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東昌身為武道宗師,對自己的雙臂之力十分自信,哪怕上方有萬斤巨石墜落,他也有信心可以抗得下來。
然而!
蘇銘所釋放的這股威壓,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米東昌雙腿顫抖,額頭細汗密布,連說話都變得異常吃力。
「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蘇銘淡淡說了一句,身上氣勢變得更加凌厲。
「噗——」
米東昌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直接癱坐在地上。
蘇銘這才將身上氣勢收攏,籠罩在上空之中的威壓瞬間消失。
在場眾人頓時感覺呼吸順暢,一個個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也顧不上空氣中所帶有的血腥味是否難聞。
「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了,真是太好了!剛才我差點以為我就要死了!」
「米宗師竟然吐血了,剛才到底發什麼了什麼?為什麼我們沒事,米宗師卻吐血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連米宗師都承受不住他的威壓,那他實力豈不是在宗師之上?」
「我的天吶!大少爺這是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咱們朱家這下恐怕要完了!」
「……」
朱家眾人議論紛紛,不少人在說話之時轉頭看向了朱坤一,眼眸之中滿是怨恨。
蘇銘沒有理會這些朱家人說了什麼,而是將目光落在癱坐在地上的米東昌身上:「我的威壓怎麼樣?可還可以?」
「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也達到了宗師之境,難怪武道聯盟不惜與我米家決裂,也要力保你。」
米東昌心中後悔萬分。
早知道對方如此強大,他就應該賣給武道聯盟一個面子。
這樣不僅可以讓武道聯盟欠下一個人情,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如此狼狽。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要是沒有,我就送你去和你的兒子相聚了。」
蘇銘一臉冷漠地說道。
米東昌畢竟是武道宗師,對於這種強大的敵人,留下他就等著給自己埋了一顆定時炸彈無異。
倒不是他害怕對方的報復,而是擔心身邊的人會遭遇毒手。
「你……你要殺我?」
米東昌臉色頓時一變,大聲喊道:「你不能殺我!我是米家家主!我是宗師!你不能殺我!」
「你是不是忘了你到東魯來的目的?」
蘇銘一臉不屑地笑道:「難道說,你到東魯不是來殺我的?你能殺我,我憑什麼不能殺你?」
「我……我錯了……求求您不要殺我……」
米東昌再也顧不上宗師的尊嚴,跪在地上就給蘇銘磕起頭來。
他出生在古武家族,自幼習武,好不容易踏入宗師境,成為武者夢寐以求的武道宗師。
武道宗師壽命要比普通人多出很多,如果不出意外活到兩百歲都有可能。
米東昌才五十多歲,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活,他不想就這麼死去。
蘇銘搖了搖頭,一臉冷漠地說道:「在你踏上東魯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死人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
米東昌繼續求饒,可蘇銘殺意已決,抬手凌空一掌就朝著他拍了過去。
「嘭!」
一聲悶響!
米東昌在一臉不甘的表情中,化為了一團血霧。
空氣中,血腥味瀰漫,
濃郁的血腥味夾雜著些許碎肉,簡直令人作嘔。
朱家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個個噤若寒蟬。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武道宗師就這麼死在他們面前。
並且還死的這麼慘,連渣都沒剩下!
朱家家主朱佰讓此時已經汗如雨下,他戰戰兢兢的看著蘇銘說道:「宗……宗師大人,米東昌的事情跟我們朱家沒有關係,還請宗師大人不要牽連到我們朱家。」
「我知道他的事情跟你們朱家沒有關係,我到你朱家,也不是來找他的。」蘇銘轉頭看向了朱坤一,笑著說道,「我是來收我的帳的。」
「收……收帳……」
朱佰讓聞言,一張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他們朱家所有資產加起來,也不過就百億而已。
蘇銘張嘴就是一兩百億,這無異於要了他們朱家全部家產。
「對啊!」
蘇銘點了點頭說道:「當初你們朱家大少爺可是答應要賠給我一兩百億的,難道想賴帳不成?」
「宗師大人說笑了,我們怎麼敢賴您的帳啊?」
朱佰讓訕訕地笑著說道:「只不過,一兩百億實在太多了,我們朱家就算砸鍋賣鐵也不可能拿得出這麼多錢啊!」
「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
蘇銘臉色一沉,一股冷凜的氣息透體而出。
周圍的朱家人如墜冰窟,一個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宗師大人,你……你不能這樣。」
朱坤一哭喪著臉說道:「當初賠償給您一兩百億的事情是開玩笑的,您怎麼能當真啊?」
「開玩笑?」
蘇銘冷笑道:「我跟你很熟嗎?熟到了開玩笑的地步?」
「我們不熟,可是我跟李娜熟啊!」
朱坤一強行解釋道:「那天我看您跟李娜在一起,於是便跟您開了個玩笑,您千萬不能當真啊!」
「你長的跟頭豬似的,沒想到腦子比豬還笨。」
蘇銘瞥了朱坤一一眼,臉滿不屑地說道:「你以為你現在跟我說開玩笑,這件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我……我……」
朱坤一還想解釋,可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朱佰讓的呵斥聲打斷:「你什麼你?給老子滾一邊去!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早知道你給老子捅這麼大的簍子,當初就應該把你射牆上!」
他罵完之後,轉頭看向蘇銘,一臉訕訕地笑著說道:「宗師大人,你們剛才說的李娜可是省城李家那位大小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蘇銘反問道。
「我們朱家跟李家同屬省城四大家族,平時交往甚密,不知道宗師大人能不能看在李家的面子上,放我們朱家一馬?」
朱佰讓試探性的向蘇銘問道。
「不能。」
蘇銘回答的十分乾脆,根本不給朱佰讓任何反駁的機會。
「呃……」
朱佰讓一臉尷尬,感覺就像是吞了只蒼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