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葉玄便走到護欄前,負手而立,靜靜看著校園內的風景。
他不想左飛日後會恨自己為他改變命運,因此他打算給左飛一次深思熟慮的機會。
人人都不甘於平凡,想要變強,最好是能夠掌控強大的力量,如此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運。
可在葉玄看來,這並非是一件好事,變強的代價太沉重了,如果說普通人的社會都屬於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話,那麼修行人之間的世界更是厲害一萬倍,聰明才智與心計不夠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被人玩兒死。
倘若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不會選擇踏上修仙這條路。
他寧願回到幾百年前,待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做一個放牛娃,長伴父母膝下,平平淡淡的過完短短几十年。
而在聽到葉玄的話後,左飛頓時陷入了沉思中,神色各種掙扎。
片刻之後,他長長出了一口氣:「老三,我想清楚了。」
葉玄轉身笑盈盈地看著他。
不論左飛做出任何選擇他都是支持的,至於老四的仇根本用不上他操心。
若是左飛願意選擇做一個普通人,葉玄依舊拿他當兄弟,暗中庇護他安全度過一生。
若是他選擇成為修行人,葉玄也不會吝嗇,會盡最大的能力幫助他修行,只是他的未來如何葉玄就顧不得太多了。
迎上葉玄鼓勵的目光,左飛深吸一口氣道:「老三,我選擇踏上修行,成為像你們這樣的人。」
「好。」
葉玄微微點頭。
「你不問問我原因?」左飛不解道。
「沒必要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只要你能說服你自己就夠了。」葉玄笑道。
「老三,你真的很不一樣。」
左飛深深看了他一眼,神色嚴肅地道:「我之所以想要成為修行者,是因為你和老大老四他們,我們既然是兄弟,那便要做一輩子的兄弟。」
「倘若我選擇成為普通人的話,與你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根本走不到一起,或許有朝一日,你們就忘了我。」
「我好怕,怕有一天我大限來臨躺在床上,面對兒女的哭泣和不舍,腦海里不是放心不下他們,而是捨不得你們三個。」
說到此處,左飛一臉惶恐,仿佛是不敢面對自己預言的那一天。
「我理解。」
葉玄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已經做好了選擇,我只有支持你,今日我們聊的一切,希望你不要傳出去,哪怕老大他們,甚至你的父母。」
「我明白。」左飛鄭重點頭,「老三,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甚至你比老大和老四他們還不凡,但我很相信你,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害我的,我左飛很慶幸能認識你這樣的兄弟。」
葉玄笑了笑,上前一指點在他的眉心之處。
通過記憶灌頂,一部名為《修羅戰天訣》的功法便如同潮水一般,瘋狂湧入左飛的腦海中。
左飛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要爆炸了,一陣陣劇痛傳來,令得他很想放棄。
「堅持住!」
葉玄的聲音響起。
左飛精神一震,緊咬牙關,極力的忍受著這種巨大的痛苦,汗水如同下雨一般從他額頭滲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葉玄收回手後,左飛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剛才的傳功消耗了他極大的精力一般。
等到緩過來後,他驚喜的發現自己腦海中多出了很多記憶,尤其是一部名為《修羅戰天訣》的共犯。
光是聽名字,左飛就感覺到熱血沸騰不已:「老三,多謝了。」
「既然是兄弟,談何謝字?」葉玄微微搖頭,提醒道,「日後若是有人問你為何會踏上修行,你切記不要說是我引你入道的。」
這部功法是他當年魂魄被吸入玉佩空間中後看到的,像是這樣的功法,他記憶中還有很多部。
每一部功法若是傳出去,都能掀起極大的波瀾,哪怕是那些古老的修行家族也要為了他瘋狂。
因此陸凡接連提醒左飛要守口如瓶,否則會為他帶來很大的麻煩。
「我懂,要是有人懷疑,我就說是我家傳的,是最近才發現的。」左飛連忙道。
「那就好。」葉玄頷首道。
如今左飛有了《修羅戰天訣》,日後成就定然不凡。
沈經與陸凡恐怕很快就會被他追上。
罷了,等到那時,再傳沈經與陸凡吧。
葉玄暗自思忖道。
他不知道的是,有朝一日,他身旁多出了三個名震星空的絕代戰神,尤其是其中一位名叫修羅戰帝的青年,浩瀚身影映照諸天,令百族臣服。
葉玄想到自己二人上來也有一會兒了,為了不讓人懷疑,便帶著左飛回到了宿舍。
此時,沈經剛洗完澡回來,正光著一個大屁股正在擦身子。
「靠,老二老三,你們進門也不知道敲門,我還以為是哪個女流氓衝進來了呢。」
沈經被二人嚇了一跳後,回過頭來沒好氣的抱怨道。
「老大,你的資本不小啊。」左飛笑嘻嘻的打量著他的身材。
「老二,我怎麼感覺你特麼性取向有點不對勁啊。」
沈經被他看得一陣不寒而慄,菊部一癢,連忙翻箱倒櫃的找起了衣服打算給自己換上。
「砰!」
就在這時,宿舍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了。
下一刻,只見一道婀娜的倩影不由分說的走了進來:「你們……」
女子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了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的沈經。
「啊!」
瞬間,她整個人嬌軀一顫,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同時急忙轉過身去。
「柳……柳老師?」
沈經完全被這一幕給嚇到了,當即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
不光是他,就連葉玄三人也沒想到柳如煙會突然闖入男生宿舍。
「柳……柳老師,您……您怎麼來了?」沈經硬著頭皮上前悻悻一笑道。
此刻的柳如煙俏臉緋紅,想到自己剛才的一幕,兩邊臉頰各自攀上一朵紅霞。
可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她還是故作生氣的板著臉道:「沈同學,就算是在宿舍里,你也應該穿衣服吧?赤身裸體的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