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綺有印象開始便被父親賣到這青樓之中,一開始只是幫忙干雜活的婢女。
而年歲漸長,因為姿容出挑,很快便被發現,但媽媽沒有讓她過早的接客,而是培養其琴棋書畫。
只是姿容出挑這還不夠,只有了解琴棋書畫,才配得上上層人士的身份,才能賣出好價錢。
也是因此,月綺在那段時間也算過上了一段較為美好的歲月。
雖然只要學不好便會挨打,但至少不需要再做一些苦力活,而且她努力刻苦的學習,倒也沒有學不會。
而這當中,教她讀書識字的便是一位看起來頗為俊朗的中年男子。
月綺也不知為何,自小便對讀書人頗有好感,而隨著二人接觸的多了,月綺對這教書先生倒是愈發的依賴。
而月綺的姿容確實出色,著實是讓人著迷,那教書先生利用月綺對他的好感,將月綺的第一次哄騙到手,而後兩人初嘗禁果,未免頻繁了些。
很快,他們的事情便被被發現,月綺原本期待著這先生可以帶著她離開,再不濟也是一同面對。
只是那教書先生為了自己的名聲,卻將責任推到了月綺身上,說是月綺勾引他,這才做下這糊塗事來。
被自己所愛的人背叛,月綺第一次感覺到心痛,剩下的事情她已然聽不清了,只是有些茫然,原來被自己所愛的人刺傷這般的痛!
那青樓的媽媽也是過來人,見過的男人不知凡幾,一眼便知道這男人什麼德行,勾引?月綺一個女子,他要是沒想法,難不成月綺還能將其強了?
她自是不信這鬼書生的話,之後便將這書生趕了出去。原本那媽媽想要用其第一次賣個好價錢,但現在卻做不到了,只好讓月綺提前接客。
而在這些年裡,月綺一開始也曾信過不少人的蜜語甜言,也曾相信他人能夠真的帶她脫離苦海,可卻只看到一群負心薄情之人。
她最後一次相信別人,依舊是選擇了一位窮書生。不知道為什麼,她哪怕第一次是被書生所騙,但卻還是對書生帶著一絲好感。
只是這書生一去便沒了音信,等再次遇見,對方已然衣錦還鄉,聽說還娶了當朝丞相的女兒。
月綺苦守多年,本以為他只是路上發生了意外,但卻沒想到,對方過得很好,只是自己又信錯了人。
如此還不如發生了什麼意外,或者日後再無音信,如此也好過知道自己再次錯付。
自此,月綺對這些男子也不再抱有什麼期待。她開始痴迷於情慾之中,風塵氣更甚,也是那幾年,她的姿容配上她那媚態,成為了城中最炙手可熱的青樓女子。
經歷的多了,月綺已然不會再相信這些男子,甚至於後來,就連享受魚水之歡都沒了興致,只當例行公事罷了。
沈墨當時找來,她也不過就當陪這道貌岸然的書生一夜罷了。說是什麼名士,在她眼中也不過是一個貪財好色之人。
只是月綺在看到沈墨的那一刻卻又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情愫,她盯著沈墨看了一會。沈墨似乎有所察覺迷迷糊糊之中睜開了雙眼。
他與月綺視線交匯,而後才慢慢清醒過來,隨即起身行禮「姑娘醒了!」
月綺卻沒有領情,而是慵懶的說道,「來吧。」
來吧?沈墨一時不知道月綺在說什麼,只是問道,「姑娘是指?」
「花了那麼多錢,不就是想做那種事?昨夜是我太過疲累了,現在正好睡醒了,自然是要償還的。」月綺隨意的說道。
「姑娘誤會了,在下並無此意!」沈墨立刻說道。
「並無此意?那你找我做什麼?」月綺打量了沈墨一眼,看的沈墨有些不好意思。
他羞愧的說道,「在下確實對姑娘有些想法,只是在下覺得,與姑娘還未相熟,不妨先從朋友做起。」
月綺卻是毫不在乎的說道,「原來先生是想玩文人那點趣味,不知道先生是想品茗,還是絲竹,亦或是紅袖添香?不過這可能要讓先生失望了,小女子並不喜歡這些東西。」
沈墨看著月綺那隨意的語氣卻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若放在月綺最初那段時間,她的姿態自不會如此,而且她自小受過訓練,這些文人的東西她自是熟悉的。
只是她已經懶得理會這些文人的調調,有這閒工夫不如找幾個有錢的,出手闊綽,還不需要如此麻煩。
月綺看沈墨錯愕的表情,卻是說道,「若是先生願意多加些錢銀,小女子倒也並非不能陪公子一同玩玩這些東西。」
沈墨看了月綺一眼,而後問道,「但不知若是想要為姑娘贖身,需要多少銀錢?」
沈墨的話讓月綺微微一愣,為自己贖身?月綺倒沒想過沈墨會如此問,只是她笑了笑,「公子誤會了,妾身並不打算從良。」
月綺曾經被人贖過,那時她已然厭倦了迎來送往的皮肉生意,想找個人安度餘生。而正好一位富商有意,她便答應了做妾。
只是在那富商家中中也不過是一個高等奴隸罷了,還要被正妻欺辱,好在她自己尚且有點積蓄,鬧得雞飛狗跳之後,花了自己所有的積蓄,才重新回到了青樓。
在青樓之中,以她的資歷,好歹不需要受氣。而且她在那待的時間也長,媽媽很多時候也不為難她。
「那不知要與姑娘一日需要多少銀錢?」沈墨見月綺如此說道,又繼續問道。
「小女子委身青樓,價錢自是媽媽說了算的,先生去請教媽媽便是!」月綺隨意說道。
而當天下午,青樓的媽媽便找到了月綺。
見媽媽眉眼之間有一縷喜色,便知道應該是有什麼大單子。月綺慵懶的問道,「瞧媽媽今日的模樣,莫不是有什麼大生意。」
那媽媽說道,「當然是大生意,有人想包你一個月!」
「包我?一個月?」莫名的,月綺想起了沈墨,今日沈墨才問過,而現在媽媽就接了這麼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