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有事,所以凌心禾回營地的步伐走得很快,而阮星河則默默跟隨著她。
當到達營地時,顧洛澤正好從治療倉里出來。他一見到凌心禾和阮星河,便迫不及待地說道:「凌小姐,你們終於回來了!真是讓我們擔心啊!」
凌心禾微笑著向顧洛澤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切安好,並詢問道:「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感到不適呢?」
顧洛澤感激地看著凌心禾,真誠地回答說:「多虧了你及時幫我處理了毒素,現在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非常感謝你救了我!」
凌心禾輕輕地擺了擺手,臉上帶著一抹謙遜的微笑,語氣柔和地回應道:「不用太過在意,這只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能夠幫助到你,我也感到非常高興。」她的目光清澈而堅定,似乎並不認為自己做了什麼特別了不起的事情。
顧洛澤深深地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和感慨之色。
他真誠地說道:「無論如何,我還是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恐怕我的處境會十分危險。」
他想起了治療艙剛剛給出的數據分析結果,如果不是凌心禾及時幫他清除毒素,他此刻恐怕已經失去了生命。
更令他驚訝的是,那條青蛇的毒液竟然蘊含著如此強大的精神毒素,僅僅一小口就能讓一個 3A 等級的人在短短十分鐘內死亡。
凌心禾微微輕笑一聲,隨即巧妙地轉移了話題,關心地詢問道:「對了,這次進入竹林的人都回來了嗎?是否有任何人員損失或者傷亡情況呢?」
顧洛澤搖了搖頭,臉上的輕鬆之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擔憂,他如實回答道:「目前還不太清楚具體情況。有些人可能還留在竹林里尚未返回。然而,據我們所知,大部分人都安然無恙,但仍然有一些人受傷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憂慮,對於那些仍在竹林中的人的安危表示擔心。
「受傷?」凌心禾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她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測,不禁為前去探路的第四軍團的人感到擔憂。
一時間,她陷入了沉思,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可能性。
這個星球究竟是不是……
【主播,怎麼又走神了?】
【感覺這一路走回來,主播已經走神好幾次了。】
【我也發現了!】
【主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們說,我們雖然幫不上忙,但是出出主意還是可以的。】
「凌小姐,直播間的朋友們都很擔心你。」阮星河在一旁說道。
直播間的網友們都發現的事情,一直跟著她的阮星河又怎麼會沒發現呢?
「凌小姐,你是在擔心乞巧節的事情嗎?」阮星河皺著眉頭問道。
他突然想先前在竹林里的時候,直播間的網友們有提議讓組織一次乞巧節活動,或許這就是她煩惱的原因。
「凌小姐,關於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阮星河安慰道,「待會我就回去查一下關於乞巧節的資料,了解一下它的歷史背景、慶祝方式以及相關的文化內涵。然後,我會將這些信息與其他工作人員分享,確保我們對乞巧節有更深入的理解,並能夠更好地準備活動。」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我也會和張墨幾人溝通這方面的事情。告訴他們乞巧節對於女性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強調尊重和保護女性權益的重要性。同時,我們可以探討如何通過活動來體現這種尊重,例如增加一些與女性相關的環節或者邀請一些女性代表參與策劃和組織工作。這樣一來,不僅能夠讓大家更好地理解乞巧節的意義,還能促進性別平等意識的提升。」
看著我還是沒有反應,阮星河有些疑惑,但還是溫柔地說:「凌小姐,你覺得怎麼樣呢?如果你還有其他想法或建議,隨時告訴我,我們一起討論並完善計劃。」
雖然但是……
這跟我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等等!
好像我有個東西可以用上的!
「你先等一下,」凌心禾在儲物空間裡翻起來:「我找個東西。」
阮星河疑惑地看著凌心禾,心裡挺好奇她會拿出什麼東西來。
一頭霧水的顧洛澤拉過阮星河,小聲地詢問:「剛剛你們在竹林里又發生了事情?乞巧節又是什麼?」
阮星河正打算解釋,卻見凌心禾已經掏出了一塊透明的石頭。
「凌小姐,這是石頭?」阮星河不解地看著凌心禾手裡的石頭:「這有什麼用?」
凌心禾輕輕一笑:「你且看著。」
凌心禾運轉靈力,於是就看到她手中的石頭髮出一道亮光,一團影像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是……」待看清後,阮星河和顧洛澤激動地握緊拳頭:「凌小姐,這些影像是……是……」
凌心禾點點頭:「這是塊留影石!」
「留影石?」
「嗯!」凌心禾點頭:「就像是電視劇差不多的感覺,只不過我這個不是找人刻意去拍攝的,而是當時發生時拍下的。」
「凌小姐,你的意思是……這些影像真實的嗎?」阮星河咽了咽口水,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問道。
凌心禾點頭:「這是真實的場景。」
阮星河看了看凌心禾,又看了看影像,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說實話,凌心禾真的暴露得太多了。
「可是……」
這裡放出的影像吸引了營地里其他人都聚攏了過來,蹲在最前面的正是由顧飛鴻帶頭的研究院小組。而直播間的網友則由直播球飛在空中,以眾人沒有的角度觀看著。
現場一片安靜,大家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勾勾地盯著眼前古色古香的景象......
「賣冰糖葫蘆咯!兩文一串,三文兩串!包甜,不甜不要錢!」
「瞧一瞧,看一看啦!」
「包子!包子哦!」
「各位小姐,來看看頭花咯!三文一個!買多有優惠哦!」
這是一條熱鬧非凡的沿河商業街,道路兩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攤。攤主們使出渾身解數,充分發揮自己的口才,賣力地招攬著過往的行人。
街道上人潮湧動,眾人摩肩擦踵,如果沒有路旁的官差維持秩序,恐怕會有不少人掉進河中。
今天可是乞巧節啊,出來過節的人實在太多了。
「小紅,待會你想請織女娘娘保佑你什麼?」
"你怎麼還明知故問呀!"
"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希望娘娘保佑你早日覓得如意郎君吧。"
"哎呀!"身著鮮艷紅色齊胸襦裙的少女,頓時滿臉羞紅,嗔怪地跺了跺腳:「阿琪!」
「嘻嘻嘻,我懂,我不說!」阿琪嘴上說著不說,但是眼底笑意卻怎麼都藏不住。
另一頭,只見有兩個穿著樸素、模樣清麗的少女,正緊張地抱著破舊的竹簍子,手拉著手,小心翼翼地往一處院子走去。
其中一個少女臉色微微發白,嘴唇緊緊抿著,看起來很是緊張。她壓低聲音對旁邊的同伴說道:「翠珍,我好緊張啊……」
另一個名叫翠珍的少女則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翠花,別害怕,放輕鬆點。只要我們能贏得比賽,就能拿到那筆賞錢,可以拿去給阿娘買藥治病啦!」
翠花聽了這話,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竹簍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心。
很快,兩人就趕到了目的地,抬頭一看,牌匾上寫著:萬和繡莊。
「來者何人?」一名看似是管事的人走出來,他手拿著毛筆和帳本,語氣冷漠地問道。
「何管事,您好,我們是來參加刺繡比賽的。」翠珍安撫地看了眼翠花,恭敬地對何管事說。
何管事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名字。」
「李翠花,李翠珍。」李翠珍回答道。
何管事皺了下眉頭,隨手在帳本上畫了幾筆,然後示意一旁的小廝遞給她們兩塊牌子:「進去吧。」
「謝謝。」李翠花、李翠珍朝何管事鞠躬道,隨後便走進了院子裡。
院子裡擺滿了桌椅,已經有不少人坐在那裡等待比賽開始。
翠花和翠珍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後,好奇地環顧著四周。
她們發現周圍的參賽者們都身著華麗的衣服,手中拿著精緻的刺繡工具,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翠花和翠珍的穿著顯得格外樸素,手中的工具也相對簡單。然而,她們並未因此而感到自卑或氣餒,相反,內心充滿了期待和信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繡女陸續走進賽場。
看著其他選手們精湛的技藝和自信的表現,原本稍稍放鬆下來的翠花再次變得局促不安起來。她緊緊握住翠珍的手,低聲說道:「翠珍,我好緊張啊……」
翠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我們盡力而為就好了。只要發揮出平時的水平,一定能夠取得好成績!」
翠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告訴自己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多年來的努力不會白費。儘管心中依然有些忐忑,但她還是堅定地點點頭,表示會全力以赴。
此時,比賽即將正式開始。翠花和翠珍調整好心態,準備迎接挑戰。
她們知道,這將是一場激烈的競爭,但也是一次展示自己才華的絕佳機會。無論結果如何,她們都會勇敢面對,因為她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阿娘,我們一定會把你的藥錢贏回去的!
很快,一位身穿華麗,衣服上滿是刺繡的夫人走到台上,她優雅的氣質與精緻的妝容相得益彰,令人不禁為之傾倒。
這位夫人雍容華貴地向台下眾人說道:「歡迎各位繡娘來參加我萬和繡莊組辦的乞巧節刺繡比賽。」
隨著夫人的話音落下,台下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如雷鳴般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天際。
緊接著,只聽「咚——」一聲清脆而響亮的鐘聲傳來,聲音悠揚迴蕩,猶如天籟之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台中央。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精彩。
此時,夫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比賽時間為一個時辰,各位選手請抓緊時間準備!」
她的語氣嚴肅而莊重,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
一時間,整個場面變得鴉雀無聲,仿佛掉一根針也能聽見。只有那悠揚的鐘聲在空中迴蕩,似乎在提醒人們比賽即將開始。
萬和夫人揮了揮手,示意小廝將比賽材料發給參賽選手。「因為時間原因,今天的賽題是荷包。」萬和夫人補充道。
參賽者們紛紛接過材料,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布料、絲線等物品。他們心裡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比賽,更是對自己技藝和創造力的考驗。
而觀眾們則屏息以待,期待著看到這些參賽者們如何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出精美的荷包作品。
萬和夫人靜靜地站在一旁,觀察著每一個參賽者的表情和動作。
她知道,這場比賽不僅需要技巧,更需要參賽者們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和創意。
她相信,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和努力,每個參賽者都會有出色的表現。
在緊張的氛圍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參賽者們全神貫注地投入到製作荷包的過程中,她們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手中的針線穿梭如飛,仿佛與時間賽跑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荷包上的花樣逐漸成型。
可以看出,有些人繡的是嬌艷欲滴的花朵和鬱鬱蔥蔥的草木,它們被精心地繡在絲帕上,展現出細膩而真實的質感,仿佛能聞到花香,感受到大自然的生機與活力;有的人則選擇了靈動可愛的小動物作為刺繡圖案,比如兔子、貓咪等,它們被巧妙地描繪出來,眼神生動,動作活潑,仿佛要從荷包上跳躍出來。
這一幕看得聯邦人都要傻眼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就是刺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