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禎微微一愣,而後說道,「確實如此,龍族族人稀少,所以但凡覺醒血脈都會帶回去,而且血脈之間也會相互感應。」
沈墨將沈妙芊喚了進來,沈妙芊看見元禎的瞬間,而後便有一種奇怪的感應。
而元禎也是如此,他很快便就確認沈妙芊應當是覺醒了血脈。
而沈妙芊看著元禎心中有一絲猜測,但卻不敢確定,她看向沈墨問道,「老祖,此人是?」
沈墨說道,「此人便是你的弟弟。」
沈妙芊對於沈墨的話自然是相信的,而且也確實是有特殊感應,但她卻沒有太過激動。
對於這個弟弟,她只是想要完成自己母親的念想,實際上並無太多感情。而看到對方如今已然是化神六層,與自家老祖修為一致,便就認為對方不可能過得不好。
沈妙芊沒有說話,而元禎卻親切的問道,「姐姐,母親她還好嗎?」
元禎不知道該從何拉近二人的感情,但想來詢問自己的母親總不會有問題。
沈妙芊聽見元禎問起自己母親,卻是神情黯淡,「母親她修為只到金丹,已然過世了。」
元禎聽聞之後,內心暗道,「有了龍族的精元雙修,居然只到金丹,難怪我資質這般低下。」
但他表面上卻還是一臉黯然,「過世了!怎麼會,從出生以來,我便沒見過母親,本以為可以見母親一面,可現在……」
沈妙芊見元禎的神情,一時分不清對方是否真心傷感,但卻也說道,「若是母親見到你安然無恙,修為甚至達到了這種程度,想來必然歡喜。」
元禎隨之哀傷了一陣,又與沈妙芊聊了許久,之後到了深夜這才回去。
而元禎離開之後,沈妙芊卻對著沈墨說道,「老祖,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感覺元禎並非真心想要認回我們。」
沈德堅剛剛在一旁因為是人家姐弟相聚,所以不好言語,但沈妙芊自己也這般說道,自然也是附和道,「我也認為元禎另有所圖。」
沈墨聞言說道,「不論用意如何他沒對我等不利,那便不需要理會。」
二人點頭,而後回到自己房間之中。
接下來的幾日元禎經常來拜訪三人,偶爾也會問起沈家情況,只是沈妙芊並未將沈家在此已然開始發展的事情說出去,只說是他們幾人來到這個世界罷了。。
元禎本身也對沈家不太感興趣,只知道沈墨是一名煉丹師,而且能夠煉製化神的丹藥。
沈墨的實力本就極強,現在知道沈墨可以煉丹,沈墨在元禎心中的價值又更高了些。
而在幾日之後,元禎對著沈墨說道,「老祖,我有一事,不知道老祖可否應允。」
沈墨疑惑的問道,「何事?」
「是這招贅之事,不知兩位老祖可否在比賽場上讓我一讓。」元禎說道。
這便是元禎找沈墨真正的心思了,當時他最強的龍吟卻也奈何不了沈墨,而且沈墨當時還有劍陣劍意,自己若是與沈墨為敵,必然不會是沈墨的對手。
沈德堅正打算開口說他們不打算搶奪那第一,但沈墨卻先開口,「你既然知道我們是從另一界來的,應當知道,我們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勢力,所以我打算入贅,而後藉助於家幫忙發展沈家的勢力。」
聽到沈墨這般說詞,沈妙芊和沈德堅內心已然掀起大波瀾,老祖要入贅?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但他為何要騙元禎呢?
而元禎卻是立即說道,「老祖,您的年歲應該不小了,不若便交給我吧,只要我成了那於家的女婿,也一樣可以幫助沈家發展。」
元禎此刻目不轉睛的看著沈墨,想要快點知道沈墨的答案。
只是沈墨一直在那猶豫不決,而元禎咬了咬牙,拿出了一個儲物袋,而後說道,「老祖,這是我生平積蓄,而且我在龍族也有一些相熟的朋友,到時候也可以讓他們幫忙幫助沈家,這必然比老祖您紆尊降貴的入贅要好一些。」
沈墨見此,用手推開元禎的儲物袋,而後說道,「我怎麼可能要你的東西呢?既然這般說,那便讓給你便是,不過你德堅老祖原本身體有傷,我打算入贅之後便請於家之人給德堅做仙瓏藥浴的。」
元禎立即言說道,「老祖放心,我若是入贅也必然是會請求於家家主幫忙救治。」
元禎說完,沈墨也只好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就拜託你了。」
沈墨緊接著拿出幾瓶丹藥,「你雖然覺醒了龍族血脈,但這些丹藥卻也應該對你有促進修為的功效,便贈與你了。」
元禎看著沈墨隨手給的數瓶丹藥,覺得認回沈家也不錯。雖然要認祖宗,但只要變強,這點虧倒是不怕。
這沈家老祖似乎極其愛護子嗣,從他救自己,還有給自己丹藥來看,都是如此。未來或許能夠讓對方為自己所用。
元禎此刻幻想完,而後對著沈墨說道,「既如此,老祖,我先回去了。」
沈墨微微點頭,「那你先好好調養,莫要遇見我之前先被別人刷了下去。」
元禎應完,而後便離開了。
等他真正走遠之後,沈德堅才說,「老祖你這是?」
沈墨卻說道,「我們確實不爭第一,但元禎有興趣,做個順水人情,也好多幾分保障。而且如此一來,元禎以為我等讓著他,也讓他欠一份人情」
沈妙芊卻在此時問道,「可若是那元禎不答應呢?」
沈妙芊原先因為對方提起自己母親,確實對元禎有一絲好感,但他在今日問沈墨時,她卻忍不住在想,對方或許只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是老祖的對手所以過來試試的。
沈墨看沈妙芊那懷疑的眼神,含笑問道,「這是不相信你弟弟嗎?」
沈妙芊卻說道,「可能我這麼想有些小人之心了,但我認為對方不過是擔心入贅於家出問題罷了。」
沈墨微笑著說道,「看樣子,你這幾日與之相處,倒沒有被他迷惑,之前我救他,他依舊選擇攻擊時我就明白,對方其實並非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