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妙香樓,天魔詛咒

  第159章 妙香樓,天魔詛咒

  方城提著瘋道人頭顱,返回葉夫人四人處,拿出瘋道人的儲物袋,說道:「二師兄,此人的儲物袋還是你來主持分配罷。」

  畢竟剛才最終一擊,還是以黃慎為主!

  黃慎看了眾人一眼,笑道:「誅殺此人,我等皆有出力,不過既然是受了葉家委託,已有俸酬,我和老三、老四就不再取用他物了,這儲物袋你們留著吧。」

  馮子昂和師婉清也都點頭同意,對「分配戰利品」之事毫不在意。

  方城輕笑道:「既如此,那我便收了,稍後莪在小蒼島蒼梧山設宴,師兄師姐務必賞光。」

  黃慎三人笑著答應。

  此番鬥法,雖然有些意外,沒料到瘋道人修成了雷霆玉經,但結果還算可以尤其是方城的捆仙索起到了扭轉戰局的妙用。

  葉夫人在一旁看著方城和幾位同門談笑風生,不由地心底生出一種感慨。

  不愧是孫伏伽門下,對於戰機的把控,簡直妙之毫巔。

  不論是方城祭出捆仙索封鎮瘋道人的剎那,還是馮子昂全力一劍,斬斷瘋道人臂膀,都精準地把握了戰局,對瘋道人法力氣機變化的空隙看得極准。

  末了,方城把瘋道人頭顱交給葉夫人,沉聲道:「我剛才看到了葉筠仙,剛才他應該是在全程觀戰。」

  葉夫人輕輕點頭,說道:「他畢竟是真傳弟子,不宜在明面上鬧僵,葉煌既然敢出此毒計,那我們也就不用多客氣了。」

  言語之間,似乎早已有了對付葉煌的計策。

  葉夫人臉上一閃而逝的殺意,讓對氣機敏銳的黃慎、馮子昂、師婉清皆有所感知,但大家都是聰明人,均假裝沒有看到。

  接著,幾人回到華美玉舟之上,品茗調息。

  葉夫人便通過傳音玉佩,叫來葉家其他長老接手甲辰島,重新布置大陣,安排靈礦開採事宜。

  玉舟悠然返回小蒼島。

  蒼梧山,摘星坪,葉夫人洞府大殿內,一桌豐盛高端的靈膳早已備好。

  方城和葉鄢夫妻二人親自招待魔獅峰同門,葉夫人則帶著瘋道人頭顱,前往葉家宗祠祭奠長老葉玉霜。

  其他葉家長老也都出席,當眾人看到瘋道人死前掙獰可怖的表情後,盡皆震駭不已,還當是方城真把陰羅宗執法殿副殿主請了出來。

  如此一來,對葉夫人也愈發敬畏起來,客氣有加,紛紛送上奉迎討好之詞。

  葉煌和葉筠仙旁若無事,一如往常,走完祭奠流程之後,便率先離去,其他長老陸續打過招呼,也都離開。

  很快,葉家祠堂就剩了大長老和葉夫人二人。

  葉夫人看著葉家歷代祖先排位,一雙鳳目之中寒芒閃爍。

  「當真是葉煌乾的?」大長老長嘆一聲。

  葉夫人冷笑道:「葉煌已有取死之道。」

  大長老神色複雜道:「若你二人自相殘殺,葉家恐將元氣大傷,清瑤,我希望你看在葉家待你不薄的份上,莫要把動靜弄大了。」

  葉夫人淡然道:「長老之恩,清瑤永遠銘記在心,不過如今事已至此,我與葉煌終究要生死相見。」

  大長老沉默半響,忽然轉頭看向葉夫人,沉聲問道:「若是葉煌此番並未率先出手,那你是否還要置他於死地?」

  葉夫人並未回答,而是輕聲道:「長老,妾身還有事,先告退了。」

  說著,萬福一禮,轉身離開。

  大長老看著她的背影,緩緩道:「清瑤,若我猜的不錯,你不是不想先下手殺他,而是手段尚未準備好吧?」

  葉夫人柔聲道:「長老想多了。」

  說著,身形化作一道冷冽水光,沖天而起,返回蒼梧山。

  摘星坪上,眾人推杯換盞,談笑打趣,尤其是三師兄馮子昂和四師姐師婉清,總愛互相拆台,拌嘴,平添許多樂趣,

  葉夫人歸來之後,又向黃慎三人敬了一輪酒,誠意感謝了一番。

  宴罷,黃慎三人告辭離開。

  方城則陪著母女二人閒聊,準備再在蒼梧山待幾日,便帶葉鄢回魔獅峰上修行。

  這時,一道金色劍光出現在大殿之外。

  葉夫人伸手一抓,金色短劍飛入殿中,落在她手中。

  「是你師兄的飛劍傳書。」葉夫人看了金色短劍一眼,轉手遞給方城。

  方城接過飛劍,一道神念頓時傳入識海之中,果然是黃慎叫他出去,有事相談。

  方城收了金劍,起身道:「二師兄有事叫我,我去看看。」

  葉鄢奇怪道:「怎麼剛走不久就叫你呢?」

  葉夫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讓他去吧。」

  方城也是一頭霧水,轉身出了大殿,朝島外飛去。

  大殿中。

  葉鄢見娘親神色古怪,便問道:「娘,你是不是知道黃慎找夫君所為何事?」

  葉夫人摸了摸葉鄢腦袋,微笑道:「那黃慎有個外號,叫沉淵湖伏雌教主,

  恐怕是嫌我們招待不周,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故而找你夫君去了。」

  葉鄢美目一轉,恍然道:「那他們豈不是要去————?

  葉夫人淡淡道:「黃慎乃是妙香樓常客,沉淵大澤人盡皆知,剛才他們又喝了不少酒,定是相約去妙香樓鬼混了。」

  葉鄢貝齒咬唇,嗔道:「當真是要把我夫君給帶壞了!不行,我要去把夫君叫回來!」

  說著便要起身出殿。

  葉夫人拉住女兒小手,勸道:「莫要當著他同門師兄的面,弄他個沒面子,

  倒不妨把這次事情當成個把柄,日後留個用處。」

  葉鄢嘟了嘟嘴,心有不甘道:「可是-—-—--萬一他被那伏雌教主帶壞了怎麼辦?我寧願替他多納幾房美貌侍妾,也不願讓他如此鬼混。」

  葉夫人淡笑一聲:「妙香樓背景神秘強大,絕非一般青樓可比,依娘之見,

  這處關係,不應丟了。」

  葉鄢說不過葉夫人,不覺又好氣又好笑,白了端莊美婦一眼,說道:「好啊,現在你女婿成了陰羅真傳,連你也開始替他說話了。」

  方城飛出小蒼島,不久後便看到兩道身影佇立虛空,正在等他。

  正是黃慎和馮子昂,只是不見師婉清的身影。

  方城好奇道:「兩位師兄,為何不見師姐?」

  馮子昂笑呵呵道:「你四師姐回魔獅峰去了。」

  方城剛剛和眾人圍殺了瘋道人,思維一時間還有些轉不過來,好奇笑道:「那兩位師兄叫我出來何事?」

  黃慎負手而立,一派宗師氣概道:「老七,你入門時間也不短了,我等一直未能好好聚聚,剛才當著你泰水之面,有些話不宜多講,師兄叫你出來,是要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這下方城醒悟了,低聲問道:「可是妙香樓?」

  黃慎點點頭,說道:「我聽說你以前做雜役弟子之時,經常出入妙香樓,想必是成婚之後,弟妹家風嚴格,平白割捨了偌大的愛好,當真可惜。」

  他頓了頓,又道:「你飛劍傳書告知弟妹一聲,就說與我和老三去找大師姐請教修煉事宜,要耽擱數日才能歸來。」

  方城心道,這藉口鄢兒能信?二師兄你什麼名號,別人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該做樣子還是要做樣子,於是他取出一柄金劍,傳入語音,催動法力送了出去。

  三人看著金色劍光飛入小蒼島護島大陣的光芒之中,這才轉身朝陰羅宗坊市飛去。

  不久後。

  師門三人來到坊市,徑直去了妙香樓。

  方城再度踏入妙香樓中,不禁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剛穿越此界之時,便是在這座華美大氣的樓中。

  後來為了煉蠱,又頻繁出入。

  再後來有了嬌妻美妾,便乾脆利落地放下了此地。

  那妙香樓主事是一位成熟動人的美婦,她見黃慎帶著兩個器宇軒昂的年輕男子進來,立刻熱情地迎上來。

  黃慎熟絡道:「月道友,還是老地方,給本教主好好安排一番。」

  美婦咯咯一笑,點頭道:「教主大駕光臨,定是最高規格!」

  說著,帶三人來到妙香樓最上一層。

  這一層整間打通,最是寬,內里陳設也極盡奢華典雅,溫馨淨潔,走進此處,便如去了某個位高權重大修士的洞府之內。

  黃慎好似回到自己洞府一般,在一張几案後坐下,豪爽招呼道:「兩位師弟隨意坐,剛才飲酒未能盡興,來此定要好好痛飲一番。」

  說話間,妙香樓主事已安排幾名侍女端來許多靈酒、靈果、肉膳之類。

  俄頃。

  又有十多位肌膚雪白身姿曼妙的妙齡女子款款走入房間。

  這些女修身上氣韻悠長,容貌美艷精緻,目光靈動,好似會說話一般,或冷艷、或嫵媚、或純真、或羞澀、或優雅-—---風情各異。

  眾女站成一排,一起萬福行禮道:「拜見黃前輩。」

  黃慎目光灼灼地在眾人身上徘徊,接著又指揮道:「諸位妹妹,請轉身。」

  眾女神色各異,紛紛轉身,將美好的身段曲線展露出來。

  最後,黃慎讓眾女側身朝著三人站定。

  有詩云:橫看成嶺側成峰。

  從這個角度看去,群山高矮挺拔之姿態,一目了然!

  妙香樓主事笑道:「好叫教主知道,這些弟子都是三日前從主樓過來的仙苗,各個都是感應後期修為,盡皆是處子之身,此番來沉淵大澤,便是尋找凝練命符的仙緣。」

  方城對妙香樓知道不少,清楚美婦口中的「仙緣」,便是指黃慎、馮子昂這些雙修鼎爐。

  妙香樓女子以天下男修為資糧,奉養己身,乃是堂堂陽謀,人們即便知曉她們的圖謀,也都樂此不疲,常常過來布施法力。

  損失幾個月或者幾年法力,換得一夕極致歡愉,也未嘗不是一件風流快事。

  俄頃,師兄弟三人各選了兩名女修,便開始飲酒作樂起來。

  妙香樓女修皆是識情知趣,風情萬種的女子,各個談吐不俗,才情見識不亞於陰羅宗內門弟子或是世家中出類拔萃的人物。

  不論是吟詩作賦,或是撫琴起舞,抑或是飲酒清歌,皆是一絕。

  且她們修煉無情煉心之道,必先入情動情,而後才是忘情。

  故而箇中滋味,極惹男修喜愛。

  三人在妙香樓中逍遙了數日,這才離開。

  方城做賊心虛,獨自在坊市之外的某座妖獸荒島上靜坐了半日後,才返回小蒼島。

  爾後,他便接了葉鄢迴轉魔獅峰。

  自圍殺瘋道人後,甲辰島靈礦便被葉夫人牢牢掌握在手中。

  小蒼島上風平浪靜,一片安詳。

  瘋道人之死,很快傳遍沉淵大澤,甚至在雲國諸多勢力之中都轟傳甚廣。

  葉家諸多長老知曉此事波雲詭,恐怕和兩位長老的權力爭鬥脫不了干係,

  只是如今平淡安寧的局面,卻讓眾人愈加感到不妙。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

  慢慢的,人們將此事拋之於腦後。

  這天。

  葉夫人獨坐摘星坪宮殿之中,運轉法力,入定調息。

  一名相貌端莊秀美、肌膚白皙的美貌女修,悄然來到大殿之外,觸動禁制。

  葉夫人緩緩睜開眼晴,一雙鳳目之中閃過一抹精芒,嘴角勾起輕笑。

  她揮手打開殿門,讓那美貌女修走了進來。

  「主上。」女修進入大殿後,徑直朝著葉夫人跪拜道。

  葉夫人抬手虛扶,一股法力湧出,將女修扶起,

  「謝菡,你我已有十多年未見了罷。」葉夫人看著眼前這名女修,只覺她那秀美端莊的臉蛋上,有股我見猶憐的柔弱氣質。

  但也正是這股氣質,征服了葉煌。

  謝菡輕輕點頭,說道:「到今日,整整十年了。」

  她本是霧島上一名散修的道侶,豈料當年偶遇葉煌,竟被這位葉家長老看上了。

  葉煌巧取豪奪,不僅霸占了她,還讓她改名換姓,搖身一變,成了自家夫君的妹妹。

  此後,她以侍妾身份來了小蒼島,為葉煌誕下一子。

  可惜葉煌身邊女人眾多,爭風吃醋,各種排擠手段兇險無比,娘倆幾乎難以保命。

  於是她施展計謀,讓葉煌將這個兒子送到了霧島之上,又把她前夫培養成霧島之主,一邊替葉煌養兒子,一邊替他控制霧島。

  可謂一舉兩得。

  但葉煌卻不知道,自己身邊嬌寵的侍妾,卻早已背叛了他,成了葉夫人的一顆棋子。

  葉煌此人傲慢自大,目中無人,一心只有修為和權勢,對自己身邊的女人奉行弱肉強食之策,甚至鼓勵她們之間互相暗算。

  用他的話來說,敗者是沒有資格留在他身邊的。

  當年若無葉夫人暗中出手,謝菡早已被葉煌的其他妻妾毒害至死。

  此刻。

  葉夫人看著謝菡,淡淡問道:「謝和謝希大可以說是死於我手,你可有怨言?」

  謝菡低頭道:「主上對妾身有救命之恩,妾身不敢有怨言。妾身今生所遇劫難,皆因葉煌而起,無怪他人。」

  葉夫人嘆道:「如今十年之期已至,我當年答應你的事,可以兌現了。」

  謝菡抬眸,眼中露出一絲激動。

  只見葉夫人雙手掐訣,朝著謝菡連點七下。

  七道血色光芒自謝菡身上緩緩浮現,朝著葉夫人飛來。

  這七道血芒之中,各有一道奇詭符文,從中散發出一股截然不同於謝菡的氣機。

  若是有其他熟悉葉煌的命符境修士在此,定能一眼分辨出,這七枚血光符文上的氣機,與葉煌一模一樣。

  十年前,葉夫人救下謝菡之後,不僅收她為靈仆,給她神魂中種下禁制,還暗中傳授了她一門秘法。

  十年來,謝菡每每服侍葉煌之時,便會在不知不覺中給葉煌種下咒引。

  此法毫無徵兆,細微難察,全靠長年累月的纖毫積累,才能成事!

  如今十年圓滿,咒引成熟,謝菡將之帶了過來。

  葉夫人雙手合攏,七道血符匯於她手中,凝成一顆旋轉不休的玲瓏球體,血光綻放。

  葉夫人手持血光符球,起身道:「謝菡,隨我去地宮一趟罷。」

  說著揮手朝大殿地面打出一道流光,地面上頓時玉磚一動,露出一個漆黑甬道來。

  葉夫人當即飛入其中,謝菡緊隨其後。

  二人下行約十多丈,便來到山腹之中,一座巨大的洞窟裡面。

  葉夫人雙手輕揮,洞窟四周牆壁上,頓時燃起熊熊火光,將洞窟照得一片明亮。

  洞窟盡頭正面,供奉著一座九丈高的巨大魔像,葉夫人和謝菡站在魔像之下,看上去無比渺小。

  魔像之下是一座圓形祭壇,祭壇上擺著一個草人,臉上似哭似笑,十分詭異草人胸口刺著兩個血字,赫然是一一葉煌。

  葉夫人看了謝菡一眼,自己來到祭壇前的玉蕈邊,褪去鞋襪,緩緩跪坐下來。

  接著,她將手中血色符球一拋,落在祭壇上的草人身上。

  草人頓時猶如活過來了一般,雙目露出血芒,微微扭動起身子來。

  葉夫人雙手結印,口中開始念出大段咒語。

  祭壇上漸漸綻放出強烈的光芒。

  一道光柱從祭壇上升起,在此光芒的照耀之下,那具草人逐漸變得透明,隨後無數細小符文從草人上飛出,匯聚到那座魔像之上,然後消失。

  一時間,祭壇上如同綻放小型煙火,無數閃爍明滅的符文如一隻只暗金色蝴蝶,翩翩飛舞著湧入魔像。

  而祭壇上的草人,也漸漸湮滅,直至消失。

  葉夫人出身馮家,自幼便煉成了這門馮家秘法,天魔詛咒!

  此刻。

  那魔像在吸收了草人所化的光芒之後,其上縷縷黑氣浮現而出,詭異森然。

  那黑氣不斷凝聚,不到半柱香功夫,就化為一張掙獰恐怖的魔怪臉孔,繞著魔像飛舞不休,發出刺耳尖嘯。

  葉夫人神情肅然,屈指一彈,手中一點光芒飛出,那黑氣所化的獰魔怪,

  驟然張口將之吞下。

  俄爾,就見魔怪發出一陣難聽刺耳的古怪笑聲,驟然撞破虛空,消失在洞窟之中。

  葉夫人看著那尊高大的魔像,淡淡道:「葉煌,是你先動手的。」

  小蒼島,某座奢華寬敞的洞府內。

  葉煌盤坐靜室,入定修煉。

  忽然他雙目睜開,冷峻威嚴的臉上露出一抹訝色。

  就見一股詭異的氣機悄然浮現在靜室之中。

  接著便見一縷縷蕩漾著魔光的黑氣出現在他身前。

  葉煌眉頭一皺,身上層層漆黑水光閃爍蕩漾,寒氣四溢,催動神通朝黑氣攝拿過去。

  下一瞬,那黑氣無視一切禁制、法力、法衣隔絕,猛然朝前一竄,就沒入葉煌體內。

  葉煌身上的護體靈光,竟毫無反應!

  他先是一證,繼而似乎感應到什麼,猛然一聲痛呼,起身朝靜室外奔去。

  他只覺神魂之中如被斬裂,五感蒙蔽!

  一片渾噩!

  「不好,是咒殺之法!」

  他推開靜室大門,剛剛走出幾步,身後就有一團黑氣顯化,變作一張獰魔怪之臉,張口將他吞下。

  下一刻,黑氣散去。

  葉煌毫髮無損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洞府中一名柔媚多姿的侍妾見了,不由地上前關切道:「老爺,剛才為何·啊!」」

  她話未說完,便看到葉煌眉心,猛地鑽出一顆掙獰醜惡的肉瘤來!

  緊跟著,一顆接一顆的肉瘤從葉煌身上冒出,華美的袍服頓時被密密麻麻的肉瘤撐烈。

  葉煌眼中露出掙扎和抗拒之色,但很快就被一股瘋狂之色占據。

  他身軀如吹氣般膨脹起來,體表皮膚崩裂,血肉如污泥一樣蠕動,無數筋膜交織擠壓,令人難以直視。

  他裂開血盆大口,一把抓住身前嬌俏的侍妾,送到嘴邊,狠狠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