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普通的身份?」
陸鳴眉頭緊鎖。
天道宗弟子同太玄界的天道宗沒什麼區別。
都是求的道法自然,感悟天地。
門內弟子也沒有內外之分。
只分有師父的真傳和沒師父的普通弟子。
兩者的地位在宗門內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面對仙庭調令時的選擇。
真傳弟子一般都是跟著師父一同接收調令。
普通弟子的調令隨宗門,宗門安排,普通弟子不得不去。
主要都是調令,危險程度都是一樣的。
何羅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陸長老,你來宗門不久,對宗門還不甚了解。宗門內的弟子除卻真傳和普通弟子之外,還有一種弟子。」
「什麼?」
陸鳴一頭霧水。
「真武殿弟子。」
何羅的提醒讓陸鳴眼睛一亮。
對啊!
天道宗內還有個真武殿。
真武殿在天道宗內極為特殊。
基本上是屬於游離在天道宗規則之外的特殊地方。
做什麼事,都不需要過問宗門。
天運就在真武殿內任職長老。
只要他修為踏入金仙,天運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為太上閣的一員。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真武殿特別難進。
「陸長老,我在真武殿內有一好友……」
何羅想為陸鳴引薦。
陸鳴卻擺擺手。
「多謝何長老好意,我也有一位朋友在真武殿任職長老,我可以拜託他。」
說著,陸鳴立刻給天運傳音。
不多時天運的身影出現在他們身邊。
何羅第一次見天運,他仔細打量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在下天刀殿何羅,見過道友。」
「真武殿天運。」
天運對何羅不熟,只是淡笑拱手。
他朝陸鳴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陸鳴當即揮手,將褚玄鏡和展新月放了出來。
「天運道友,可否為玄鏡和展姑娘在真武殿謀個弟子身份?」
這兩人天運都見過。
尤其是展新月。
她和天運曾經共面白猿妖皇入侵,可謂是非常熟悉。
天運有些驚訝的望著展新月和褚玄鏡。
「冰皇道友已經渡劫飛升了?」
這個問題剛說出口,他就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因為展新月的修為明顯沒有達到飛升的門檻。
天運扭頭看向陸鳴。
他想起陸鳴能夠在上下界穿梭的手段。
陸鳴微笑點頭。
「我回了趟太玄界,便帶她們上來了。」
天運恍然大悟。
「沒問題,只是冰皇為何不去雪月神廟?」
展新月再見天運,也感覺很是親切。
聽聞天運的話,她輕輕搖頭,目露傷感。
「我已經卸任冰皇之位了,來上界才知道,神廟已經被滅,我已無師門傳承。」
「抱歉,我深居宗門之內,不知道這件事。」
天運深表歉意。
他衝著褚玄鏡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既然你們已經抵達上界,那就入真武殿,這樣不會被宗門瑣事打擾,方便修行。」
「麻煩天運道友了。」
展新月拱手道謝。
褚玄鏡有樣學樣的拱手,道:「多謝天運前輩。」
「無妨,你們二人一位是我多年好友,一位是陸長老道侶,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天運立刻凝聚出兩塊真武殿的令牌交給展新月和褚玄鏡。
何羅見到如此手筆,臉頰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他的異樣並沒有被其他人察覺到。
只是看向陸鳴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我帶兩位去辦理仙界身份。」
何羅立刻開口,十分殷勤的在前面帶路。
原地只剩下天運和陸鳴二人面面相覷。
「陸長老,那位前輩回妖庭了?」
「不是,去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方。」
陸鳴不自覺的想到南冥,輕嘆一聲。
天運沒有追問,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隨後他話鋒一轉,問道:「陸長老,你現在可否隨意返回太玄界?」
「可以,你有事情需要處理嗎?」
「我倒是沒什麼事,就是好奇武道如今發現的如何了。」
「葉青似乎陷入了一種瓶頸,卡在十境純陽巔峰無所寸進。」
「畢竟是一條新的長生路,有挫折很正常。」
天運欣慰的笑著,很是不以為意。
陸鳴皺了皺眉,說道:「葉青最近的重心並沒有放在武道上,而是落在同族爭鬥上。」
「哦?」
天運目光微凝,道:「詳細說來聽聽。」
陸鳴將自己從分身那邊得到的所有消息如實告訴天運。
後者越聽神色愈發凝重。
「荒唐,天道宗代天巡道那是外傳,本質是遵守天理循環,順應大道而為,他這麼做當真是誤入歧途,著實不該。」
天運極為罕見的生氣。
讓陸鳴都非常詫異。
他可沒見過天運有如此神態。
「需要出手干預嗎?」
陸鳴現在能隨意返回天道宗,他有這個底氣詢問。
天運愣了愣,輕輕搖頭。
「多行不義必自斃,暫時誤入歧途尚可理解,倘若他一直這樣,那武道的重擔就需要換個人來承擔了。」
能讓天運這麼說,足以證明葉青的確做錯了。
陸鳴對此也只是旁觀。
畢竟葉青是天運自己選的,因果都在他身上。
兩人在這裡商議下界。
另一邊,何羅帶著二女前往成仙司。
「兩位姑娘,那位真武殿天運長老同你們什麼關係?」
何羅漫不經心的詢問,但他的眼底深處,卻隱藏著濃濃的好奇。
褚玄鏡跟展新月對視一眼。
展新月開口解釋。
「我們在下界時,天運道友就是天道宗道尊,我與他共同渡過許多人族危機,算是我的前輩也是道友。」
何羅若有所思的問道:「這麼說來,天運長老年歲也不小了。」
展新月說道:「我修行時,天運道友就是天道宗道尊,我在下界坐上雪月神廟的冰皇之位,他還是道尊,最起碼有一萬三千年。」
「一萬三千年都不曾飛升?」
何羅目露詫異。
展新月認真思索一番,而後搖搖頭。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他只是說時機未到。」
「時機未到。」
何羅咀嚼著這四個字陷入沉思。
臨近仙庭成仙司,何羅才回過神,帶著二女去辦理仙界身份。
因為有熟人的原因。
整個過程非常順利,何羅就只說了幾句話,兩塊身份銘牌便同二女的真武殿令牌融合在一起。
回到天道宗。
何羅看到陸鳴還跟天運坐著聊天。
他在遠處停下,沖兩女拱手。
「何某就送兩位姑娘到這,今日就不打擾二位同陸長老和天運長老敘舊了。」
「多謝何前輩。」
展新月和褚玄鏡鄭重還禮。
何羅卻是笑著擺擺手。
「些許小事,不用如此惦記,何某先行告辭。」
說完,何羅頭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褚玄鏡和展新月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展新月開口說道:「走吧,以後再感謝何長老也不遲。」
「好。」
褚玄鏡沒有想那麼多。
反正有陸鳴在。
會為她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她要做的就是,努力修行,爭取追上陸鳴的腳步,與他並肩前行。
陸鳴早就察覺到褚玄鏡她們回來了。
他只是意外,何羅居然沒上前。
按照對方的性格,他應該過來聊會天,熟絡一下感情才是。
「都辦好了?」
陸鳴笑著詢問。
褚玄鏡用力點點頭。
「何長老人很好,所認識的人也很好,沒有為難我們,只是詢問了來處便辦理了身份。」
「那就好。」
陸鳴笑了笑,扭頭看向天運。
「她們需要去真武殿報導嗎?」
「真武殿沒那麼多要求,有我在,報不報導都無所謂。你打算帶她們去哪裡?」
「去玄冰島修行。」
陸鳴揚了揚手中的金色令牌。
「萬年滯留期,可帶兩人同行,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