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妹有所不知。閱讀」
錢師兄露出胸有成竹之色:「錢某和黃沙城的城主有些淵源,無需利用修仙者身份,只要錢某親自去城主府遊說一二,相信至少有八成把握,說服城主出動駐軍協助。」
他笑了笑,自信道:「如此一來,只需要使用俗世身份,無需以修仙者名義強行壓迫。」
「自然算不上違背修仙界不得干擾凡俗的規則。」
何蓓略一思索。
也覺得此計可行。
其實所謂修仙界不得干擾凡俗,是從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規則,如今早就沒有數萬年前那麼嚴謹。
只要他們行事時小心一些。
不造成凡人大規模的死亡,沒有引起特別大的反響,通常並不會有人追究。
「那師妹便在此先行謝過錢師兄。」
何蓓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明白。
這次的任務其實和錢、劉兩位師兄沒有關係,他們之所以願意不辭辛苦的奔波幫忙,無非還是為了自己以及趙敏的姿色。
所以。
適當的給予他們一些甜頭。
能更加方便的利用他們。
說起來,這種御人之術,還是其母親劉夫人言傳身教給她的。
而何忠。
雖然也在觀察著這一切。
但他只能看不能說,自然不可能發表任何意見,只能儘量從何蓓等人的交談中,分析出更多對他有利的情報。
......
五天後。
黃沙城、城主府。
入夜。
皓月當空,細碎的月光傾瀉而下,整個天地都在靜靜安睡。
「敏兒,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何蓓在城主府的一間客房內。
這是城主府接待貴客的客房,其內布置之華麗,單單是一張床榻,就能容納至少五人而不顯得擁擠。
客房裡布置了數個火盆,縱然外面的天地凍得人直打哆嗦,但客房內部仍舊溫暖宜人。
何蓓和趙敏身上。
也僅僅披著淡淡的薄紗。
突然。
趙敏看向屋外。
「有人來了!」
何蓓的修為比趙敏低了一個境界。
因此在趙敏提醒後,才靠著靈覺留意到外面的腳步;離客房大概還有十丈遠,看其目的應該便是她們所在的房屋。
「是母親。」
何蓓稍一凝神,當即從腳步的節奏、輕重判斷出,來人正是劉夫人。
「母親這個時候來我這兒做什麼?」
她來不及多想。
單手伸出、化作劍指。
心念一動,便有一絲細微的法力通過劍指激射而去,精準的擊打在了門栓上,將鎖門的門栓一下子彈開。
「母親,門沒鎖,您進來吧。」
在劉夫人剛到門前,正準備敲門時,何蓓便已經先開口說道。
嘎吱——
劉夫人推門而入。
一股冷風隨之吹來。
只見她嫩綠色棉衣裹身,披著柔軟的烏羽大氅,顯露出不亞於何蓓的身材。
劉夫人進門後。
一眼便看到何蓓的樣子。
哪還不明白何蓓在做什麼,她按了按額頭,略帶無奈道:「要以修煉為重。」
何蓓含含糊糊的回應:「知道了。」
她問道:「母親深夜造訪,不會就是為了提醒此事吧。」
劉夫人有些頭痛。
她也不知道。
何蓓究竟是什麼時候和趙敏關係如此親密,成了無話不談的閨房密友。
她最開始發現時,還嘗試勸說一下,讓何蓓謹慎交友,不要被人騙了還不自知。
但。
何蓓很難聽得進去。
沒辦法。
女兒大了,還成了修仙者,慢慢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太想要其他人約束。
哪怕是她的母親。
不過好在。
根據劉夫人觀察,趙敏心性還算良善,沒有太多的心機。
正事要緊。
劉夫人收回思緒,正色道:「蓓兒,我覺得我們應該考慮回九堯觀了。」
「哦?」
「為什麼?」
何蓓有些不解。
如今,錢師兄已經說服了城主,足足徵調了五千名士兵進入沙漠,地毯式搜索「叛逃弟子呂同」的痕跡。
有尋靈盤定位,足以保證呂同不超過她們五十里範圍。
她們五人只需要在城主府等待。
一旦有消息傳來直接出手就行。
這可比她們自己辛苦搜尋強上許多,卻不懂劉夫人為何現在提出回觀。
「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
劉夫人站在窗戶旁邊,透過窗紗看向外面的夜色,有些擔憂的說道:「你沒發現,每次我們快追到呂同,他就會提前得到消息,從我們手中逃跑。」
「這能說明什麼?」
何蓓看著母親,覺得她有些大驚小怪。
「修仙界各種各樣的秘術浩瀚萬千,或許是呂同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術。」
劉夫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之前我也是這麼以為的。」
「但是。」
她話鋒一轉:「這幾天,我探聽到一個情報,錢飛白很可能是出自莫國皇室;包括劉文翰也和莫國皇室有很大牽連。」
「我懷疑呂同逃亡至莫國,可能和他們有所關係。」
劉夫人說出猜測之前。
特意看了眼被褥裹著的趙敏,又想到自家女兒和趙敏的關係,便沒有什麼顧忌。
錢飛白、劉文瀚。
正是錢、劉兩位師兄的真名。
而劉夫人話語間的意思,便是懷疑這二位師兄,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很可能對她們有所隱瞞。
劉夫人也沒掌握什麼證據。
只是不想女兒身邊有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險。
何蓓聽到母親的話語。
淺淺一笑:「原來是這樣。」
她為兩位師兄解釋道:「母親您多慮了,我們入住城主府時,錢師兄已經給我講了他的來歷。」
「雖是出自莫國皇室不假。」
「但其修仙之後,便斬斷了和凡俗皇室的牽連;倒是女兒忘了及時和您分說,讓您有些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