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動作很快,眨眼間便來到了蘇銘的面前。
「呼——」
少主手掌直取蘇銘的面門,凌厲的掌風將他的頭髮吹得十分凌亂。
「果然是嚇傻了,連動都不敢……」
一名太陰宗的門徒,正滿臉不屑地說著。
可話說到一半,他便停了下來,嘴巴大張,下巴都差點沒掉下來。
只見他們少主的手掌,在即將擊中蘇銘之時,蘇銘卻動了起來。
並且!
還是輕描淡寫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就那麼輕輕一指,竟然將他們少主勢不可擋的一掌給接了下來。
其餘的太陰宗的門徒,比他的反應比起來,也好不到哪去。
一個個瞠目結舌,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果然……果然不出所料!我就知道……就知道他沒那麼簡單……沒那麼簡單……」
存活下來的那名長老,臉色一片煞白,一臉木訥地念叨著。
最不可置信的,就數太陰宗少主這個當事人了!
他已經突破到了金丹期,一掌之威足以將築基顛覆的修煉者活活拍死!
可眼前這小子,竟然僅憑一根手指,就擋住了他的攻擊,這讓他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質疑!
「怎麼可能?」
「你怎麼可能用一根手指就擋住了本少主的攻擊?」
「不是真的!」
「這一定不是真的!」
少主一臉驚恐地搖著頭,口中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
「若雪說讓我動動手指滅了你,我覺得一根就可以了,用多了也是浪費。」
蘇銘嘴角勾勒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滿臉不屑地說道。
「你……」
少主咬了咬牙,臉色一片鐵青。
他堂堂太陰宗少主!
金丹修為的強者!
竟然被人揚言用一根手指就能滅了!
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怎麼?你不信啊?」
蘇銘笑著說道:「既然不信,那我就給你展示一下,一根手指是怎麼把你給碾死的!」
說完,他便將靈力灌注於手指之上,猛地向前一點。
「嗖!」
一道無形的氣柱仿佛出膛的子彈一樣,直接將少主射了過去。
「雕蟲小技!真當本少主怕你不成?」
少主咬了咬牙,將丹田內靈力盡數提起,一拳轟了出去。
「轟!」
一股浩瀚的力量,朝著氣柱徑直迎了上去。
他堂堂金丹強者,一拳之力足以開山斷河,一道小小的氣柱,自然是不放在眼裡。
他這一拳不僅要把氣柱打散,更要將對面站著的蘇銘重傷!
「咱們少主可是金丹強者,這小子竟然妄想用一根手指來對付,真是太能裝了!」
「一根手指滅掉金丹強者?這小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算咱們宗主在這裡,估計也不敢說這樣的狂言吧?」
「裝逼裝過頭了,就是傻逼!用一根手指來對付少主這個金丹強者,他簡直就是在作死!」
「……」
太陰宗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個個憤憤不平地議論著。
「嘭!」
就在這時,太陰宗少主的拳頭與氣柱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與此同時。
氣柱與拳頭撞擊的地方,掀起一片血花,朝著四處飛濺。
緊接著,一道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夜空!
「啊——我的手!我的手沒了!」
太陰宗少主看著空空如也的手腕處,滿臉痛苦地大聲嘶吼著。
就連斷手之處正噴涌著鮮血,也無暇去處理。
太陰宗眾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停止議論,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他們知道蘇銘的實力很強,可是卻沒想到,竟然強到如此地步。
只是隨手一指,所爆發的力量竟然將他們少主的一隻手給乾沒了!
金丹強者!
這可是傳說中的金丹強者!
什麼時候,金丹強者也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
「少主,先止血!」
僅剩下的那名長老,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對著他們少主大聲提醒道。
少主聞言,停止嘶吼,用另一隻手在斷腕之處連續點了幾下,用靈力將血給止住。
旋即,他便抬頭看向蘇銘,咬牙切齒地喝道:「小子,你竟然敢斷本少主的手,你給本少主等著,此仇不報,本少主誓不為人!」
「報仇?」
蘇銘嘴角輕挑,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你覺得還你還有機會活著離開?」
「你敢殺本少主?」
少主看著蘇銘,一臉強硬地說道:「你可知本少主的父親是什麼人?」
「你父親是什麼人要問你媽,我哪裡知道?」
蘇銘給了對方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反正不是老子!老子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把你給掐死了。」
「你……」
少主怒不可遏地看著蘇銘,牙齒咬得「咯噔」作響。
也就眼神不能殺人,不然蘇銘肯定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別你了,你馬上就要死了,有這個機會,還是多說點遺言吧。」
蘇銘一臉淡然地說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本少主,這樣你死了,還不會連累到其他人。」
少主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要是敢動本少主,不僅是你,就算是你的家人,你的親戚,你的朋友,但凡跟你有關係的人,到時候都會死!而且死法還會比本少主痛苦百倍!」
「你在威脅我?」
蘇銘眼睛眯成一條線,冷聲質問道。
「怕了?」
少主抬起頭,一臉倨傲地說道:「你現在自廢修為,給本少主賠罪,再把你身邊的女人獻給本少主,這樣等你死了以後,本少主保證不會為難你的家人!如若不然……」
「煞筆!」
蘇銘罵了一句,隨後手掌一翻,一掌朝著少主拍了過去。
「你敢……」
少主感受到一股浩瀚的力量朝他襲來,臉色頓時一變,一臉不可置信地朝著蘇銘大吼道。
可他才剛剛吼出兩個字,那股力量便已經拍在了他的身上。
「嘭!」
一聲悶響。
太陰宗少主直接化為了一團血霧,飄散在夜空之中。
他到死都沒有想明白,蘇銘為什麼敢殺他!
他可是太陰宗少主!
他的父親可是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達到金丹期的太陰宗宗主!
殺了他,難道就不怕承受他父親的怒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