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煉製辟穀丹
《控火訣》已經大成，煉丹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雲永竹早在前幾日就已經準備好了一階辟穀丹的材料。
這裡得提一下，他手裡有兩張辟穀丹的丹方，都是一階丹方。
一張是從家族獲得，以靈米為主材料煉製的辟穀丹，這丹方在修仙界中流傳很廣，半數以上煉丹學徒都知曉。
另一張就是他第一次去佰藝堂時，王師叔以紫參為主藥煉製的辟穀丹丹方。
這辟穀丹丹方並不怎麼珍貴，雲永竹只是在佰藝堂和同門多交流一下，就知道每種靈藥的具體分量。
因為他對後面那張丹方的理論了解更加深厚，便決定煉製第二種辟穀丹，準備的材料也都是第二種丹方的材料。
這一日一大早，他就出發前往丹霞峰。
丹霞峰上有地肺之火，山體內部建有許多地火室，附近十幾座靈峰的低階煉丹師、煉器師經常會往這座靈峰跑。
丹霞峰距離雲台峰大概六、七十里，用《騰雲術》代步，得要一個半時辰以上。
雲永竹租借一隻一階上品靈鶴來代步，只花了半個時辰多就抵達丹霞峰。
他剛剛走到地火殿外，就有一位師兄走上前詢問道：「這位師弟留步，來此處所為何事？」
古義鋒，丹霞峰地火殿的執事弟子，負責看守地火室的入口，他早就打聽清楚。
雲永竹拱了拱手笑道：「古師兄，師弟我想租用一間煉丹室。」
古義鋒上下打量眼前這小孩一眼，點點頭說道：「跟我來吧。」
雲永竹跟著古義鋒身後，進入地火大殿。
古義鋒邊帶路邊說道：「地火室有上、中、下三等之分，下等地火室租費是每日一枚靈石。
中等地火室地心火比較濃郁，每日需付兩枚靈石的租賃費。
至於上等地火室，不僅地心火比較濃郁，而且配置了一階上品煉丹爐、煉器爐，還不需要修習控火之法，只用靈力就能操控火焰強弱，所以租費為五枚靈石一天。
當然，也不一定要付靈石，用丹藥或積分也行，不知你要租哪種地火室？」
雲永竹早就打聽清楚，上等地火室和中等地火室對煉丹確實有更好的輔助作用，尤其是那種複雜的，煉製原材料多的丹藥。
不過對他這個初學者而言，不論在哪種地火室，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尤其是煉製辟穀丹這種入門級別的丹藥，就算以靈木、焰石為燃料的外火都綽綽有餘，地火室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
那上等地火室的功能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因為其租費昂貴，他才決心繼續練習《控火訣》。
雲永竹就算手裡靈石多，也不會隨便浪費，他直接選擇了下等地火室。
於是古義鋒把雲永竹的名字登記後，就帶著他往地火大殿深處走去，進入丹霞峰山腹裡面。
丹霞峰內部已經被挖空，改造成大大小小的地火室和儲藏室，有煉丹室、煉器室、廢丹房、草藥房、儲丹房、廢材房等等。
一路走了許久，穿過九曲迴廊，古義鋒將雲永竹帶到一排地火室前。
他對雲永竹笑道：「這裡都是煉丹室，專供練氣期弟子練手所用，雲師弟，你選一間空著的煉丹室就行。」
雲永竹點點頭，然後隨意選擇一間空無一人的煉丹室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他的目光就被裡面的布置所吸引。
這間煉丹室空間不大，長寬約兩丈，高大概七尺有餘，煉丹室中央是一座四尺高的石台，石台上架著一隻黃銅丹爐，丹爐底下有一個圓形的孔洞，明顯能感受到孔洞中有一股熱意不斷散發。
古義鋒跟在旁邊，向雲永竹介紹道：「雲師弟，那石台上的是中品法器黃銅爐，雖然品階不高，但是用來煉製大部分一階丹藥，那是沒問題的。」
雲永竹看了眼大門，又看著黃銅爐，問道：「火焰應該是從丹爐底下的圓孔里出來吧？」
古義鋒笑著回答道：「是的，這裡就是火焰的出火口。
為了方便低階修士煉丹、煉器，宗門長老以強大的實力打通地脈，引上地肺之火，封印在這石台里。
雲師弟你看，石台側面有一個金色圓柄，它可以釋放出地火。」
只見古義鋒走過去把石台側面的金色圓柄往下一拉，瞬間石台里原先被封印的火焰，一下竄起，吞吐著火舌灼燒著黃銅爐的底部。
望著那跳動的火焰，古義鋒轉頭對雲永竹說道：「煉丹時，用控火之法控制好火焰的強弱，就可以開始煉製了。
只是這煉丹，說起來雖然簡單，但實際過程極為考驗人的耐心，稍有不慎，一爐丹藥便會付之一炬。」
雲永竹笑道：「多謝古師兄提醒，不勝感激。」
古義鋒和善道：「小事而已，雲師弟可還有什麼要問的？我再給你詳細介紹。」
雲永竹搖搖頭，表示沒有其他問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出去了，你就在此處煉丹吧。」
說完，古義鋒就要轉身離去，離去之前，他又提醒雲永竹道：「這石門上設有機關，輕輕一按，石門就會緊緊關閉，外人無法進來打擾。」
說罷，他就轉身離去。
雲永竹送他到門外，然後迴轉，輕輕一按石門上凸起的機關，重達千斤的石門便緩緩合攏，將這間煉丹室堵得死死的，外人根本無法窺探到裡面的情況。
石門關閉後，他走到石台邊上，仔細觀察這石台和黃銅爐的構造。
雲永竹越看越是驚奇，這座石台可謂是巧奪天工。圓形的底座，裡面封印著地肺之火。
他手握圓柄，稍稍用力往上一推，石台里不時往外噴吐著的紅色火焰立即熄滅、消失，他再把圓柄往下一按，火焰又冒出來。
雲永竹施展出《控火訣》，控制著火焰的大小，直到能自如控制火焰強弱，感覺對這火焰得心應手，才停下掐訣。
他深吸口氣，平復自己湧上心頭的激動情緒，接下來，他人生中第一次煉丹，即將開始！
雲永竹輕輕打開黃銅爐爐蓋，爐內光滑如壁，絲絲向外冒著熱氣，這省略了他第一步溫爐的步驟。
他取出一份辟穀丹的材料，回憶了一遍煉丹流程，將主藥紫參放入黃銅爐內，緊緊蓋上爐蓋，不露一絲縫隙。
然後掐出一個《控火訣》，石台里活躍的火焰更加高漲，竄起一尺多高，他牢牢控制著火焰的強度。
大約一刻鐘時間，就有滋滋的聲響從爐內傳出。
雲永竹用神識可以看到，黃銅爐內的紫參在烈火的烘烤下，逐漸開始軟化，慢慢化為一團藥液。
他趕緊用靈力控制著藥液開始去除雜質，同時還分心控制丹爐內的火焰溫度，避免火候過高或過低。
這個過程非常耗費心神，且無比繁瑣，等雲永竹的神識再也發現不了雜質時，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時辰。
他接著把石台上的靈芝草和地茯苓放入丹爐里，等兩種靈藥有融化跡象時，又先後把兩支黃芪、兩株苦菊、兩根菟絲子丟進黃銅爐。
雲永竹小心的控制著丹爐內的溫度，避免火候過高，他聽過煉丹課，知道苦菊和菟絲子受不了高溫，一不小心就會化成灰燼，從而毀了整爐丹藥。
等所有靈藥都順利化為一團團藥液，在爐底匯聚成一團後，他將火焰強度稍稍往上提一分，小心控制著，慢慢烘烤，用靈力又開始去除雜質的過程。
在火焰的烘烤下，黃銅爐底部的藥液慢慢變得濃稠，顏色也由一開始的各色混雜，慢慢變成乳白色，有淡淡的藥香逐漸瀰漫開來。
溫度的提升，使雲永竹熱意沸騰，渾身都冒出汗液，額頭上沒一會兒就汗珠滾滾，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面，立刻就化為一股白煙。
他毫不鬆懈，牢牢控制著火焰的溫度，希望能儘快將藥液精華淬鍊完成。
近半個時辰後，雲永竹體內的靈力還剩下四、五成，但黃銅爐內的藥液還沒有提煉完成，藥液也只是由原先濃稠的汁液變得更加濃稠而已，無法凝實成丹。
他咬緊牙關，苦苦支撐，終於，又半個時辰後，雲永竹體內靈力只剩下一成左右，他終於將藥液精華提煉出來，且此時爐內的藥液已經濃稠到極致，看著像是要實質化似的。
雲永竹見此，腦中靈光一閃，手訣一變，用所剩不多的靈力瞬間掐出一個《凝丹訣》打進黃銅爐。
爐內傳出靈藥精華碰撞爐壁的輕微響動，隨後便靜謐無聲，沒有丹香，也沒有焦味。
雲永竹關了地火，小心揭開爐蓋，只見爐底靜靜躺著三顆灰白色丹藥，每一顆都有眼珠大小，不過其中兩顆丹藥體形不圓，開裂缺角，且黃銅爐底部，還有一小片烏黑的殘渣剩餘。
這個辟穀丹丹方，正常成丹的顏色是乳白色，正常大小應和豌豆差不多，看這色澤和大小，失敗和成功的機率五五開。
雲永竹期待又忐忑的把唯一一顆完好的辟穀丹拿在手裡，一上手就聞到一股丹香，且感受到這顆丹藥蘊含著微弱的靈力，這是一顆下品辟穀丹！
結果令雲永竹驚喜不已，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煉製辟穀丹，就成功了一顆。
這是他準備了數年時間的第一次收穫，對他意義非凡，這也肯定了他長久以來的努力，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理論大師，實操小白了！
辟穀丹滿丹十八顆，成丹一顆，雖然不到一成的成丹率，但他非常滿足，心裡升起一股巨大的成就感，他的書沒白看，煉丹課沒白上，時間沒有浪費！
這時，放鬆下來的他才注意到自己滿身都是汗水，於是給自己施展一個《潔淨術》，頓時周身變得乾爽，體內靈力也只剩下一絲絲。
雲永竹一邊收拾黃銅爐內的廢丹和殘渣，一邊思考著這次煉丹的收穫，並把所有步驟都一一在腦海中回放。
通過這一次實際操作，他總算有了深刻的體會，煉丹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僅是一個技術活，還非常考驗人的耐力、精力、細心和修為。
這一爐辟穀丹，算一算，總共花費了他兩個時辰左右，大部分時間都在剔除雜質，提煉藥液精華，至於控火，那就是全程兼顧，感覺用去了他十二分的精力和全部的心神。
雲永竹反省自己這次煉丹，火候還是沒有控制到位，從丹爐里剩餘的殘渣就能看出一二。
而且，他施展《凝丹訣》的時機沒有把握好，不然成丹不會只有三顆，且成丹過大，其中兩顆還是廢丹。
以上問題都是次要的，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開爐煉丹，以後煉得多了，自然會慢慢改進。
修為才是他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雲永竹發現，以他的修為煉製一爐辟穀丹很是勉強。
可他記得很清楚，第一次上王師叔的煉丹啟蒙課時，給他帶路的趙師兄說過，他這個修為煉丹根本沒問題。
且之後他也知道，有很多練氣三層的同門都開始嘗試煉製辟穀丹。
不過他這次煉製一爐辟穀丹，靈力只是勉強夠用，差點就沒有足夠的靈力施展《凝丹訣》。
若是練氣三層的修為，靈力一定不能支撐一次煉丹所需，所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訣竅。
他沒有立刻去想其中的關竅，而是決定先打坐恢復靈力。
於是雲永竹收拾乾淨黃銅爐後，就開始原地打坐。
等他靈力恢復過後，開始思索「靈力不夠，無法支撐一次煉丹的消耗該怎麼辦」這個問題。
可他左思右想、抓耳撓腮都沒有把這個問題的答案想出來。
雲永竹總結過，他煉製一爐丹藥，消耗靈力的地方主要集中在施展《控火訣》和去除藥液雜質，這兩方面都是不能省略的，不然根本無法開爐。
思索半響，毫無所獲，他決定再繼續煉製幾次辟穀丹，看看能不能從中摸索出一些門道。
雲永竹溫好爐後，打開黃銅爐爐蓋，放入一株紫參，蓋上爐蓋，開始煉製……
這一次，他像上一次一樣，足足堅持了兩個時辰，但淬鍊出的藥液精華還是不夠完美，就算施展《凝丹訣》，成為廢丹的機率也有七八成。
雲永竹體內靈力難以為繼，感到十分吃力，他苦苦堅持著，想著不能煉出一爐廢丹。
片刻功夫，他面色一陣通紅，然後開始紅中發白，再也堅持不住。
雲永竹將體內最後一股靈力輸出，便只能任其自生自滅。
然而，黃銅爐內的藥液卻沒有立即報廢，因為爐底火焰仍在燃燒，不過火候無人控制，沒多久爐內就傳出一陣焦味。
雲永竹這時的心思卻沒有在這一爐剛剛報廢的辟穀丹上，他若有所思的盯著黃銅爐爐底生生不息的地火。
他靜靜回想那最後一下，為了維持火焰持續燃燒，他將所剩靈力一股腦輸出，結果，那火焰竟真的聽話，按照他的想法去做，火候維持了片刻才失去控制。
他知道火焰是沒有思想的，那最後一下肯定有它的道理。
自從開爐煉丹以來，雲永竹便時刻控制著火焰的強弱，那最後一下，火焰的火候已經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卻仍能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他覺得這裡面蘊含著他之前思考半響的答案。
「《控火訣》的關鍵在於控，控制？」
雲永竹嘴裡喃喃自語，冥思苦想。
倏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眼前猛然一亮。
「最後那一下，我並沒有控制，只能算引導，對，就是引導！」
控制和引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控制是將一切都掌握於心，引導則要輕鬆許多，只需在一些關鍵時候，來改變火焰的強弱。
這地肺之火來自地底，源源不絕，並不需要他時刻掌控，他只需在恰當的時候引導或控制一下，火候沒問題大可以讓它自行燃燒。
所以，引導一定要比控制節省靈力，這就是練氣三層修為也能夠煉製丹藥的關鍵。
想通這點，雲永竹一陣興奮。
他趕緊原地打坐，體內靈力稍稍恢復一些，便開始驗證心中所想。
施展《控火訣》後，雲永竹小心向火焰裡面輸入靈力，這一次，他並沒有時刻去控制火焰，只是在一些需要改變的時候，才輸入靈力稍加引導和控制。
果然，結果如他所想，這個方法完全可行！
這樣一來，他體內的靈力一定能堅持到煉丹結束。
雲永竹非常高興，自己這麼快就發現煉丹的訣竅，他原地打坐，開始專心恢復靈力。
時間一點點流逝，兩個時辰後，雲永竹體內靈力盡數恢復，他精神抖擻，再一次投入煉丹大業中！
這一次，雲永竹依舊小心翼翼，神識不離黃銅爐，時刻注意裡面靈藥藥液的變化。
引導雖然節省靈力，但畢竟不比控制，反應要比控制慢上一拍，他要提前注意到丹爐中的變化，才能因勢利導。
雲永竹感覺這樣比之前煉製丹藥更加吃力，但還在能力範圍內，這多虧了他的神識強大，他進入練氣四層後，神識已經堪比練氣後期修士。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黃銅爐中的變化越來越明顯。
兩個時辰後，爐內的靈草藥液精華已經濃稠近實質，快要蛻變成固態，他直接一個《凝丹訣》打進去，只聽一聲輕微響動，一陣辟穀丹特有的丹香從爐內飄出，沁人心脾。
雲永竹打開爐蓋，爐底五顆丹藥正滴溜溜的打轉。
他雙眼放光，心急的把五顆丹藥攝入玉瓶里，倒出一顆在掌心，正是唯一一顆顏色偏乳白的丹藥，丹香四溢，靈力充沛，這是中品辟穀丹！
再查看其他四顆灰白色丹藥，也全都是可以服用的下品辟穀丹。
這真是一個大驚喜，他沒想到，竟然一下子成丹五顆，接近三成的成丹率，其中一顆還是中品丹。
更令他驚喜的是，他發現自己體內靈力竟然還剩下六成多，再煉製一爐辟穀丹綽綽有餘。
這對他很重要，煉丹室每天一枚靈石的租費，若時間都花在恢復靈力上，未免太過浪費。
雲永竹欣喜的將辟穀丹按品階分裝好，放在石台上，然後開始煉製下一爐辟穀丹。
不過這次他火候沒有控制好，藥液精華損失過多，藥性不足，導致凝成的辟穀丹都是廢丹。
連續煉製四爐丹藥，雲永竹感到陣陣疲憊襲來，他準備的很充分，直接從儲物袋取出一張涼蓆鋪開，躺上去很快就進入深入睡眠。
八個時辰後，雲永竹神清氣爽地醒過來，他損失的精氣神全都恢復過來。
雲永竹吸取昨天失敗的經驗，煉製丹藥更加小心翼翼。
一天下來，他一共消耗四份材料，其中兩份成功煉製出辟穀丹，兩份報廢，只是成功的那兩次，成丹率差異很大，一次只有一顆，一次有四顆，這說明他的成丹率並不穩定，還需要多多磨鍊。
他初涉煉丹，能有這個成績，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佰藝堂他也不是白去的，他聽說很多同門剛開始煉製辟穀丹時，都要失敗十幾次甚至幾十上百次才能成功煉製一爐。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即便是努力付出，換來的也有可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因為煉丹失敗率居高不下，很多人望而卻步，沒有選擇煉丹師這個吃香的職業。
也有很多人學習了煉丹基礎，做了很多準備，但剛開始沒多久，看不見成功的希望，就很快放棄煉丹一途，改走他途。
雲永竹一爐爐煉製著，他投入材料的動作更加熟練，淬鍊藥液時更加從容不迫，控火更是信手捏來。
漸漸地，他每天都能成功煉製兩到三爐辟穀丹，成丹率也穩定在兩成。
十四天後，雲永竹看著擺在石台上的一排玉瓶，心裡計算著這次煉丹的得失。
這十幾天裡，他總共煉製出一階辟穀丹一百零五顆，其中下品九十四顆，中品十顆，上品一顆。
一階下品辟穀丹市價是一枚靈石，一階中品辟穀丹市價為一枚半靈石，一階上品辟穀丹市價達到三枚靈石，這一百零五顆辟穀丹總價值是一百一十二靈石。
這次他準備了五十份辟穀丹材料，一份材料五枚靈石，材料成本共二百五十靈石，再加上租用地火室的十四靈石，總成本是二百六十四靈石。
算下來，他這次煉丹一共損耗了一百五十二靈石。
其實這成績已經非常不錯，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煉製辟穀丹，大部分同門，第一次煉丹能夠五十份材料成功兩三份，就已經是天資出眾。
他這樣的成丹率可以算是一位準煉丹學徒，而且後面那幾天，他的成丹率明顯有上升的趨勢，有兩次成丹五顆，直逼三成成丹率。
心算完後，雲永竹對自己很滿意，自我感覺煉丹天賦非常不錯，畢竟他從未聽師兄師姐說過有哪位同門第一次煉丹的成績像他這樣。
若有這樣的人，那人的名聲早就在宗門裡傳開了。
當然，也不排除別人低調，悶聲發大財的可能。
所以，雲永竹也只是對自己的煉丹天賦感覺不錯，不會驕傲自滿到以為自己了不起。
雲永竹手裡已經沒有煉丹材料，他沒有耽誤，趕緊出了煉丹室，在地火大殿裡交納地火煉丹的租費。
「雲師弟，看你滿面喜色，這次煉丹收穫不錯吧，恭喜了。」
古義鋒顯然對雲永竹這個看著十歲多的小同門印象深刻，他一現身，就認出來了。
「還行，沒有損失太多，還要多謝之前古師兄的提點。」
雲永竹將十四枚靈石取出遞給對方後，兩人隨意說了幾句，就相互告辭。
他回到落雲居已經快到亥時了，和王一鳴打了聲招呼，告訴他自己回來的信兒，又把自己成功煉製出辟穀丹的好消息分享給他。
之後雲永竹就回了自己的起居室，這十多天可是累壞他了。
雲永竹把自己扒光，一陣洗洗刷刷，然後就舒舒服服、愜意的躺到床上會周公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