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壯是一個兵。閱讀
他從小家境貧寒,兄弟姐妹更是有十多個,其中屬他最為呆愣憨厚,通俗來說就是有點傻,最重要的是吃得多,一個人的飯量頂得上三個人,天天都在喊餓。
家裡這才找了門路。
讓他入伍當兵。
以他的性格,在軍營里自然逃不過被欺負的命運,更是讓人用二兩銀子哄騙,頂替了對方的名額,來到黃沙城這個偏僻的荒漠戈壁當兵。
最近。
李大狀所在的軍伍被派遣到沙漠。
上級下了死命令,要他們尋找一個人,李大狀看過畫像,畫的跟真人一樣,那個人又矮又瘦,眼神里冒著凶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最初。
因為賞賜豐厚。
僅僅是找到一點線索,就有金銀獎賞。
所以李大壯所在的小隊非常賣力,每天都在劃分好的區域中來回巡邏,企圖找到矮瘦男子的蹤跡。
但是沒幾天。
從別的小隊就傳來了消息。
說是他們找的那個矮瘦男子,是一個特別特別大的高手,有個發現他的小隊被全殺了,整整三十多人身首異處,場面非常血腥。
這讓李大壯所在的小隊,每個人心裡都打起了嘀咕。
這賞賜再豐厚。
也得有命享受啊。
然而很快。
消息越傳越誇張。
據說那位瘦高男子根本不是凡人,人家會仙家手段,一柄飛劍直接取百丈之外的人頭。
消息越傳越廣。
哪怕將軍三令五申,也止不住流言傳播。
這下子還了得。
頓時。
所有的士卒都懂了,這哪是什麼美差,分明是送死的差事。
眾士卒全部變得出工不出力。
李大壯所在的小隊也是如此,每日在方圓百丈之內繞圈圈,反正就是不去其它地方。
但是沒想到。
他們不去找瘦高男子,人家會自己撞上來。
這日。
李大壯跟隨隊伍在巡邏。
「哎,這鬼天氣也太熱了,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整天在沙漠裡呆,嘴都淡出鳥了!」說話的,是一位入伍五年的老兵油子,也是李大壯的小隊長,言語間自然沒什麼顧忌。
「是啊,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得,我們就算找到那人,也留不住他,我們在這有什麼用。」
「噓......慎言,聽說軍中這兩日也來了『仙人』,可不要被人聽到。」
眾多士卒頂著熾熱的烈陽,嘴上不住的抱怨著。
李大壯沒有說話。
他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嘲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突然。
李大壯感到臉上有一絲涼意。
他伸手一摸,是一滴水。
「下雨了嗎?」
他心中納悶,抬頭向天上看去,竟然看到一個葫蘆飄在空中,葫蘆上有一個身影,又矮又瘦,不正是他當日看過的那張畫像上的人?
「......」
李大壯目光有些呆滯,他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伸手拽了拽旁邊的老兵油子。
「大傻,怎麼了?」
李大壯的綽號就是大傻,老兵油子回過頭,看到李大壯仰頭望天,手也指著天空,頓時也向天空看去。
抬頭之後。
時間仿佛在老兵油子身上停滯了片刻,他的身形明顯僵硬了一下。
下一刻。
老兵油子猛然回過神。
「啪—」
他狠狠向李大壯的腦袋上打了一巴掌,呵斥道:「楞什麼楞,認真巡邏。」
然後。
老兵油子便一馬當先,三步並作兩步,領著隊伍快速向前方行進。
若是仔細觀察。
便會發現老兵油子兩股戰戰,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
何蓓四人的遁光趕來時。
遠遠便看到呂同在屠殺士卒,因為士卒逃跑的比較分散,所以呂同一時間還沒有全部殺掉。
見到白鳳翎的遁光。
呂同沒有戀戰,身下的黃色葫蘆滴溜溜一轉,頓時調轉了方向,向反方向逃去。
「追!」
錢飛白身上法力激盪,白鳳翎的速度陡然又提升一截,極大的縮小了和黃色葫蘆的距離。
沒多久。
隨著雙方的接近。
呂同似乎明白這次不好脫身,竟然突然停了下來
而另一邊。
何蓓等人在追擊的同時,劉文瀚便又祭出一件樹葉模樣的飛行法器,趙敏也跟著他跳上了樹葉法器,分成了兩隊,一前一後將呂同夾在了中間。
「桀桀~」
被包圍之後。
呂同似乎一點也不慌亂,他好整以暇的打量兩方人手,發出一陣戲謔的怪笑:「觀里就讓你們這四個歪瓜裂棗過來,是不是太看不起我老呂了。」
呂同身形瘦小,膚色發黑,身形還有些佝僂,一眼望去頗有種賊眉鼠目的感覺。
「呂同,休得猖狂!」
何蓓自然不會慣著他,譏諷道:「區區一個喪家之犬,今天便是你的祭日。」
一邊嘲諷。
何蓓也沒忘祭出一件箭矢模樣的法器,箭矢剛一出現,黑色的靈光便凝聚在它的體表,箭頭更是吞吐著尺許長的凌厲黑光。
「別和他廢話。」
「動手。」
旁邊,錢飛白也祭出一柄無鞘無柄,只有劍鋒、劍刃的飛劍。
另一邊樹葉法器上。
劉文瀚和趙敏也各自祭出自己的法器。
呂同的速度更是不慢。
黃色葫蘆上呈現出一道淡淡的光幕,宛如倒扣的琉璃碗一樣將他罩住。
說時遲、那時快。
其實就在雙方接觸,何蓓與呂同言辭交鋒的剎那,便都已經做出了攻防準備。
「去!」
率先動手的是何蓓。
她祭出的箭矢雖然只是九品法器,但卻是存粹極致的攻殺屬性,比普通的九品法器氣勢還要更盛一些。
錢飛白祭出的飛劍也緊隨其後。
正在他們的攻擊即將到達黃色葫蘆上時,何蓓突的心血來潮,心中一陣沒由來的心悸,仿佛有什麼大恐懼在威脅著她。
她的餘光猛然看到。
趙敏祭出的法器停滯了一下,而樹葉法器上,趙敏身子竟然忽的癱軟了下來。
本能反應一般。
何蓓根本沒有細想,不顧身在空中,瞬間便跳下了白鳳翎法器。
她並沒有直接墜落地面。
而是憑藉著身上的飛行符籙,瞬息間激射出數十丈距離,再次懸浮在了空中。
這時她才有時間回頭張望。
只看到錢飛白一臉遺憾的收回手臂,嘆道:「可惜了,何師妹果然還是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