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李元早就察覺到托天妖王的存在,他一直防禦金光妖王的攻擊就是在等托天妖王出手。只見他手中長槍脫手而出,自動抵禦金光妖王的攻擊,他則伸出燃起先天真火的左手,一把撈住襲來的犀角。
李元右手一揮,數道水缸粗的雷霆從托天妖王頭頂落下,逼得這位不得不現出身形躲避。趁此空檔,李元用先天真火把烏光犀角內的神識烙印煉化,卻見托天妖王噴出一口老血。
那枚烏光犀角乃是托天妖王自己頭上的犀角,被他祭煉了數千年,早就成了他的本命靈寶。李元此番將其煉化,自然讓托天妖王受到重創,他哪裡知道李元有先天真火。
將犀角收入戒指,李元作勢就要衝托天妖王殺去,托天妖王連忙後退閃避。卻見李元身形如電反向金光妖王而去,金光妖王還在施法攻擊,沒有料到李元居然會聲東擊西。
一道雷光襲來,李元一拳打在金光妖王的後心處,這一拳打的金光妖王五臟亂顫跌落雲頭。等他想要遁逃時,李元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直打的這頭雄偉金翅雕如落湯雞一般。
此時托天妖王反應過來,身化烏光朝李元襲來,李元轉身就是一拳。轟隆一聲巨響,李元身形未動,托天妖王后退了數步,這可把托天妖王驚的不輕。望月犀一族在妖族各部也是數一數二的肉身強橫無比,這番情形讓托天妖王有些難以置信。
他沉聲問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本王從未聽聞人族中有你這麼一號人物,莫非你身上有真龍血脈?」
李元笑著回道:「李某乃是地地道道的人族,不過是修煉了強健肉身的法門。托天妖王果然名不虛傳,居然能接下李某一拳!」
托天妖王冷哼一聲說道:「原來閣下走的是法體雙修的路子,沒想到居然如此強勁,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強!」
他話音剛落便化身一頭百丈大小的灰色犀牛,只是原本頭上的兩隻犀角,如今只剩下一隻。犀牛抬頭咆哮一聲,巨大的身軀如閃電般向李元衝去,那等威勢猶如山傾一般。
李元輕蔑一笑,搖身一變化作同樣高大的撼山猿,他伸手一招長槍變作等身大小飛入手中,提起長槍便向巨犀掄了過去。
高階的戰鬥往往就是這樣樸實無華,一猿一犀就這樣你來我往打的驚天動地,兩人戰鬥的餘波讓身負重傷的金光妖王雪上加霜。
另一邊,厲飛宇和劍痴聯手將三首蛟打的只剩下一顆頭顱,廣目妖王在手下妖侯的拼死保護下才逃的性命。剩下的各部妖侯只能作鳥獸散,厲飛宇和劍痴連忙帶領眾修士前去峰頂破陣。
這邊托天妖王與李元戰了足有數千回合,他越打心裡越沒底,到目前為止不見對方有絲毫疲態。他哪裡知道,李元巴不得跟他打上三天三夜,像托天妖王這麼強勁的對手,還真不好找。
李元把托天妖王當作磨刀石,托天妖王卻沒有這般閒情逸緻,他早就發現廣目妖王遁逃,而金光妖王也不知何時就已悄悄溜走。其他人族修士正在圍著祭壇上的法陣猛烈輸出,眼瞅著法陣內的下屬已經支撐不了多久,隱藏在背後的幾個老傢伙居然還沒現身。
托天妖王怒吼連連,體型瞬間長大倍許,其犀角處凝聚起一顆刺目雷球。李元知道對方這是要拼命了,他如何能讓對方稱心如意,當即全力運使無極劍元灌注於長槍捅向對方眼睛。
倉促之間托天妖王犀角凝聚的雷球趕在長槍及身之前發出,龐大的雷霆之力劈在槍頭之上,順著槍桿直達李元身上。
李元只覺渾身一麻,四肢出現短暫僵硬,體內無極劍元運轉不暢。他連忙以玄天正法推動體內劍元,刺目雷球帶著閃電火花從槍頭上跳起,繼續撞向李元面門。
強大的雷霆之力衝進李元體內,如果不是他肉身足夠堅韌,此刻早已被劈成碎片。這顆雷球乃是托天妖王溫養了千多年的九天罡雷之精,即便是合體後期修士也不敢輕易讓此雷近身。
此刻李元體內玄天真元、無極劍元和九天罡雷三種力量互相碰撞,竟然蛻變成一種新的法力真元。它既有九天罡雷的霸道,又有無極劍元的犀利,並且兼具玄天真元的渾厚。
李元心中有些明悟,他所修煉的這些功法無一不是上乘,尤其是玄天正法更是流傳自仙界。他如今才明白玄天正法的真義,乃是讓修煉之人可以創出最適合自己的修煉之法,可以稱之為萬法之基。
說時遲那時快,他體內新的法力真元急速運轉,開始快速吸收煉化九天罡雷之精。托天妖王辛苦千多年採集煉製的九天罡雷之精,居然被李元在頃刻間消化乾淨,這裡面還有他千年的修為也一併被李元吸走。
托天妖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他元氣大損,不敢再繼續糾纏下去。他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天柱峰峰頂,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現在的李元也沒工夫去追他,而是專心煉化體內磅礴的罡雷之力,若非時機不合適,他早就找地方閉關修煉去了。
眼下幾大妖王具已遁逃,只有天柱峰峰頂的法陣內還有不少合體初期的妖侯在苦苦支撐。就在托天妖王逃走後不久,咔嚓一聲巨響,峰頂的法陣被厲飛宇等人聯手打爆。
主持法陣的幾位妖侯見事已至此,便悉數逃走,只留下主持血祭的幾位無法動身,否則血祭儀式就要前功盡棄。
厲飛宇和劍痴一同落在祭壇下方,兩人正要有所動作,一道巨大狼爪從西北方向迅疾飛來,眨眼間就要落在兩人頭頂。而東側高空中一道驚天劍光後發先至,一劍斬在巨大狼爪之上,微明子賤兮兮的聲音響起:「你這條老狗居然對小輩出手,是不是想請道爺吃狗肉鍋?嘿嘿,狗肉滾三滾,神仙也站不穩!」
「老酒鬼,爾等居然敢插手我族的事?就不怕挑起兩族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