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勿怪,畢方只是性子急了些。」麒麟開口解釋道。
凌心禾連連擺手:「沒事,說起來還是我先做的不對。」
說著,凌心禾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了一隻藥瓶,遞向畢方:「這是我宗門御獸峰的師兄師姐們為鳥類靈獸專門製作的生羽藥水。只要塗上,最晚七天就能長出絨毛來。」
很顯然,凌心禾知道畢方為什麼一直對自己有意見。
畢竟自己之前為了不被它半路丟下而和三尾一起拔了它的尾羽,導致它現在光禿禿的樣子。而鳥類對自己的羽毛最是在意,因此它對自己不友好是情有所原的。
然而,這種情況長期持續下去必然會影響團隊的和諧氛圍。於是,她特意拿出了這款讓鳥類靈獸無法抗拒的藥水。
回想起過去,凌心禾還記得師兄師姐們為了研製這款藥水所付出的巨大努力。他們不辭辛勞地反覆試驗,不斷調整配方,經過四五個丹方的精心鑽研,終於確定了最佳的配方,成功研製出這款令人驚嘆的生羽藥水。
嗯……聽說這款生羽藥水在妖族那邊非常受歡迎,銷量也相當可觀呢!
如今,凌心禾希望藉助這瓶藥水,能夠化解與畢方之間的矛盾,從而避免再次出現這樣的「窩裡橫」情況。
畢方看著凌心禾手裡的藥瓶。眼裡猶豫和渴望交織著。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畢方嘴硬道。
「這藥水的效果真實有效的,在我的宗門裡,可是很受鳥類靈獸的歡迎的。」看出畢方的猶豫,凌心禾接著說道。
「爺不信!」畢方一臉傲嬌,甚至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它直勾勾盯著凌心禾,目光充滿挑釁意味。
「萬一你是想騙爺塗上這藥水,但這個藥水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反而會讓爺掉光所有羽毛,變成一隻光禿禿的鳥呢?」
這……凌心禾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應。她無奈地笑了笑,心中不禁感嘆這傢伙的想像力真是豐富到讓人無語。
「那我圖啥?」凌心禾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沒有任何好處啊,對吧?」
「哼!誰知道呢!」畢方冷笑一聲,繼續嘲諷道:「自從遇見你後,爺還真沒見過你做過一件正經事。」
凌心禾抿緊嘴唇,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然而,面對如此固執己見的畢方,她感到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
凌心禾抿唇,深吸了一口氣:「畢方,差不多得了!」
「看吧!」畢方得意洋洋地揮動著翅膀,指向凌心禾,好像抓住了對方的把柄一般。
凌心禾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又覺得有些詞窮。她實在無法理解畢方為何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
「你這是什麼表情?被爺說中了無話可說了吧!」畢方得寸進尺地逼問道。
凌心禾感到一陣頭痛,她搖了搖頭,不再與畢方爭辯。畢竟和一個固執的傢伙講道理往往是徒勞無功的。
「鳥類的腦迴路都這麼奇葩嗎?」凌心禾小聲嘀咕著,不禁感慨萬分。
「你說誰腦迴路奇葩呢!」畢方尖著嗓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兩腳羊,你給我說清楚了!」
「畢方!」麒麟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吼:「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准再叫人類兩腳羊了嗎?」他的語氣充滿了威嚴。
「老頭,難道你沒聽到她在說我腦迴路奇葩嗎!」畢方指著凌心禾反駁道:「你到底是和誰一夥的!」
「我當然是和你一夥的!」麒麟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你就讓爺吃了她!」畢方蹬鼻子上臉道。
哎?哎??哎???
不是,還真的是一言不合就要吃人啊!
麒麟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都要被畢方給氣暈了。
自己辛辛苦苦攢這麼個局做什麼?
還不是為了大傢伙去了凌心禾所說的那個居住營地後能有更多的話語權,但這一切都被畢方給毀了!
「不行!」麒麟一口回絕,他不能讓畢方壞了自己的計劃。
「為什麼不行?」畢方不解地問道。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最後一根弦最終還是斷開了,麒麟破罐子破摔地說道:「你再敢廢話一句,我就不客氣了!」
畢方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它顫抖著嘴唇,說道:「你……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罵我!還想對我不客氣!麒麟,你變了!」
麒麟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它咬牙切齒地說:「我沒變!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再容忍下去了!」
等等!
這劇情的走向怎麼開始有點不一樣的感覺了?
凌心禾看一眼麒麟,又看一眼畢方。
它們的行為和舉動,很難不讓人想多了哇!
「兩位,真的可以不用吵成這樣的。」心禾趕緊充當和事佬,同時招呼旁邊看熱鬧的其他異獸們:「你們倒是快來勸勸它們呀,萬一它們真的打起來可怎麼辦?」
然而,讓她驚訝的是,眾異獸竟然默契地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幕讓凌心禾目瞪口呆。
不是!它們不上前勸解就算了,居然還向後退一步!
這是認真的嗎?
一旁的三尾像是看出而來什麼,伸出一隻爪子拉住凌心禾的衣擺:「兩腳獸,你也別白費力氣了,在我們獸族看來,有什麼事情不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你上去插這一腳反而不好。」
「啊?」凌心禾疑惑地看向三尾:「這個理論能用在這裡嗎?」
三尾人性化地聳了聳肩:「為什麼不可以呢?」
「不聽話,打服了就行啦!」三尾一臉天真地說道。
「嘿!」畢方看著三尾:「你這小狐崽子,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
三尾歪著頭,一派天真地說道:「不是你一直在挑釁這位……」三尾看了眼麒麟,組織了一下語言:「不是你一直在挑釁嗎?雖然我們之前拔了你的羽毛的行為確實是不對,但是兩腳獸都已經拿出藥水了,是你自己不要。」
「誰說爺不要了!」畢方下意識地說道。
三尾蹲坐在地上,兩隻前肢向上一攤:「可是你一直在否認吶!否認的意思不就是你情願光屁股,也不要這藥水嗎?」
「你胡說!誰要光屁股了!」畢方朝凌心禾伸出翅膀,一副頤指氣使地說道:「拿來!」
凌心禾下意識地將藥瓶放到畢方的翅膀上:「要不要幫你塗一下?」
「不用!」畢方驚叫道。
說完,拉著狌狌就往林子裡走去。
「爺才不要讓你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