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音景從凌心禾手中取過做工略顯簡陋的雞毛毽子，隨手掂了掂。
「那麼這個小玩意兒要怎麼用呢？」
在直播間的時候就光看到她三下五除二地就將它做了出來，但是它要怎麼用？
牧音景又看了眼光腦上的那句評評語：一種古老的傳統民俗體育活動之一。
古老？
這確實是！整個聯邦中對它的記載就只剩下隻言片語，還有一副不是很清楚的圖片。
傳統？
這個不清楚。
民俗？
民俗……這個詞有一些熟悉，但這兩者是怎麼扯上關係的？
凌心禾被牧音景的態度給氣著了。
「跟我來！」凌心禾一把搶過雞毛毽子。
來到帳篷外後，走到一片地勢平坦的區域。
「看好了！」凌心禾示意牧音景看向她。
只見她隨手將雞毛毽子拋向空中，隨後在它落下快到她腰間的時候，抬起自己的右腳，使它因為撞擊再次拋高，如此反覆地跳躍著。
這……
顧洛澤和阮星河被凌心禾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和牧音景一般傻眼地看著凌心禾的動作。
凌心禾並沒有像站樁一般站在原地毫無技術地踢著毽子，在漸入佳境地時候，各種踢法都出來了。
盤踢、磕踢、拐踢、繃踢，只要是她在現世時在小視頻軟體中刷到的踢法，她都來了個遍！
這下讓聯邦的這幫鄉巴佬大開了眼界！
「她……她這是在踢毽子嗎？」雖然沒有見過，但阮星河來之前就將凌心禾做出來的東西研究了遍，很快就從她的動作中聯想到了曾經看到過的一個詞語。
踢毽子？
原來踢毽子是這樣踢的！
「阿景，接著！」突然，凌心禾大聲喊道。
「接……接什麼！」牧音景看得正入神，眼底都是躍躍欲試。
「你說呢！來！」
看著朝自己飛來的雞毛毽子，牧音景下意識地抬腳，但是因為沒有經驗，牧音景接得略顯慌張。
「怎麼回事！」牧音景手忙腳亂地抬著腳，最後如任何一個新手一樣，雞毛毽子直接同她的膝蓋窩裡掉了下去。
「哈哈哈！你好蠢！」阮星河被牧音景的動作取悅到，笑得前仰後合的。
「不許笑！」牧音景被阮星河氣得直跳腳。
「我就笑！略略略！哈哈哈！你剛剛的動作傻死了！」阮星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心禾，你教我！」牧音景被阮星河激起勝負心，撿起雞毛毽子朝凌心禾走去：「你教我這個要怎麼踢！」
凌心禾接過雞毛毽子，隨隨便便地又踢了起來：「就這麼踢，很簡單的！」
好像……確實很簡單？
「讓我來！讓我試試！我覺得我可以！」牧音景被凌心禾輕巧的動作迷了眼，信心爆棚地朝凌心禾伸出手。
凌心禾停止腳上的動作，漫不經心地凌空接過掉落的毽子並將它遞給牧音景：「給！」
凌心禾眼底滿是笑意，好像在憋著什麼壞水似的。
「先將它拋到空中……嗯？毽子呢？」牧音景用手遮著眼睛，抬頭看向飛到半空中，只剩下一個黑點的毽子。
「你的力氣太大，丟得太高了。」凌心禾再也忍不住，和阮星河一樣笑得合不攏嘴。
嗨，每個新手在看了一眼之後總會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別人踢得那樣簡單，自己一定也能做到，甚至可以比對方做得更好！
「哎呦！」雞毛毽子終於落下了，牧音景一時愣住，沒來得及躲避，竟被它砸了眼睛。
「到底是你踢它還是它砸你呀？」阮星河惡劣地問道。
「滾！」牧音景沒好氣地朝阮星河吼道。
牧音景不信邪，再次嘗試。
這次她學乖了，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去扔，但一樣是失敗了。
有一個成語叫矯枉過正，而她此刻便是這個詞語的真實寫照。
第一次力氣用得過大，那我這次就小點力唄。
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下意識，所以這次她註定仍然會失敗。
凌心禾笑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用兩隻手手動拉下上翹的嘴角：「扔毽子的力氣不需要太大，也不能太小，大約是能將它扔過頭的力氣。」
「力氣不用大，也不能小，扔過頭的力氣……」牧音景小聲地複述著，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
第三次嘗試……
成了！
這一次的高度雖然還是有些瑕疵，但是比起前兩次要好很多。
「接！快接！快抬腳，它要掉下去了！」見牧音景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抬腳，凌心禾趕忙催促。
「啊？哦！」牧音景恍然初醒，但時機已過。
第三次，失敗！
「加油！你已經快要成功了！」凌心禾鼓勵道。
「嗯！」牧音景再次撿起毽子。
這一次……失敗！
「再來！」
第五次……腳尖碰到毽子了！
第六次……踢到了一個！
第七次……漏空！
直到數不清是第幾次，牧音景終於能夠連續踢上三次。
雖然踢的這三下她的儀態並不是很好，但是……她能踢上了！
拜託，踢毽子很難的！
凌心禾自認在幼年第一次踢毽子的時候都不一定有她這麼有耐心，早就在踢了四五次的時候就開始扯毽子上的毛往空中吹了！
好吧……
不能要求太高了，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這是一個新事物，第一次踢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的想法在顧洛澤、阮星河甚至是牧音彌三人輪番嘗試後掐滅了。
呵，原來踢毽子這種事真的有天賦黨這一說……
「可惡！我哥比我厲害就算了，阮星河那個書呆子憑什麼踢得也比我好！」牧音景氣得衣角都揪亂了。
「沒事，我還知道其他好玩的遊戲，他們不可能每一項項目都這麼有天賦的。」凌心禾安慰道。
「還有什麼遊戲？」牧音景好奇地看向凌心禾：「對了，在直播間的時候你不是還做了一個……嗯，雞毛撣子嗎？那個是幹嘛的？你在直播間中說的那些，我沒搞明白。」
「我說了什麼？」凌心禾一臉茫然地回憶著。
「你不會都是在胡說吧。」牧音景意外地問：「這種事情可不能由著性子胡說的。」
凌心禾皺眉：「在古神農國時期時，雞毛撣子一般是用來掃塵、撣灰的。同時，有些家長還會拿它來教育孩子。」
凌心禾點了點頭：「沒錯啊，就是這樣的。」
「掃塵？怎麼弄？」牧音景不解：「他們沒有灰塵粉碎機嗎？」
「噗——」凌心禾被牧音景天真的得話給逗笑了：「古神農國時期科技技術並沒有現在這樣發達，打掃衛生是一件雖然會滿身酸痛，但是又會很解壓的一件事情，所以那個時候的人會考慮用藉助吸塵器、掃地機器人來打掃，但同時也會準備這樣的一根雞毛撣子。」
「這也太麻煩了，」牧音景一臉嫌棄：「有這個時間多用來工作不好嗎？」
「你很喜歡工作？」
「是呀，工作使我快樂！」牧音景點頭。
「那我無法讓你產生共鳴，但是你要知道每一樣東西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不理解。」牧音景抿嘴。
「有機會吧，」凌心禾嘆了一口氣：「有機會……」
「什麼？」牧音景不解地看向凌心禾。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吧。」凌心禾悠悠地看著牧音景。
牧音景眼神躲閃：「我猜到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牧音景做作地伸了個懶腰：「飛了那麼遠，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哎？」
「就這樣！我要去睡覺了！」說著，牧音景轉頭就要走。
「你不是很喜歡工作？」
「說說看？」牧音景耳朵豎了起來。
「你聽我說……」凌心禾在牧音景耳朵邊小聲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