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如同沈淨慎一般,但他所站的位置卻只是剛剛進入此處一步而已。沈雲淼以自身的意志開始對抗這劍意,但卻又與沈淨慎這般死扛不同。
只見他的神識與劍意一同,不斷的去摸索這劍意的實力與痕跡。而後漸漸的讓自身劍意隨著這世間的劍意擺動。
他的劍意厚重異常,但厚重卻也不代表笨重,感知這些劍意交織的痕跡,通過這般手段讓自身劍意慢慢融入其中,讓自身的劍勢變得更加
融勢這條路,沈雲淼走的極遠,而在這兩人以各自的方式歷練自身時,卻看見已然有煉虛的修士路過此處。
這裡面的異常他們自然很快便發現了,同時也是極快的便注意到了沈雲淼二人的變化。
而這些人當中便有雲華公子,這雲華公子看見沈雲淼二人的變化,不禁嘆道,「這兩人的成長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只可惜,不願意做門下僕從。」
而除卻他之外,還有一位煉虛九層的修士卻看著沈雲淼,「在劍勢上居然有著如此造詣,只怕未來也有那麼一絲機會可以領悟劍域。。」
那人身邊也有幾人,此處最高修為便只到煉虛,合體修士大多不會來此處,他們的道更需要自己找,而非在此感悟一些死人的遺產。
所以此處,煉虛修士幾乎是最強,而那個煉虛修士剛剛說完,其他人也就說道「確實如此,此子只要好生調教,百或許便可以觸碰到劍域的雛形。」
這些煉虛的討論卻不在沈雲淼他們的耳中,他們此刻只想著該如何應對這些東西。
時間漸漸過去,二人在此處也待了接近半年的時間。
這半年都在高壓之下,沈淨慎又往前多走了一步,雖然僅僅只有一步,但卻已然是長足的長進。
而沈雲淼此刻卻是已然初步將自身劍意融入到了這些劍意當中。
雖然稍微有異動便會被這陣法發現異常,但卻也是一些進步。
只可惜時日不多,不然他們必然可以再進一步。而下次再有機會,那便是五百年後了。
沈雲淼他們從葬劍谷之中離開,但卻沒有離開這天行盟禁空陣法的範疇。
因為他們,尤其是沈淨慎強行對抗整個山谷的劍意,雖然用丹藥恢復,但肉身對抗一年,卻也需要好生調整一番。
而後沈淨慎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睡了過去。
修仙者自然可以通過調息恢復狀態,但一年的抗壓,一年的倔強,如今鬆懈下來,睡覺卻成了最能讓身心放鬆的方式。
而且此處是天行盟的地界,沒有人敢亂來,又有沈雲淼守著,他便就這樣睡著了。
而沈雲淼察覺到沈淨慎睡著時卻是微微一笑,而後自顧自的守在一旁。
這一覺,沈淨慎睡了整整七日,等沈淨慎起來時,四周除卻沈雲淼外已然沒有多少人了。
沈雲淼對著沈淨慎說道,「睡好了開始療傷吧。」
沈淨慎點點頭,又開始打坐,就這般在這門口待了半個月,在打坐之後又是經歷了一個月,沈淨慎就在此地直接突破到化神三層,如此他們才離開。
而看著沈淨慎他們離開的身影,那兩個看守的金丹卻是有些無語,他們還就沒見過有人調息這般久的,還真把天行盟當成了庇護所了!只是他們的修為低下,不好說什麼。
沈雲淼他們剛剛離開此地沒有多久,卻是遇到了秦霄。
此刻秦霄正冷冷的看著兩人,似乎想要將二人生吞活剝了。
從眼神上看,對方應該不是湊巧路過,而是等了許久了。
沈雲淼看著此人問道,「道友在此攔住我等去路是為何?」
沈雲淼如此詢問卻在心中暗自思考,難不成是自己二人的偽裝被看破了。
卻只聽見秦霄說道,「原因麼,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單純的想殺你們罷了。」
秦霄所言其實是真的,他可不知道沈家來到了此處,在他的認知里,沈家錯過了那次機會便不可能再來到這個世界,而他報仇的機會也就沒了。
原本他已然漸漸放下了,但當看到沈淨慎的劍意又想起了當年那不愉快的經歷,他便就想要將沈淨慎殺死。
沈雲淼只覺得莫名其妙,但對方已然攻擊自己,那便沒有留手的必要,而且正好試試在這葬劍谷之中的收穫。
只是沈雲淼還未來得及出手,卻聽見沈淨慎以傳音之法讓自己莫要動手,顯然是想要與那秦霄再次對決。
只是此次,沈雲淼依舊不看好沈淨慎,畢竟他的實力還是比秦霄差了些許。
沈淨慎此時卻也知道,但他卻不在意,二人的飛劍鬥了起來,卻見沈淨慎雖然被其壓制,但卻能勉強抵擋。
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這說明就劍意的磨練而言二人差距已然不似從前那般大,劍意上秦霄或許還是比沈淨慎強大,但卻已然沒有壓倒性的強大了。
沈淨慎雖然還是沒有還手的餘地,但更多的便是因為修為差距而非其他的。
秦霄與沈淨慎交手,此刻也是感知到了這種情況,而後感知著沈淨慎的劍意卻是愈發的暴躁。
雖然他不知道沈淨慎的身份,但這種劍意能夠與他打成這種地步,在他看來就仿佛是沈淨慎又一次進步了一般。
他張開劍勢,瞬息之間周圍的妖獸便感受到了如同嗜血野獸一般的殺意,許多妖獸被嚇的蜷縮在一處他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沈雲淼眉頭緊鎖,這秦霄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殺機會如此沉重!
秦霄在開啟劍勢的剎那,沈淨慎也是不甘示弱,只是此時,二人的差距便又一次拉大了。
秦霄不知道從何處學來的劍法,配合他的劍勢竟然如同天衣無縫一般,沈淨慎原本能夠抵擋,而現在卻是險象環生。
沈雲淼快速出手,幫助沈淨慎擋住了一部分攻擊,不然只要稍微不注意,或許沈淨慎便會被秦霄直接殺死。
而二人合力之後,秦霄卻是壓力倍增,他在二人面前竟然隱隱被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