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秦熙繼續來到書房攻讀這個世界的鄉俗文化。
秦GA:8分。
評測:畫風尚可,水墨工筆畫法給人一種極其精美的感覺,給十分。但太過於精美的畫風,反而被無腦的劇情所拖累,而且表面上是純愛,實際中途殺出牛頭人,扣兩分。
秦熙放下了手上的那本介於橙色和綠色之間的書,打了個哈欠,沒想到看這玩意也能看困。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已經好久沒有午睡過了。
每天不是風餐露宿,就是提心弔膽,屁股後面還因為欠天道的帳而被被天雷追著,哪有時間放鬆?
而如今兩千靈石的窟窿被阿菱堵上了,他終於感覺到無事一身輕,坐在椅子上,精神和肉體上的疲倦瞬間壓垮了他,不久之後就陷入了純正的深度睡眠。
「噠,噠,噠。」
輕盈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一樣,只有微弱的響聲。
「誒?書房的門沒關?」
來者探頭看向書房,發現了秦熙的身影。
而來者正是阿菱,卸下了太行碑的她,身體輕盈如同蝴蝶,腳踩地面幾乎不會發出聲音。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睡著的秦熙,想了一會他為什麼在書房裡,隨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對哦,秦熙是儒修,儒修看書很正常啊。
她聽說儒修尊崇「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她也喜歡看書,但看的書也沒有萬卷之多,頂多幾千而已。
看來儒修的修行,也不比體修簡單多少啊。
阿菱點了點頭,對如此勤奮修行的秦熙暗暗讚嘆。
「但就這麼睡著的話,醒來後會不會受寒?」
阿菱便回去,從行李中默默拿出一條薄被子,雖說修行之人難以患上疾病,但從小到大的潛意識還是讓阿菱覺得,不能不蓋被睡覺。
至少也要蓋上肚子吧。
於是阿菱躡手躡腳地走到秦熙身旁,默默給他蓋上了薄被。
「唔,他在看什麼聖賢書呢?」
阿菱心中有些好奇,這些儒修們所看的書,和她曾經看的書到底有何不同呢?
想必一定是那種之乎者也一類吧。
於是她盯上了秦熙手上的那本書。
「嗯?《墮落神女錄》,什麼東西?」
阿菱看著睡著正熟的秦熙,做了三秒鐘心理鬥爭,隨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手中的書拿走了。
她看著封面,歪了歪頭。
是一個只穿著一根繩子的女人。
阿菱頓時後退兩步,呆滯了半天。
「.......這。」
「穿這麼少不冷嗎?」
她有些不解地撓了撓頭,聖賢書的封面畫著這個幹什麼?
怪。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翻開封面,讀起裡面的內容來。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疊一塊了......是摔跤嗎?」
「可摔跤為什麼穿這麼少......也對,如果被對方抓取到了衣服,很容易摔倒。」
阿菱對此很有經驗,當時在去往岳北城的路上遭遇了強盜,就是靠著抓住對方的領子,直接給對方甩飛十丈高解決的。
當然,這和她的力氣比常人稍微大上一些有關。
不過也可以說明衣服對戰鬥的影響。
「只是頭髮也容易被抓啊,最適合戰鬥的還是光頭。」
阿菱的思想十分發散,隨後她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注意力集中,讀聖賢書怎麼能走神呢?
於是她繼續翻頁,嘗試去觀摩理解其中的奧妙。
......
「......嗯?」
秦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有著燈火的光芒,看樣子已經到了晚上......
等會,我沒點燈,哪裡來的燈火?
他頓時一驚,連忙握了握右手,果然,原本在那裡的書,此刻不翼而飛!
空空如也的手心此刻如同他的內心一般冰涼,他連忙坐起,自己看這種書的樣子被看到了,恐怕迎接他的是無盡的社會性.......
死亡。
他看到了在那裡挑燈夜讀的阿菱。
當然,這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阿菱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逐字逐句地觀看著那本《墮落神女錄》。
秦熙覺得這次的敵人大抵是使用幻術的,可惜學藝不精,竟然用這麼離譜的東西來構成幻象,這怎麼可能會有傻子相信呢?
於是秦熙閉上了眼睛,默念「這是幻術」,「這是幻術」後再次睜開。
場景沒有任何變化,除了阿菱翻了一頁之外。
這他媽的不是幻術!
「你醒啦?」
阿菱聽到了椅子那邊的動靜,於是抬頭看了一眼,正好和秦熙四目相對。
「咕嚕。」
秦熙咽了口唾沫,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難以開口。
「除了這本以外,你還有其它的嗎?」阿菱問道。
「......?」
秦熙覺得自己聽錯了,但還是如實答道:
「這不是我的,是李五強行塞給我看的。」
回答的鏗鏘有力。
「誒?竟然是這樣。」阿菱美目微睜:「他們家竟然有如此機緣.......獲得這種聖賢書。」
哈?
秦熙上下打量了一下阿菱,她的頭腦雖然不靈通,但不至於木頭成這樣吧。
「這......聖賢在哪?」
「嗯?這不是修煉的法門嗎?」
秦熙的表情瞬間變得正經:「是,沒錯,正是修煉的法門。」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對方這話給台階了,就得順坡下驢。
「真奇妙。」阿菱低下頭,一向剛強的她罕見的有些扭捏:「就是看這本書的時候,總感覺渾身熱乎乎的,身體裡像是有暖流在亂竄......」
「想必是聖賢書的作用,光是看不用修煉就有這種效果......」
秦熙聽完這話,嘶的吸了口涼氣,他引以為傲的智慧在此刻忽然感覺有點不夠用了,隱隱有了超頻的跡象。
這丫頭片子是裝的?
不可能啊,從飛舟上跳下來的場面還歷歷在目,憑她那耿直的性格,怎麼可能裝得如此之像?
分析出來這些之後,秦熙試探性地問道:
「那你知道,這兩個人在幹什麼嗎?」
「......」
阿菱愣住了,旋即明白了秦熙的意思。
這是隨堂小測。
測試自己有沒有認真研習這本書對吧......那她一定要好好做答!
她在答案中參雜了自己的思考以及揣摩了出題人的意思,最終回答道:
「想必是一種地面格鬥技吧。」
秦熙強行繃住了自己的表情。
好吧,沒跑了,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這位大小姐,從小到大,完全沒有接受過任何形式的X教育。
「但我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好,大小姐,您說。」秦熙點了點頭。
沒有注意到秦熙稱呼的變化,求知若渴的阿菱問道:「為什麼在比試當中,男人總在腰間掛把短劍?這不是不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