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離開沒多久,便叼著聶家人的屍體跑了回來。
它還沒靠近,蘇銘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當翠花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他這才發現,翠花嘴裡叼著的屍體,竟然是兩半的。
而且是被從頭頂一刀劈開的那種,內臟都被劈在了兩半,掛在半截屍體上面。
鮮血更是滴了一路,就連地上的花花草草上面,也都沾上了血水。
難怪會散發這麼濃郁的血腥味!
聶承志就躺在蘇銘的腳下,同樣也嗅到了這股味道。
他雖然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可是感知力卻是絲毫不差。
只是這股味道,就讓他胃裡一陣翻湧。
當看到半截屍體以後,那種觸目驚心,更是讓他心裡發毛。
他以為祠堂里他們幾人的死法就已經夠殘忍了,可是卻沒想到,其他人死的竟然比他們還要慘!
他們雖然在死之前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但至少還有個全屍。
而這個人卻是直接被砍成了兩半,連個全屍都沒有!
這讓他對十年前的悔恨,又增加了幾分!
「喵!」
翠花將半截屍體投入坑裡之後,轉頭對蘇銘說道:「大哥,本翠花繼續幹活了。」
「等一下!」
蘇銘指著地上的血跡:「什麼情況?這怎麼是半個的?」
「這已經算是好的了。」
翠花看著蘇銘說道:「小賈子說他的砍草刀砍的是草,一個人被砍成好幾段都屬於正常!」
「呃……」
蘇銘微微一怔。
他沒想到當時忽悠那小子去幹活的話,那傻小子還當真了。
「喵!」
翠花叫了一聲,虎目中透出認真的神色:「大哥,本翠花不跟你扯了,不然就那些屍體,怕是拖上一天一夜也拖不完。」
「你不會找個東西,把那些屍體先收集起來,然後再拖過來?」
蘇銘低頭看著翠花問道。
「喵!」
翠花虎目頓時一亮:「對哦!本翠花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智商不夠唄。」
蘇銘給了翠花一個白眼。
「本翠花沒功夫跟你廢話,去幹活了,拜拜啦您來!」
翠花丟下一句話,像一陣風一樣從蘇銘身邊一閃而過,朝著遠處躥了出去。
聶承志聽著一人一獸的對話,感覺心都在滴血。
這可都是聶家人啊!
被人像草一個給砍成好幾段!
都是自己這個家主害了他們啊!
怕是就算到了地下,這些他們也不會原諒自己這個家主吧?
在聶承志的悔恨之中,翠花一趟又一趟往這邊運輸著用超大號垃圾袋裝起來的屍體。
後面賈西貝也跟著加入進來。
一人一獸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那些屍體給全都丟進坑裡。
唯一保留全屍的,也就祠堂裡面的那幾具屍體。
他們在運輸過程中,雖然將那些屍體裝了起來,可一路上依舊還是留下了很多血跡。
他們路過的地方,無不被染成了紅色。
整個花園之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師父,除了那些婦女兒童和地上的這個渾蛋以外,其餘的聶家人都在這個坑裡了。」
賈西貝來到蘇銘面前,指了一下不遠處的坑說道。
「還有房間裡面的兩個呢!」
翠花補充道。
「對對對!還有那兩個,把他們給忘了。」
賈西貝點了點頭說道。
「翠花,你這麼惦記他們,那就由你把他們給帶過來吧。」
蘇銘低頭看著翠花說道。
「喵?」
翠花微微一怔,有種想抽它自己兩個嘴巴子的衝動。
它只不過是聽到賈西貝在向蘇銘匯報情況的時候,把那兩人給漏掉了,就開口提醒了一下。
結果就成惦記他們了?
還讓它把那兩人給帶過來?
這讓它有種吞了只蒼蠅的感覺,十分噁心和不快!
「喵什麼喵?」
蘇銘給了翠花一個白眼:「那胖女人可是築基期的修煉者,你不去難道讓小賈子去啊?」
「我不是她的對手。」
賈西貝說道。
他現在是煉肉期,對付鍊氣期的修煉者,還有一戰的實力。
可讓他去對付築基期的修煉者,那跟送死沒有區別。
所以,即便他想去也去不了。
「喵!」
翠花叫了一聲了,轉身便朝著遠處躥去。
「師父,他怎麼辦?」
賈西貝指了一下地上的聶承志問道。
「一起丟進去吧。」
蘇銘淡淡地說道。
「好!」
賈西貝應了一聲,然後一把抓住聶承志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提起,直接甩進了填滿屍體的坑裡。
聶承志重重砸在屍體堆中,眼神中充滿了悔恨。
他一直想讓蘇銘給他一個痛快,可卻沒想到,最終於的死法竟然是要被活埋!
那種在知道死法以及死亡時間前的等待,每一秒鐘都像是無盡的煎熬!
賈西貝在將聶承志丟出去以後,便退到了蘇銘的身後,等著翠花把人帶來。
然而!
就在兩人的等待中,地上的血跡竟然逐漸消失。
一根不只知名的野草,就仿佛被打了超級牛逼的生長激素一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
它的生長並不是長高,而是貼著地面,一直朝著那些堵滿屍體的坑裡延伸。
蘇銘和賈西貝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並沒有發現這株野草的變化。
……
家主臥室。
皇甫玉嬌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放縱,心情十分愉悅。
她躺在床上,偉岸的後背靠著床頭,看著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蜷縮在床尾的聶俊熙,高興得合不攏嘴。
「小寶貝,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老娘的人了!」
皇甫玉嬌一臉倨傲地說道:「只要你乖乖聽話,老娘不僅能讓你每天過上銷魂蝕骨的生活,而且還天天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你等著!」
聶俊熙咬牙切齒地說道:「今日之辱,本尊銘記於心!等本尊恢復修為,一定第一時間要了你這死肥豬的命!」
「艹尼瑪的!給你臉了是吧?」
皇甫玉嬌一下坐起身來,整個床都跟著抖動起來:「你以後再敢在老娘面前提本尊兩個字,老娘就讓你精盡人亡!」
「你……」
聶俊熙咬牙切齒。
如果放在前世,這種女人給他當養料,他都會擔心對方把他的血池給玷污了。
今天卻被這個女人給壓在了身下,而且還坐在他的臉上,強迫他……
他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