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投在了沐純昊身下的沐家旁支弟子。不用言語,他們就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劍修分身要是再想過去,他們就一定會動手。
猶豫片刻,醉公子還是收回飛劍,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但這一幕,也已經被周圍的有心人察覺。
大家都不是蠢貨,沐家人給自家嫡長子作弊,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現在出現這樣一幕,更是被挑的明明白白。
不少宗門弟子,也不顧其他,直接跟了上去。
沐家人攔得住一個散修,可難不住他們。
一時間在沐純昊周圍,零零散散的跟上了一群修士。
他們和沐純昊同步行動,然後在周圍地毯式搜索。
搞得沐純昊向前走也不是,停下也不是。
他一但停下或者改換路徑,雖然能帶走一部分人。
但這裡其實已經離金毛桃鼠躲藏的地方不是很遠。
其他人,也會順著他之前的行動軌跡,推測著向前探索。他這邊一耽誤,只會更加失利。
所以他只能向前,並在所有人之前抓住金毛桃鼠。
眼見著離情報中的地點越來越近,就算是他也有些緊張起來。
他沐純昊何時這麼憋屈過?
「嗯?這裡還有顆壽桃?」
這時一位散修突然看見一棵樹上還掛著一顆小小的壽桃。
以為是沐家修士遺落的,想要伸手去去摘。
吱吱吱!
就在他的手將要接觸到那顆壽桃之際。
那顆壽桃當即從樹梢上落下,小而有力的爪子,在他手背上一踏,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如閃電般竄出,幾個折閃之間,就已經跑出去了上百丈的距離。
「是金毛鼠,那是我的!」
在場所有人一陣驚呼,然後紛紛施展身法,朝著金毛桃鼠追去。
這金毛桃鼠的機敏和速度,遠遠勝過普通桃鼠,在樹杈間閃轉騰躍,竟是比金丹修士還要快上許多。
就是幾位元嬰期的年輕人傑,在不傷害周圍桃樹不敢全力施展的情況下,一時會兒也沒能攆上。
一道熾烈的火屬性飛劍精準的穿過桃樹樹杈間的間隙,從前方攔截而來,是提前繞到前方的劍修分身。
飛劍灼虹劍柄朝前就要頂中桃鼠。
但一道鶴影從上方掠至,千鶴樓弟子一直腳踏樹冠而行。
抓住時機竄入林中,雙腳化為鶴爪,一爪磕飛飛劍灼虹,另一隻爪子以更快的速度抓向金毛鼠。
爪子握實,其中傳來的觸感又有不對。
低頭一看,原本的金毛桃鼠,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一顆白玉賭骰。
而那金毛桃鼠,正被一口黑玉骰盅套住,向著四大公子之一的賭公子射去。
然而這一波三折,其他的高手也都已經趕了上來。
有了黑玉骰盅的保護,眾人出手的膽子也就大了一些。
各展神通在林間搶奪起來,各宗的拿手功法都別具特色,碰撞之間讓周圍的桃樹搖擺不定。
他們又極力的克制著出手的動靜,免得破壞的桃樹,導致自己淘汰。
在你爭我奪之間,黑玉骰盅快速旋轉翻滾,裡面的金毛桃鼠也是被轉了個暈暈乎乎。
就在沐純昊和極地堡弟子對拼一掌的時候,一股靈氣從中泄露出來,把黑玉骰盅遠遠的擊飛。
一把摺扇子恰逢此刻飛來,將黑玉骰盅接住之後,但旋轉著飛回落在了一位翩翩公子的手中。
那修士左手端著摺扇,右手上拿著一顆咬了一口的壽桃,湊到黑玉骰盅口上。
香甜的氣息,誘惑著裡面的桃鼠,探探鼻子,從骰盅里竄出後,直接撲在了那顆壽桃之上。
連帶著壽桃,往黑色御獸袋中一丟,金毛桃鼠卻是被這麼一人收入了囊中。
「你是那什麼情公子?跳樑小丑還不快將金毛桃鼠交出來!」
剛剛還在酣戰的一群年輕高手,此時哪裡還有心情鬥法,一群人緊緊追著骰盅飛來,圍在了那摺扇修士的周圍。
「你這女人堆里的軟骨頭!最好識相一些!否則你知道後果!」
「什麼情公子?天天泡在花坊上的垃圾!還敢搶金毛桃鼠!」
被這麼一群人圍著,修為也不過就是金丹的情公子,可以說是插翅難逃。
這揚名鳳陽城附近的散修四公子,雖然名氣都很大。
但其中最招人恨的,還不是殺人無數的殺公子,而是這位風度翩翩的情公子。
不知道倚仗著什麼手段,這位就是能在花叢間七進七出,還引得百花為其哀怨相思。
起碼有九成以上的男性修士,認為他一定是用了某種邪門的魅惑法術。
否則單憑一張臉,絕不可能做到在花坊上留宿而不花靈石。
這位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情公子,可不就讓一種年輕修士恨得牙根痒痒。
記著這個機會,他們群起而攻。把這位留在這裡,想來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但人群中的沐純昊,看著這位情公子表情卻是有些疑惑的變換不定。
「你到底是誰?」
他話落的同時,已經越眾而出,探手就朝著情公子的面門抓去。
他也不顧會不會摧毀周圍的桃樹了,元嬰修士的威能,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但那情公子也不慌張,摺扇揮舞之間,將沐純昊的勁氣一一擋開。
身形飄然後退,在沐純昊的搶攻前竟是穩如老狗,絲毫不落下風。
「你從哪裡學來的沐家功法!快說!否則你今日必然走不出去!」
沐純昊此言一出,旁人才紛紛驚覺,難怪這位會這麼激動。
仔細一看,兩人揮灑出來的靈氣,可不就是如出一轍嘛。
這樣一幕,也引起了場外一眾高層的注意。
本來是小打小鬧,但牽扯到家族功法外流,事情就大了。
坐在中心主位的沐家家主沐折庶,實行恍惚之間,已經在位子上消失。
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了眾人頭頂。
他一揮手,一道凌厲的陽木靈氣如海嘯潮汐般咆哮而來。
首當其衝的情公子,哪怕是竭力抵擋,整個人也被吹出去了百丈之遠,手中摺扇破破爛爛,臉上的一層人皮面具也經不起這靈氣,被直接吹飛。
從面具下暴露出來的那張臉,讓所有沐家修士為之一愣。
那人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丟掉破爛的摺扇,朝著沐折庶和沐純昊拱手行李。
「給父親,和兄長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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