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最後叮囑道,「這應該是你第一次真正自己獨自出去闖蕩吧,以往大多都是在青林城岳山城附近,沒有太大危險。出門在外,記得注意安全,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母親年紀大了,莫要最後惹她傷心。金丹三層之後可先回沈家一趟,那時候我應該已經煉製金丹中期的丹藥了,修為莫要落下了。」
「嗯!」沈問仙默默點頭,而後看向自己的母親。
王月馨只是摸了摸自己兒子的臉,她也是為人父母,也曾經歷過孩子死亡,自然知道沈問仙心中之痛。
所以她沒有理由阻止沈問仙,而且沈問仙自小就比常人更加懂事,她相信沈問仙就算一個人出門在外,也一定會安然無恙。
最終沈問仙二人慢慢向著一處方向而去。那是沈墨從嚴悅他們身上搜魂時得到的幾個正在調查的落風谷弟子的下落。
或許欲邪宗還會派人去那裡,那時他們可能還能找到一些線索,順藤摸瓜。
沈墨夫婦三人則是快速向青林城飛去,在兩個月後,沈墨總算是趕回了青林城,只是當沈墨看見青林城時卻是十分不解。
青林城內城以沈家為中心到處都在修建,雖然已經快完成了,但卻還是可以看得出之前經歷了一場災難。好在沈家宅院依舊安然無事,想來沈雲淼他們已經解決了問題。
他們進入青林城之中,而後便從沈雲淼與沈清燁口中得到了兩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沈墨這才明白為何竇鵬將自己引到那邊荒蕪的地方而且還沒有任何埋伏。他居然想要將沈家一舉端掉。
好在沈家還留了三個金丹,不然青林城只怕就要被毀的徹底。
沈雲淼問道,「哥呢?沒有留下竇鵬,是我對不起他。」
沈墨說道,「你做的沒有錯,沒有什麼比家人的性命更重要,問仙在追查欲邪宗的老巢,這個仇未來一定還有機會的,不需要感到抱歉。」
沈墨之後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而後從小世界之中挑了一瓶精進修為的丹藥,這兩個月沈清雲都沒有以沈墨的身份去拜會林櫟。
如此行徑會讓林櫟覺得沈家與他產生了隔閡。林櫟雖然沒有幫助沈家,但那是立場問題,他並沒有錯。
而且他也護住了青林城低階修士的性命,這也讓沈家與琳琅閣在許多修士心目中的口碑更高了幾分,尤其是讓林櫟幫助的沈家,在散修之中口口相傳。
不過還是有些人築基修士和鍊氣九層修士認為在青林城有危險,反而搬離了一部分。這是無法阻止的,但只要沈家的口碑不錯,再平靜下來之後還會來更多的人。
而當沈墨登門拜訪時,林櫟顯然十分驚訝,他本以為以後與沈家只有合作關係了。他是琳琅閣分閣主,手中掌握著極大的資源,不怕沈家因此與他交惡。
只是他與沈墨向來談得來,百多年的交情,一朝交惡,心中難免覺得可惜。修仙路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未免可悲了些。
沈墨看林櫟驚訝的表情,略帶調侃的說道,「林道友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不歡迎在下嗎?」
「自是歡迎,只是沈道友來的突然,林某一時有些詫異。」林櫟將沈墨請進廂房之中說道。
「之前因為邪修侵擾之事出門有些事情,今日才剛剛回來,還請林道友莫要見怪。」沈墨將這兩個月為何沒來給林櫟解釋了一番,雖然是謊言,但好歹也一個台階。
林櫟聽到此處,雖然不知道沈墨所言是否為真,但也明白沈墨並不打算計較他前些時日不出手的事。
而後,沈墨看著面前的茶,罕見的開口說道,「在林道友這喝慣了茶水,今日卻覺得有些寡淡,不知道琳琅閣之中可有好酒?沈某買幾壇與林道友共飲。」
林櫟先是一愣,沈墨這一句話在此時顯得如此突兀,兩人之間的交談向來是喝茶的,倒是當真從未喝過酒。
只是之後林櫟又快速說道,「好酒倒是有的,不過幾壇酒水,怎麼能夠讓沈道友破費呢!今日,應當是在下請道友才是。」
幾壇酒上來,沈墨給林櫟倒上酒,而後說道,「林道友可不許用靈力解酒,今日你我二人不醉不歸。」
林櫟欣然點頭,在幾壇酒後,酒精略微上頭,林櫟勾住沈墨的肩膀,而後拿起一罈子酒對著沈墨說道,「沈道友,這次是我對不住你,我先喝了,向你道歉。」
沈墨在林櫟喝過一半之後,搶過林櫟手中的酒罈子,喝了幾口,「林兄這話就說的不對,林兄只是做了自己的本分而已,哪裡有錯?。如果我因為林兄沒有幫我就記恨林兄,那只能說明我是個小人,又怎麼會是林兄的錯?」
沈墨如此說出口時,林櫟看了沈墨良久,沒有再說話,只是又拿起一壇酒,獨自飲了起來,最終嘆道,「沈道友當真是赤子之心,在下慚愧。」
修仙者也是人,也非生來無情,只是在利益與情分面前大多數人選擇了利益。當年的林櫟也是單純,才因此得罪了人,被困在這琳琅閣之中數十年。
金丹之後,更是看的更多,見過因為利益而翻臉的人,見過為了權勢而暗中坑害他人,也見過許多齷齪事。
只是像沈墨這邊的人,確實是未曾見過。兩人喝得大醉,而後才各自離去。
回到沈家,沈墨沒有思考太多倒頭就睡,只是突然之間的震動,引起了整個青林城的注意。
整個青林城的靈力似乎都在往一處地方匯聚,在青林山脈的一處,空間變得極度不穩定,極度震盪,而後居然在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隻只鍊氣期的妖獸跑到青林山脈的情況。
這莫名的情況讓沈墨用靈力將酒精分解。而後他看著那處方向,居然是秘境的方向。
琳琅閣之中,林櫟此時也已然酒醒,他看著秘境方向驚疑不定,「這難道是要升級了?」
沈墨看見林櫟,就向林櫟那裡飛去,他對這情況一無所知,不知道林櫟是不是會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