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同意?」
陸鳴似笑非笑的看著御獸王庭的統治者。
後者頓時嚇了個激靈。
他急忙搖頭擺手,道:「不不不,同喜同喜同意。」
「是不同意還是同意?」
「同意同意。」
御獸王庭的統治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實在是頂不住陸鳴的壓力了。
誰讓陸鳴這麼強呢,他所接觸過的最強者,這麼多年來的確沒有對他們的帝位有所影響,甚至還幫他們鞏固了帝位。
接受了人家那麼多好處,總要有點付出的不是嗎?
儘管這個付出可能會讓自己的帝位受到影響。
陸鳴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好,這段時間我會幫助你們處理文明內的貴族,如果碰到反抗的,我會出手。」
親自出手?
三大文明的統治者不約而同的看了眼彼此。
這特麼也太刺激了!
由此可見,陸鳴對這次的行動有多看中。
他們心有戚戚焉,不敢說一聲不,只得硬著頭皮同意了下來。
送三個文明的統治者離去,陸鳴在院子裡悠閒的擺弄茶道。
三大文明的動作相對會慢一點。
這倒是給了陸鳴休息的時間,不過這樣一來,遭遇的反噬會異常的強烈。
如果沒能安全鎮壓三個文明的貴族,可能這三個文明會因此而崩潰。
畢竟貴族掌握了一個文明大半的實力,三個文明的貴族聯合起來,實力怕是比任何一個文明都強上不少了。
想了想,陸鳴給南宮問雅和圖森月打了一道提醒。
讓他們做好準備,時刻待命,鎮壓三大文明的貴族叛亂。
至於帝玉,這傢伙行穩固帝位,加上處理陰月王朝內的貴族損耗不少,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才能對外出手。
這次就不拉上陰月王朝一起行動了。
有洛朝和神藏文明足夠,畢竟他也會在暗中出手。
就在陸鳴享受短暫的安寧時,褚玄鏡腳踏青蓮走來,好奇的看著陸鳴。
「忙完了,為何這麼悠閒?」
「沒忙完,只不過接下來的動靜會比較大,這算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安寧吧,這叫偷得浮生半日閒,給自己放個小假。」
陸鳴拉著褚玄鏡坐在自己的腿上,笑著問道:「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你最近是不是沒有關注天下劍修?」
褚玄鏡的臉色並沒有那麼好看。
陸鳴聞言,稍稍一愣。
他扭頭看了眼外面的天地,眉頭緊緊皺起。
「劍修這麼多了?」
天下生靈萬千,入長生路者只有四五成左右,而四五成左右的生靈,八成都走上了劍修的道路。
劍修實力強悍,殺伐果決,行動需隨自己的心意,不能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因此世間的爭鬥多了一些。
不過爭鬥歸爭鬥,他們倒是沒有弄出太多人命。
這就是四九天下鬧那麼大動靜帶來的好處。
此間生靈怕了,怕自己會跟四九天下一樣成為屠戮生靈的罪魁禍首。
所以他們通常在比劍的時候點到為止,傷人不傷命。
不過事態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出現變化。
眼下這種環境是因為四九天下的影響還在,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這個影響會越來越淡。
最後淡到讓世間生靈都遺忘的地步。
那時候戰亂又將會重啟。
陸鳴皺了皺眉,說道:「的確比我預想中的要快,你的想法是什麼?」
「我覺得還是不要傳劍了好。」
褚玄鏡輕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這段時間我發現,劍修不一定越多越好,貴精不貴多,太多反而影響劍道未來的發展。」
「你說的有些道理。」陸鳴笑著點了點頭,問道:「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就是你傳下劍道之後,不管有多精,劍道總會通過其他的方法傳出去,只不過兩者的時間有所區別而已。」
「我明白,所以我現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劍道的隱患。」
「這點不用你考慮。」
陸鳴揉了揉褚玄鏡的眉心,道:「一切都有我,你就只考慮怎麼提升自己的修為就行了。」
「你打算怎麼做?」
褚玄鏡好奇的眨了眨眼。
「當然是等事態慢慢發酵啊。」陸鳴哈哈一笑:「等劍修們的行為快要不受控制的時候,我會讓他們血脈里對混亂的恐懼覺醒,事態會有非常良好的遏止。」
「你打算再弄出一個四九天下?」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
陸鳴啞然失笑,寵溺的捏了捏褚玄鏡的臉蛋。
「讓他們血脈中的東西覺醒,沒必要讓他們再經歷混亂,意識到爭鬥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後,天下劍修會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
「逍遙?」
褚玄鏡知道了陸鳴想說的是那種。
劍修有克己修行,嚴於律己。也有逍遙天地,不問塵世的那種劍修。
不管是那種劍修,所追求的都是劍道極致。
只不過選擇的方法不一樣而已,同樣的心境也有所區別。
她就是前者。
陸鳴更像是後者。
「就是逍遙。」陸鳴點點頭:「世間每個生靈都是獨立的,聚集到一起不是在圖謀別人,就是在防止自己被別人圖謀。久而久之,生靈的範圍越來越大,相互抱團的越來越多。
讓他們逍遙,只不過是讓他們尋找生靈最基本的生存狀態。
讓他們覺醒這個想法,才是我傳劍天下的主要目的。」
「那我本末倒置了,沒有理會到你的想法。」
褚玄鏡癟了癟嘴,眼中滿是失落。
「哈!」陸鳴啞然失笑,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讓你傳劍只不過是因為你想傳劍,無所謂目的為何,你想傳下什麼劍道就傳下什麼劍道,逍遙的想法是後天培養的,跟你沒關係。」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褚玄鏡語氣幽幽。
她從陸鳴身上起身,道:「我會想辦法彌補我的失誤,你等著。」
說完,褚玄鏡直接離去。
陸鳴望著空蕩蕩的院子,神情略顯錯愕,很是費解的眨了眨眼。
「這小娘皮,越來越倔強了,不過隨她去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逍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