道,這於奉行把【十方風火歸元大陣】說得越強,固然對流花宗越有幫助,但眼前自家荷包只怕就要大失血了,她現在是既高興又有些肉疼。
於奉行聊到鑑定本行,氣度越發的篤定,在兩位築基修士面前更加揮灑自如,笑著回道:「呵呵,這麼說吧,這紅玉陣盤在【十方風火歸元大陣】中十分關鍵,無它,則大陣最強攻擊手段的威力就要減半,便宜是便宜不了的。但是這個陣法是齊雲派正宗的傳承,齊雲山上,會製作這個法陣的金丹修士也有那麼十數位,如果能托到其中一位,單獨補制一個相同陣盤,這材料本不值什麼錢,那樣來說,這紅玉陣盤,貴也貴不到哪去。」
「嘿嘿,要是有能求到齊雲山上金丹修士的人情,我們也不往齊南跑這麼一趟了。你就直說,大概齊值什麼價,我們流花宗買下這個物事便了。」聽完於奉行的分析,流花宗築基女修尷尬得一笑,齊雲山是齊雲派本宗山門所在,裡面的金丹修士個個都是高高在上,前途無限之人,小小流花宗,根本沒有能說上話的關係。
「十五塊三階靈石!」既然她話說得明了,於奉行也不打哈哈,他代表萬寶閣跑這一趟,日後要擔著鑑定不準的干係的,於是斬釘截鐵地下了定論。
「嘶……」那流花宗掌門一直該管著門中庶務,聽到價格倒吸一口涼氣,面部都有些扭曲了,被築基女修嗔怪地瞪了一眼,才控制住自己的失態。顯然對流花宗來說,這是不小的代價。
齊休雖面無表情,心中卻又驚又喜,驚的是這看上去有些平常的紅玉陣盤竟然和十五枚【築基丹】的價值相當,喜的自然是楚秦門的財政得此大補,他這個掌門必會安逸許多。「沒想到這秦斯言,責任心雖然缺缺,眼光卻算得上是毒辣。」他心中想道。
「既如此,便照這價交易吧。」築基女修性格倒是爽快,也不再羅嗦,命流花宗掌門數出十五塊三階靈石,交到了於奉行手上。於奉行接了,便取出一式三份的契約書,交給齊休和流花宗掌門兩人在上面簽了名字,他和王涫也留下中人的印記,然後萬寶閣、流花宗、楚秦門一方一份,各自收著。
「這次交易完畢,日後雙方若再有後帳,必須告知我萬寶閣。」於奉行\u4e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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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邊將靈石轉到了齊休手上,一邊說道:「鑑定費用,流花宗已付過了。」
齊休心中雖不太情願,聽到這話也只能向流花宗兩人道聲謝,那築基女修也不理他,只朝王涫拱手道別,便帶著流花宗掌門,揚長而去。於奉行也隨後道別,房內只留下他和王涫二人。他從十五塊靈石中取出一塊,畢恭畢敬呈給王涫,真心實意地說道:「這次得前輩大恩,齊某無以為報,些許謝儀,不成敬意。」
王涫卻不肯收,擺擺手對齊休說道:「些許外物,我是不缺,貴門在黑河,用靈石的地方也有不少,自家留著用罷。」
齊休怕他嫌少,又加一塊,推託一番,王涫還是堅辭,末了說道:「我對財貨實不感興趣,你只須記得今日的情分,日後對我家族後輩,亦作如此對待就好。」
齊休明白他意思,連聲應下,雖然這次王涫的人情不知道以後對方要自己拿什麼還,不過還有齊雲楚家、南疆楚家的人情債在頭裡,齊休現在是虱子多了不癢,煩不了那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