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你是庸才?」
陸鳴十分無語。
他想了想,覺得可以帶褚玄鏡去玄陰山。
玄陰山經常有修士想要潛入進去,對陸鳴而言,這些修士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但對褚玄鏡來說,卻是極佳的練手對象。
等褚玄鏡恢復到金丹修為,也能幫陸鳴鎮守一段時間,好讓他抽身去冥府搞點修行資源。
「玄陰山算苦寒之地,到哪卻是苦修了。」
褚玄鏡眨巴著眼睛,嫣然一笑:「無妨,劍修要的就是清淨。」
陸鳴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大袖一卷,帶起褚玄鏡扶搖直上,踏風而行。
四季城距離玄陰山沒多遠。
幾個呼吸的時間,陸鳴便來到玄陰山。
因為這兩天沒有人鎮守的原因,周圍又湧現了不少修士,想要竊取玄陰山的鬼物。
陸鳴笑眯眯的看向褚玄鏡。
「你不是要重修劍道嗎,你練手的機會來了。」
褚玄鏡望著下方,正在開鑿陣法的那些魔道修士,好奇問道:「怎麼處理?」
「都殺了就行,這些人不長記性的。」
「好。」
褚玄鏡手腕一番,她的本命法寶落入手中。
她跳下雲層,朝著那些魔道修士襲去。
陸鳴則是落入至玄陰山之中。
這裡跟以前想比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封院長在此坐鎮一段時間,房間的地上堆積了一大堆酒罈子,整個房間都瀰漫著濃郁的酒味。
陸鳴搖搖頭,揮手帶起清風,將房屋打掃乾淨,自己則是坐在懸崖邊上,抬頭望著明月。
玄陰山的陣法來自於天道宗。
外面的隔絕大陣只是迷惑天下人用的。
其實最核心的還是這個茅草屋,這才是封印整個玄陰山,鎮壓妖皇殘魂的核心。
只不過陸鳴並沒有感受到所謂的妖皇殘魂。
這裡是大荒古域中,為數不多的,比較大型的極陰之地。
濃郁的極陰之氣讓陸鳴無法探查的很深。
他只好對妖皇殘魂的傳言,保持懷疑的態度。
儘管他知道這個想法特別危險。
陸鳴瞥了眼身後的茅草屋,起身為茅草屋修修補補,忙活好一陣,褚玄鏡才拎著幾個儲物袋走過來。
「此地一直都是你們御魂院看守的?」
「御魂御魂,沒有一處極陰之地培養鬼物,如何才能御魂?」
陸鳴一拳頭將木楔錘正,隨後指了指房間內。
「你可以在裡面修行。」
「你呢?」
褚玄鏡掃量著茅草屋內,回頭好奇詢問。
「我來這裡是鎮守,不是閉關修行,自然要天天看著。」
陸鳴拍了下柱子,將其歸位之後,隨後指了指茅草屋門口的懸崖邊。
「我在那裡坐著,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褚玄鏡沒有說話,只是緩步走進房間裡,翻看著上面的書籍。
有些書是被布下禁制的,非御魂院弟子不可翻閱。
這種書一般都記載著比較核心的東西。
至於其他的筆記之類的,褚玄鏡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她看到歷代來此鎮守之人的留言。
一條條翻閱,看到最後,她看到了陸鳴留下的話。
「相處這麼長時間,怎麼不見你有這麼強的攀比心?」
陸鳴坐在懸崖邊上,雙腿在外面晃悠著。
聽到褚玄鏡的話,他回頭看了眼。
「我需要攀比什麼?修為?資源?地位?還是說模樣?」
他說的這些,都不需要攀比。
論修為,陸鳴在同輩之中,處於絕巔,無人能望其項背。
資源更不用多說,光極陰之水,也能吊打同輩所有人。
地位……
有實力就有地位。
尤其還是在稷下學宮這種地方。
幾乎整個大荒古域,也就天道宗入世,才能人在地位上穩壓陸鳴一頭。
最後一點都不用比較。
逐條算下來,五國同輩,卻是沒有人能比的上陸鳴。
陸鳴望著明月,慢悠悠的說道:「我跟印天師兄比,是因為他英年早逝,死的太可惜,是無法與之方面較高低的遺憾。」
褚玄鏡聞言,默默地合上記錄。
「關於印天的傳說,我聽到過一些。」
「哦?」
陸鳴眉頭一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過來坐,仔細說說。」
褚玄鏡坐到陸鳴身邊,緩緩開口。
「印天是從小就聲名遠揚的那種絕頂天才,那時的御魂院還風光無限,印天踏入修行的那一刻,就迅速打破學宮諸多記錄。
十九歲踏入金丹,二十五歲踏入元嬰,可見其天資有多妖孽。打的同輩修士談天色變,我們天一閣內就有一人,幾百年前就被印天打的道心崩潰,自始至終沒能踏入元嬰……」
聽著褚玄鏡口中的印天傳說,陸鳴表情愈發古怪。
「合著我現在出手非常柔和,沒有完全的宣揚我學宮的威名?」
褚玄鏡呆呆的望著陸鳴。
她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你現在後悔的確晚了,也就蒼海流對你印象深刻,其他人似乎並不覺得你有多強,至少是沒達到畏懼的地步……包括金龍子和宋麟。」
宋麟是天一閣二龍之一,與褚玄鏡金龍子齊名。
陸鳴沒有見過這個宋麟,上次去日月潭秘境的時候,宋麟在閉關,沒來得及碰一面。
陸鳴眼中閃爍著幽芒。
「或許我現在動手也不遲。」
「你……一個出竅,去欺負那些元嬰弟子?」
褚玄鏡伸手搭在陸鳴的額頭上,小聲的嘀咕道:「也沒發燒,怎麼能說出這麼傻的話。」
陸鳴那些她的手放下,輕笑兩聲。
「我開玩笑的,要動手,打的也是他們的掌門,不可能對元嬰小輩出手。」
元嬰……小輩?
合著你自始至終把我當晚輩對待?
褚玄鏡翻了個白眼,起身走進房間。
「我要抓緊時間修行。」
陸鳴獨自坐在懸崖邊上。
夜色正濃,銀盤明亮。
與此同時,無盡荒海深處。
如陸鳴猜想的一樣,荒海中漂浮著一塊廣袤的土地。
只不過荒海的氣候十分惡劣。
時常有狂暴的龍捲以及毀天滅地的雷電,給這塊廣袤的土地增添新的傷痕。
一座恢宏的宮殿之前,站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
他抬頭望天,目光透過稀薄的靈氣,似乎穿越了荒海,看到天上的明月。
「陛下,該修行了。」
蒼老的聲音從宮殿內傳來。
一個身形佝僂的小老頭,拄著拐杖走出來,十分寵溺的望著少年的背影。
少年收回目光,看著宮殿前那坑坑窪窪的大地。
風沙雷暴之中,常有妖族在仰天嘶吼。
「傲狠師父,你說妖族為什麼一定要攻擊人族?兩族之間不能和諧共處嗎?」
「陛下,非是我妖族想要滅絕人族。是那人族將我們妖族逼得不得已而為之。他們將我們驅趕到這暗無天日靈氣稀薄的荒海之中,他們霸占山河秀麗的疆域。
那是我們曾經生活的地方,我們要將自己的家園奪回來,陛下,這也是您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