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進入趙昊體內,他身體上覆蓋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臉色逐漸變得紅潤。
沒一會,他便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師父!」
趙昊看到蘇銘,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飯可以亂吃,師父可不要亂叫。」
蘇銘一臉鄭重地說道:「我要是收了你這樣的徒弟,以後說出去,還不得被人給笑死?」
「呃……」
趙昊備受打擊,心裡所承受的痛苦,比他身上所受的傷不知道疼了多少倍。
他是武道第一人趙無極的兒子,魔都趙家的大少爺,二十八歲的先天巔峰武者,天之驕子般的存在!
可他所擁有的這一切,在蘇銘眼裡竟然什麼都不是!
甚至就連收他為徒都會覺得丟人!
這簡直是將他的自信按在地上使勁摩擦啊!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因為他非常清楚,以蘇銘的實力,確實有看不起他的資格!
「你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來了,不然下次我可沒有這麼好說話。」
蘇銘起身說道。
趙昊聽到蘇銘讓他走,立刻急了,連忙起身跪在地上:「師父,我可是專程為你而來的,你怎麼能忍心趕我走呢?現在我們趙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可是都知道我拜了你為師,你要是就這麼把我趕走了,我還怎麼活啊?啊……哦……」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此時竟然不知廉恥的抱著蘇銘的腳痛哭起來。
「呃……」
「呃……」
這一頓操作,直接把蘇銘和孫亞男兩人給整不會了。
看他那傷心的模樣,知道的是蘇銘把他趕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什麼特殊關係,蘇銘無情把他拋棄了呢。
「師父,你看他多可憐,要不然你就把他收了吧?」
孫亞男聖女心泛濫,小聲對蘇銘說道。
「哇……啊……嗚……」
趙昊聞言,哭得更起勁了。
「不行!」
蘇銘根本不吃這一套,直接拒絕道:「他資質太差了,做記名弟子都沒有資格,我可丟不起那人!」
「可小賈子的資質也不好啊?你不是也收他做記名弟子了嗎?」
孫亞男狐疑道。
蘇銘翻了個白眼:「他資質是不好,但是體質好啊!這個傢伙要資質沒資質,要體質沒體質,我收他做什麼?難道讓他給我打雜啊?」
「打雜可以!只要不趕我走,讓我做什麼都行!」
趙昊停止了哭聲,抬頭看著蘇銘說道。
「……」
蘇銘直接無語了。
這人屬賴皮狗的吧?
趕都趕不走,這是賴上自己了?
「師父,我感覺他人也不壞,他都這樣說了,要不然咱就把他留下吧?反正咱們這裡也缺一個打雜的。」
孫亞男跟蘇銘商量道。
「你都會做些什麼?」
蘇銘低頭看著趙昊問道。
姜嵐自從跟著黑龍去豫南以後,家裡的一些雜活就沒人做了。
蘇銘還真想過,讓人幫他找幾個傭人,來做這些事情。
只是他畢竟是修仙者,很多事情異於常人,如果找那些普通的傭人來這裡,又不太合適。
現在有名先天武者上趕著要給他打雜,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什麼都會做!」
趙昊立馬來了精神,站起身來說道:「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帶娃遛狗倒垃圾,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砌牆會嗎?」
蘇銘指了一下地上的磚頭問道。
「會!」
趙昊拍著胸口說道:「我家祖輩就是泥瓦工出身,砌牆技術傳承了幾百年,這活沒有比我更拿手的!」
「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師父,你這是同意留下我了?」
趙昊一臉激動地問道。
「什麼師父?」
蘇銘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我只是留下你做打雜的,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沒事,我不介意這麼稱呼你,反正你早晚會成為我師父。」
趙昊咧著嘴,笑著說道。
「幹活吧。」
蘇銘懶得跟他廢話,丟下一句話後,轉身離去。
「好好幹活。」
孫亞男說完,也轉身朝著蘇銘追了過去。
「師父慢走!師妹慢走!」
趙昊一臉開心的對著兩人的背影揮了揮手。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後,他才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打了出去:「我師父家的牆塌了,需要維修,你找幾個砌牆技術好,幹活麻利的泥瓦工過來,幫我師父把牆砌上!」
交待完以後,他便掛斷了電話,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堂堂魔都趙家大少爺,會個屁的砌牆!
可是這不重要!
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把牆砌好!
更重要的是,他能留在蘇銘的身邊!
他堅信只要給他時間,憑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早晚有一天會讓蘇銘將他收入師門,傳授他牛逼的功法,讓他從此走上人生的巔峰!
……
伊賀流的奈子偷偷潛入大夏後,便直接去魔都尋找川上的蹤跡。
川上最後一次跟她聯繫,告訴他要去把趙無極的獨子趙昊解決掉。
想要找到川上的下落,她只能把目標放在趙昊的身上。
趙昊從單州返回魔都後,就一直待在趙家沒有出門,一直等趙無極打聽到蘇銘的下落後,他才又返回了單州。
奈子一路跟隨趙昊來到蘇銘的別墅,看到他進去後,默默記下了這個地方。
深夜。
一襲夜行衣的奈子,再次來到了蘇銘的別墅。
「川上長老要是還活著,說不定就被囚禁在這個地方!」
奈子嘀咕了一句,隨後展開忍者的遁術,直接潛入別墅。
她是一名中忍,相當於大夏先天境的武者。
不過,她對自己的遁術,卻是有很大的自信。
她如果不主動現身,就算是大夏的宗師,也先難發現她的蹤跡。
然而!
她不知道的是,就因為她在別墅外嘀咕的一句話,就已經暴露了她的行蹤!
奈子進入別墅後,先是在院子和倉庫里尋找了一番,並未發現川上的蹤跡。
隨後,她便把目光落在了別墅的房間裡。
她將遁術施展到了極致,一身夜行衣的她與黑夜融為了一體,即便此時有人就站在她的身邊,也不可能發現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