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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神獸出身的諸王竭盡全力,甚至加持了神話物品,都無法動搖分毫的大河屏障,已經不是恐怖所能形容的了的。
這至少是神話領域的才能涉及到的事物。
沒有人知曉這條大河模樣的事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就算是顧孝仁也只是隱約間猜測出一點端倪。
它畢竟是橫隔在自己「星空古路」上詭異事物,並且隔斷了顧孝仁窺探諸王領域的可能。
如果這個東西一直存在,並且難以打破,是不是說明著,祂可能這輩子都難以窺視到諸王之路?
從吸納了大量的【噩夢種】,探尋了不少維度之中蘊藏的秘密,顧孝仁本身就已經處在了大君的盡頭,要不是這條大河攔住了「星空古路」,祂說不定已經在諸王的途徑上一探究竟了。
祂甚至感應到了某種其祂的存在,其意識在逐漸壯大復甦。
可能是原始天王?
亦或許是其祂的什麼東西?
但無論是何種情況,處於祂這種狀態的存在,按理說,祂自身的狀態都會呈先出一種突飛猛進的態勢。
包括那個逐漸幅復甦的意識體,以及祂可能存在遺留的後手,甚至冥冥之中,牽引在這個世界遺留本源之地的法則之力,都會努力的將祂的位格不斷往前推。
這個意識體畢竟可能是一位真神。
而真神以下的位格,是無法有效承載真神的真靈沉底復甦,這個幾乎是高端領域的共識。
這種級別下的復甦,最為危險的時間節點,其實是在成神儀式上,容易被復甦者李代桃僵。
雖然真神卷土衝來的場景並不常見,與其相關的信息與記載也幾乎是寥寥無幾,但【元會運世】幾乎複製了整個原國各大情報部門蘊藏的所有隱秘,還有一些意識分身暗中藏匿在暗處,整在不斷的收集著一些遠古教派,以及歷史久遠的聖地典籍,顧孝仁對於這種現象終究還是能管中窺豹的。
因此,當一位轉世身出現了其祂意識體復甦的情況,大多數都會在短時間內位格迅速飆升,甚至甦醒的位格足夠高的話,一夜之間晉升諸王也並非虛言。
這就好比人體所在的青春期一樣,極短的時間裡,就承載了大量的成長數據,而本身的前途未卜,也會因這個階段的各種因素而定型。
體內的能量足夠,意識感悟到位,就連準備和你爭搶最終控制權的復甦意識體也在這個時間忍辱負重,不僅不阻撓你,反而本能的和你分享某些知識與信息載體,想你的法則和權柄感悟不斷往上爬,甚至還想要你的位格一路高升,想讓你的狀態原地起飛。
但偏偏這個時候,前路上出現了一條大河,阻攔了你原地起飛的命運。
顧孝仁想了想,這大概不是祂的問題,也不是某個復甦的意識體的問題,那麼,大概只能是這個「世界」出現了問題。
祂原以為,是某種宛若災厄的狀態,或者像高位者在某種階段後面臨「天劫」般的反噬,亦或許是世界本源對真神再次轉生的某種遏制。
就像萬事萬物逆天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一樣,真神想要復生,或許要遭遇難以想像的劫難。
顧孝仁一直都知道,「世界」可能對真神的態度並不友好。
這一點從祂們無法經常出現在這個世界,只能躲在神國之內靠著某些「錨定」的點,來干涉人間的一切就能看得出來。
哪怕是歷來發生的神戰,大多也是出現在神國之內,很少出現在外界。
畢竟,神降這種東西,更像是一種「便秘」的狀態,「世界」在排斥你,「法則」在擠壓你,「自身」的狀態,大概也會被夾得生疼。
因此,顧孝仁起初以為,眼前這條存在的大河,其實是某種天地對真神復甦的本能遏制。
但後來接連不斷的參悟,以及不斷施展揣摩【道法自然】後,顧孝仁又發現了一些新的疑慮。
【道法自然】竟然能與這條大河產生某種共鳴!
祂甚至腦洞大開的想,會不會是因為祂借用了來自於「未來」的力量,從而引起的某種同質化反應?
而眼前的這條大河,其實就是一片未來屏障,只要打破祂,顧孝仁就真的能接觸到未來的「自己」?
這種想法有些危險,也有些新奇。
但長久無法解決這條大河的問題,讓顧孝仁心生急躁,再加上嘯月天狼的事情,祂最後決定不等了,想看看能不能借用外力,來打破這個所謂的未來屏障的壁壘。
嘯月天狼雖然是一位諸王,並且始終對顧孝仁虎視眈眈,但從顧孝仁的內心來講,祂從未將嘯月天狼放在某種高度。
甚至連麻煩都算不上。
畢竟,祂半神的時候,大君就已經對祂形成不了什麼麻煩了,眼下更進一步,一個小小的諸王,難道還能將祂留下不成?
十個八個都未必。
就算是規則系的神話物品【秩序之傘】,對祂的作用都不算大。
畢竟,在祂那個便宜徒弟的口中,祂可是超脫規則的「不是人」!
也是因為這一點,顧孝仁產生了反思,並且衍生出了一種特殊的想法。
祂可能真的不是「人」。
到了此時此刻,顧孝仁早已經察覺到了自身的不同之處。
這點不同之處並不是在於祂可能乃是真神轉生體的問題,而是實際的問題,可能比真神轉生體的問題還要嚴重。
比如說,我到底是誰?
顧向明?顧孝仁?原始天王?其祂的存在?亦或許是屬於「未來」的那個祂?
眼前這條大河或許會帶來答案。
只是嘯月天狼太不給力,哪怕是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卻依然沒有動搖這條大河分毫。
不,或許不能說是無法動搖分毫,起碼在嘯月天狼的辛苦努力下,眼前的這個條大河似乎出現了一點點的縫隙。
就是這一點縫隙,卻有詭異的物質不斷鑽入祂的真靈之中。
顧孝仁屹立在滔天的河面上,整個人席捲著一種恐怖的波動,祂全都都在發光,某種明滅不定的物質,不斷從大河之中匯集在了祂的身上,隨著某種氣息不斷暴漲,就連河底下某個存在的意識體,都在短時間內被祂鎮壓了下去!
對於整條大河來說,它磕碰出的一點縫隙幾乎微不足道,被顧孝仁真靈容納的物質,更只是滄海一粟罷了。
但對顧孝仁來說,僅僅是片刻,祂不僅接收了某些極為久遠的信息與感悟,掌握了一條新的晉升鏈,甚至明悟了「大河」可能存在的一絲真正的作用。
祂忍不住驚訝的睜開了眸子。
好特麼勁爆!
若是「大河」傳遞的那一絲信息為真的話,那麼,眼下所有發生在外界的任何算計與圖謀,哪怕是黑暗之神那些傢伙與原國巨頭們的那些利益之爭,也根本不足為道。
和這一絲信息相比,都不過是皮毛而已。
若是這一絲信息傳遞了出去,祂大概會瞬間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任何大佬能救得了祂!
僅僅是掌握了一丁點的信息,顧孝仁就已經覺得這種信息幾乎能捅破天了,祂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幾乎滔滔不絕,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邊的詭異「大河」。
嗯,你特麼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想到這裡,祂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處在真靈世界,與祂冷眉冷對的嘯月天狼。
顧孝仁的眸子浮現了一種恐怖的殺機。
既然被你撞見了,哪怕是未必知曉什麼,但為了自身的安全,這條子狗子也留祂不得。
要是之前,祂雖然並未將嘯月天狼放在眼裡,但想要磨滅嘯月的真靈卻是痴心妄想,但嘯月在這條「大河」之上轟擊出了一條縫隙,導致某種明滅不定的物質被顧孝仁容納,這讓顧孝仁明悟了一絲端倪,並且掌握了一種屬於「自己」的真正力量。
它並不屬於「未來」的自己,在斷絕以前的星空古路之後,顧孝仁卻發現了,來自於「過去」的氣息,被人為的放在了「未來」的路上。
這是「時空顛倒」的力量。
雖然大河之中蘊藏的信息只是一點,且極為殘缺,但祂卻發現了,這裡面可能存在著某種殘缺記憶的事實。
眼前的這條大河,才是顧孝仁真正的「道」。
它不是諸王之路,更不是成神之路,而是祂本身才有的路。
想到這裡,顧孝仁準備拿某個傢伙做實驗。
祂站在那裡,隔空虛握,對準了嘯月天狼,掌心瀰漫出了滿難以言喻恐怖光線。
「轟——」
嘯月天狼被瞬間打飛,並且整個真靈在某種法則的干擾下,崩碎成為了虛無粒子,且在一瞬間湮滅成灰。
後者根本無法反應,就化成了一片虛無。
顧孝仁眯了眯眸子,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並且喃喃自語的道︰「我現在這麼強了嗎?」
一擊磨滅了一位諸王的真靈?
但顧孝仁細細感悟,卻突然發現了有些不對。
「槽,原來只能殺死祂三天。」顧孝仁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很強,我知道,但這特麼三天是什麼鬼?」
……
……
原國,霧都,血月結界。
巨大的嘯月天狼從沉睡中甦醒,祂渾渾噩噩的抬起頭,本能凝視著結界之中的那輪血月。
好餓。
意識還稍稍有些模糊不清。
好像睡的太過沉重的了一樣。
嘯月天狼已經許久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了。
祂忍不住掙扎的下肢站立,宛若狼人般直立而行,兩隻宛若天柱的狼爪合在一起,眼眸緊閉,狼口仰天長嘯,似乎在吸納著某種緋紅的月華。
不知道過了多久,祂才從虛弱和飢餓般的狀態中脫離。
祂感覺到稍稍有些古怪。
不過是沉睡了一會,怎麼會出現虛弱與飢餓般的狀態?
「山鬼?」祂口吐人言,想要詢問一下山鬼,看看在沉睡之中,自身的狀態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但整個血月結界一片寂靜,山鬼好像並沒有什麼回應,且沒有絲毫的聲音傳遞出去。
「出去了嗎?」
嘯月天狼約摸了一下時間。
管不了那麼多了,原國諸王議會的諸王調令已經頒發了,祂今天就要隨著天淵齊水前往渡赤河,準備阻擊加利薩克那些聯軍的進攻。
正好趁此機會,尋到那個小鬼並且殺了祂。
只要殺了祂,有些事情大概就能迎刃而解了。
「你不該踏入超凡的,好好做一個普通人,何嘗不是一種幸事!」嘯月天狼冷笑了一聲,然後才漸漸發現了問題所在。
「咦?」祂忍不住瞪大了眸子,甚至瞳孔都忍不住收縮了起來︰「我、我的神獸之身呢?」
祂突然發現,自身醒來之後,出現的竟然是祂備用的軀殼。
這一點很正常。
作為世間除了真神之外,最為頂尖的大佬,諸王幾乎難以被徹底殺死,哪怕是被泯滅了真身,依然有足夠的後手,在其它的分身或者意識體內復活出來。
婆羅樹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畢竟,這傢伙被殺的次數大概連祂自己都數不清了。
因此,多一具備用身幾乎在正常不過了。
但只是簡簡單單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神獸之身消失不見,且虛弱而又飢餓般的出現在備用身上?
試問,嘯月天狼怎可能不產生巨大的觸動!
到底是誰?
用了何種手段?
竟然偷走了我的神獸之身?
祂一身實力,十之六七都在神獸之身上,眼下這具備用體蘊藏的超凡特性,尚不足巔峰時期的三層。
這對於一位諸王來說,已經極為致命了。
跟何況,是在眼下這種,祂準備針對某個傢伙的時間節點上。
一點小小的疏忽都可能會引起全盤皆輸,何況是大戰前的時間開端。
到底是誰?
難道是祂?
嘯月天狼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霧都的上空。
畢竟,除了祂之外,祂實在是想不到,整個天下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本事,有這樣的動機,能毫無徵兆的換掉祂的神獸之身!
沒跑了!
「老賊——」想到這裡,嘯月天狼咬牙切齒︰「我與你不共戴天!」
祂大概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的,除了都丟失了神獸之身,祂失去了過往的三天。
過去的三天?
消失了。
死了。
被徹底磨滅了。
……
……
無相山之東,一條碩大的狼屍,宛若一座銀山一樣匍匐在山巒中,壓塌了一大片茂密的叢林。
顧孝仁摩挲著下巴,圍繞著這具已經漸漸腐朽,但仍然瀰漫著恐怖氣機的巨大狼屍,似乎正在打量著自己的戰利品。
「要是做成狗肉煲的話,大概能吃上很久吧?」
吃個十年八年都未必能吃完啊。
嘯月天狼真是好人啊。
哦不,是一條好狗!
嗯,顧孝仁覺得,對於這樣一位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存在,還是先不要徹底滅殺祂了,再養個十年八年的,然後再來一次,如此循環,豈不是天天都有狗肉吃?
關鍵當事狗還不知道。
哪怕是真神出手,也無法找回祂被殺死的「三天」。
這樣不僅能避免某種秘密可能暴露的可能性,還會讓祂一直持續的虛弱下去,無法在提起精力干一些別的事情。
顧孝仁覺得,光是這條嘯月天狼,大概就能承載祂所有的食物份額。
當然了,天天吃狗肉也會膩的,肯定要時常換換口味。
正巧,之前嘯月天狼網絡的那些傢伙,也就是攔截的無極仙王與墨海之主的那些勢力,大概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除了能滿足一些口腹之慾之外,還因為顧孝仁晉升鏈有些苛刻。
祂所晉升的,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諸王,而是打開某扇「禁忌之門」,完成一個與其它所有流派迥異的特殊流程。
因為祂需要齊集十二流派的諸王級超凡特性於一身,才能開啟那條「大河」,並且完成晉升儀式。
這要是在之前,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在現在,那就未必了。
畢竟,諸王級別的大戰已經爆發了,而顧孝仁只是收集一些超凡特性罷了,又不是要滅殺諸王,「割肉」與「殺人」的區別祂還是拎的清的,尤其是在戰場上「割肉」,相對來說風險更小一些。
因為那些諸王級別的大戰,哪個不甩出一些「碎肉」出來?
顧孝仁只需要虎口奪食,大概並不算極為困難的一件事情。
祂又不需要很多,大概只是一位諸王三分之一的超凡特性。
當然了,這裡面可以分散著來。
比如說,同位午柒·敦牂流派的諸王,祂大概只需要取一點,然後多取一些數量級,也能滿足這個指標。
十位諸王的三十分之一,不就變成了一位諸王的三分之一?
流派相對強大的,諸王數量較多的,就可以這麼幹。
但流派相對較弱,諸王數量較少的,祂大概就需要冒著比較巨大的風險了。
畢竟,有哪個諸王願意直接捨棄三分之一的超凡特性啊。
好在嘯月天狼的神獸之身,已經無形的幫助祂完成了十二個進度中的其中一個。
嗯,祂也在考慮,要不要動用一些比較和平的手段,取換取一些流派領域較為稀少的超凡特性?
比如,丑貳·赤奮若(數學雜記)流派,這個流派的數量是真的少啊,諸王更是都沒有聽過到底還有誰。
這個就比較難搞。
而且,這種事情祂勢必要做的極為隱秘,因為某些古老的聖地,可能會掌握著一些對祂不利的禁忌信息。
若是被外界發現什麼端倪,從而聯想到更加古老的事件身上,那祂大概就是真的準備作死了!
「這種事情,總該好好謀劃謀劃。」
顧孝仁如此想著,然後又忍不住憤恨的喃喃道︰「但某些傢伙也不能放過。」
祂手掌一番,顯露出了一柄被【太陽石板】與【南華真靈位業圖】鎮壓的【秩序之傘】。
「竟然敢將這種東西借給嘯月天狼對付本座?」顧孝仁冷笑︰「我會讓你們知曉,什麼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時,顧孝仁正在梳理著,一些記載在小本本上的情況。
但就在這個時候,祂若有所感,忍不住瞥了一眼虛空。
一輪宛若大日般的炙熱光團,驟然出現在那裡。
是稷山的老諸王。
與婆羅樹母大戰之後,稷山的老諸王成功歸來,但顧孝仁卻察覺到了祂自身狀態的不對。
就好像一個生命走到了盡頭的恆星一樣,老諸王雖然渾身的氣息依舊迫人,但某種腐朽的狀態已經無法掩蓋了。
祂降落在了顧孝仁身旁,整個身體都微微有些扭曲,畢竟,之前為了有效殺傷婆羅樹母,稷山的老諸王放棄了自己的肉身。
「抱歉。」老諸王宛若垂老已矣的老人,祂虛弱的笑了笑,並且有氣無力的說道︰「或許真的是我太老了吧。最後還是讓那個老妖婆跑了。咳咳咳……要是,換成年輕的時候,我一定有把握留下祂的。」
「來,坐下來說。」顧孝仁想要扶著祂,但卻伸手抓了一個空。
因為眼下的稷山老諸王,以及是一團最為精粹的精神意識體了。
「不過你放心,那個老妖婆大概也沒有機會找你的麻煩了。」老人握拳捂嘴咳嗽了兩聲︰「要不是那個老妖婆的主人隔空干擾,最後喚走了祂殘破的真靈,祂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有再來人間的機會。咳咳咳……」
「老掌教……」顧孝仁表情認真的看著祂。
「是不是很感動老頭子我對你所做的一切?」老諸王慈祥的笑了笑,笑的有些心酸。
「我……」顧孝仁張了張嘴。
「不要說了。」老諸王衝著顧孝仁點了點頭︰「記得幫我照顧下稷山,照顧一下我的那些徒子徒孫。這就算是對我所做一切的報答了。」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顧孝仁表情稍稍有些奇怪︰「我想要說的是,狗肉都備好了,要不要一起喝點?」
稷山老諸王︰「……」
「呃,你不擔心我?」祂一副你竟然如此心性薄涼的模樣。
「擔心個屁啊。」顧孝仁面無表情的說道︰「又特麼死不了,整那麼矯情幹什麼?」
「死不了?」老諸王微微的愣了下。
「死不了,我說的。」
「呵,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死不了就……呃。」
老諸王突然瞪大了的眸子,因為祂看到了顧孝仁手上,驟然凝聚出的一團光。
那是屬於嘯月天狼被殺死的「三天」。
老諸王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祂卻本能的察覺到,這玩意兒似乎能延緩祂即將崩潰的宿命。
祂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認真的看了看顧孝仁。
許久,老諸王才開口說道︰「要不,喝點?」
顧孝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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