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風調雨順用人命當祭品？
鳳溪村雖然和素心派離得遠，但是對於陸殷等人來說不算什麼問題。
除開柳月之外，其餘三人都是紫霞峰的人，分別是王進、李崔和高昭，除開陸殷和柳月之外，他們三人都是鍊氣的實力。
「大師兄，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走吧。」
相比於傳統的騎馬趕路，陸殷這回可是用上了飛劍。
靠靈力催動，但是速度極快。
不到半天時間，五人便來到了鳳溪村地界。
鳳溪村是個穀物豐登的大村子，但是今年的收成並不樂觀。整個村子的繁華熱鬧不再，生氣也沒了，村子的人個個愁眉苦臉的。
陸殷等人剛落地，便看見前面有爭執發生。
「別搶我孩子，不要搶我孩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一名婦人死死抱住自己的孩子，不讓人面前的大漢奪走。
「你這婦人好不識大體不顧全大局，明明以前村民們都說好了若是發生天災便按照次序來給河神獻上祭品，今年天災降臨，輪到你家獻上祭品了，卻死活不答應，你這不是找打嗎。」大漢罵道。
隨後一腳踢翻婦人，奪走她懷中的孩子。
在大漢旁邊還有兩個臉上用顏料鬼畫符的光著膀子的漢子，還有一名駝背且滿臉皺紋的老嫗。
老嫗的打扮像極了一名神婆，手上拿著一根鬼頭拐杖以支撐身體平衡。
這個時候老嫗尖聲說道：
「行了，這潑婦再不顧全大局只想著自己就把她趕出村子，村子裡頭不需要這種自私的人。」
婦人狀若癲狂，拼命用手抓撓著大漢的手臂想要搶回自己的孩子。
但都一一失敗。
大漢氣急敗壞，猛地用力一推，直接把婦人推向一旁腦袋撞在石墩子上暈了過去。
儘管那孩子一直哭喊著叫著娘，但還是被這些人給帶走了。
周圍圍觀的村民沒有一個上前阻攔，冷眼旁觀，眼神當中似乎還在責罵這個婦人怎麼如此自私。
看到這裡，陸殷走上前，扶起那個可憐無助的婦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些人為什麼要搶走你的孩子？」
婦人哭道：
「還能是什麼，村子裡想要向河神獻上祭品祈求五穀豐收，就把我的孩子給搶走了。我可就只剩下他了，他們還要把他搶走，完全不念及我那死去的丈夫的情分。」
說罷，婦人跌跌撞撞地朝著那伙人離開的方向趕去，希望可以把自己的孩子給搶回來。
「大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柳月問道。
「跟著去看看吧，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麼。」
鳳溪村挨著一條波濤洶湧的江河，現在這個時節在上面行船都是大概率要翻的。
在岸邊，早已聚集了大批村民，估計整個鳳溪村的村民都到了。
村民們直覺圍成一個大圓，圓圈裡面空出富裕的空間，那神婆就在裡面。
和她在一起的，還有幾個打扮得凶神惡煞的赤腳大漢在圍著神婆手舞足蹈，應該是某種舞。
跳完，其中一名大漢端起盛著清水的大碗，手執一條結滿稻穗的水稻，水稻蘸上清水，大漢把水稻打在神婆的頭上，一邊打一邊念念有詞，至於具體說什麼，沒人聽得清楚。
說完，大漢大喝一聲，
「吉時到，迎河神。」
村民們一聽，立刻跪拜在地，朝著河流一面伏地祈禱。
陸殷等人被他們這麼一襯托反而十分顯眼了。
「大師兄，他們在幹什麼？」柳月問道。
她來素心派之前，是城裡的一名頗有家資的富商的女兒，從來沒見過這等架勢。
陸殷心裡卻明白得很，這是封建迷信，什麼亂七八糟的，無非就是哄騙愚昧無知的人罷了。
「在搞笑呢。」
陸殷說完，神婆那邊也已經結束迎河神的準備工作了。
她的嗓子好像一口破風箱，聲音十分難聽。
「上祭品。」
「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那位婦人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只可惜還沒闖進來就被人用手砍暈脖子被扔到一邊。
所謂的祭品，就是洗乾淨身體穿上乾淨整潔衣服然後坐在一艘簡易木筏上的五名孩子。
他們不能離開木筏，因為身體被綁住了。
在木筏上，還擺放著各類瓜果蔬菜和一些畜肉。
說來也是神奇，木筏才下水，本來還是波濤洶湧的河流頓時平靜了不少。
神婆適時大呼，「河神顯靈了。」
「河神顯靈了。」身旁的大漢振臂高呼，其餘的村民被帶動也跟著喊起來。
「去吧，為了我們村子的風調雨順。」
神婆用腳一蹬木筏，把它徹底推向河流中心位置。
但是這一動作未能如願，因為陸殷用刀鞘卡住了木筏的縫隙，任由水流如何湍急，都不能讓木筏移動半分。
「你是何人？敢來打擾河神祭祀。」神婆大怒道。
陸殷笑了笑，「沒什麼，只是看不慣這些小孩白白送死，順帶過來斬個妖魔試試我新到手的寶刀。」
「混帳，來人啊，給我把他們攆出去。」
這些凡人哪裡是柳月等人的對手，都不用修為，幾下子就把他們給打發在地哀嚎著。
「大師兄，這裡應該沒什麼妖魔吧，我們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凡人的事就任由凡人自己來管就行了。」
陸殷笑了笑，「不，有妖魔呢，她剛才不是說了那勞什子河神嗎。」
「河神？不就是這些騙子杜撰出來騙人的小把戲嗎。」
「是也不是。」
陸殷賣個關子，把木筏上的孩童解救下來後直接拎起神婆的後衣領。
「混帳，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是麻煩你一下，見到河神後說今天不適合祭拜它，改日也不行。」
「你……」
神婆話都沒說呢，陸殷用力一扔，就把他扔向河中心。
那神婆一邊大喊著救命一邊胡亂撲騰四肢想要游回岸邊，但是都失敗了。
不消片刻，她便消失在河面上。
陸殷靜待片刻，耐心慢慢地被消磨完了。
「挺能忍的啊。」
陸殷拔刀出鞘，朝著河面砍出一刀。
蓬！
河面被這一刀炸起數丈浪花，陸殷再次揮出兩刀，河底的淤泥被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