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玄元山損失慘重

  雷光金蓮台原先放置在一個不高的山丘上,但這處是玄元山公開處刑重罪之人的地方,占地廣,氣勢宏偉,給人以威懾之感。

  山丘上下都修了,還有暫時放置重罪之人的牢房。

  現在這裡只剩下一個大坑,裡面冒著煙,連火星都沒有剩下。

  最近這裡只關押陸師兄一個人,雷光金蓮台是修仙界至寶,看守也不需要,倒也沒有其他人受傷。

  焚天淨火也是不可多得的上界寶物,世間難尋,陸師兄沒有留下一點給這些人。

  但唐玥在飛來的路上,感覺到有一團溫熱的氣體飛到了她身上,接觸後立刻察覺這是包裹著陸師兄靈氣的焚天淨火。

  她心知這是陸師兄送給她的,急忙收起來了,不能讓別人發現。

  很多人都向這個大坑處飛過來,泰掌門是飛的最快的,看到眼前的場景後,目眥盡裂。

  不僅那孽徒毫無所蹤,金蓮台也沒有了,這可是玄元山傳承了萬年的法寶,從未有失。

  此寶護著玄元山過了一代又一代,泰景平還是弟子時,就被師長領著到此處受訓誡教導,到了他做了掌門之時,金蓮台又成了他的東西。

  如今竟然在他手中消失殆盡了。

  雖然泰景平現在只是平靜地望著眼前的大坑,一動不動,但其實他體內氣血翻湧,心魔叢生,要用盡全身力氣去克制。

  有閉關的幾位老祖察覺了此處的動靜,出來查看,質問泰掌門:「景平,雷光金蓮台呢?」

  泰景平只能跪下,「是弟子失誤,不知那逆徒有此之能,竟然毀了鎮山之寶,不知所蹤。」

  幾位老祖面色不愉,掐指推算起來。

  一位最善推演的老祖道:「此子果真不凡,我推不出他的去向,似乎世間已經沒了這個人。但無論人死生,卦象都該顯示他的狀況才對,不會像這般完全消失。」

  另一位女老祖為泰景平說話,「景平也不知會這樣,是陸家居心不良,隱藏了實力。」

  有一位老祖諷刺道:「是陸家隱藏了實力,還是有人嫉妒陸家能修神道,設下了針對他們的圈套,卻百密一疏,還害得玄元山的重寶都沒了。」

  他此話一出,女老祖和泰景平臉色都一變。

  善推演的老祖道:「派人去查這件事是怎麼樣吧。」

  女性老祖對泰景平道:「辛苦你去查了,不管是有人陷害陸家,還是陸家真與邪魔勾結逃脫此地,都要查出來。」

  事已至此,重寶已經丟了,只能查明真相,修復山門,再看看有沒有辦法去追回法寶了。

  幾位老祖不想再多說,交代幾句話後,又回去閉關了。

  執法峰的峰主見老祖走了,上前詢問,「掌門,陸令儀是死了,還是活著?我們要不要對他下追殺指令?」

  泰景平穩了穩心神,「以剛剛的異象來看,此子未必會喪生在天火之下,對他下追殺令,再去查查陸家,看看他是否會回去。」

  唐玥現在開心了很多,放下了心中的事,她還仔細打量了附近的情形,

  焚天淨火當真厲害,她覺得不光這個山丘沒了,附近的建築應該也受到了影響。

  玄元山真是損失慘重,這時有人用擴音府告知來觀刑的其他門派的人:「玄元山突發變故,請各位回去等候,我們會及時告知最新的情況,希望諸位能體諒玄元山。」

  出了這般大的事,玄元山又損失了鎮山之寶,面子上不好看,要自查,外人留在這裡不太好。

  而且現場確實什麼都沒有留下了,留下來也無用,其他門派的人都識趣,離開了。

  姬重光和藏仙都找到了唐玥,她知這兩人掛念自己的傷勢,主動道:「我已經好多了,再過幾日,就恢復如初了。」

  兩人點點頭,水長老請他們去太昊山坐坐,還帶著魏鴻雲。

  唐琬跟著楚天舒回了現場,他們是玄元山的弟子,要聽從掌門號令,留下來處理事務。

  唐琬沒有錯過唐玥的動靜,她有水長老相護,毫髮無傷,而自己只有楚天舒護著,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焚天淨火灼燒到了,過一會兒要去醫修那裡治療。

  她也看到姬重光和藏仙飛向水長老的靈舟了,且進去後,就沒再出來。

  心中越發覺得不平,接下來的一個月,她還要被罰去做外門雜役弟子,而唐玥就能舒舒服服地在太昊峰養傷,享受眾人的關愛。

  忽然間她想起了一件事,覺得就算不能傷到唐玥,給她填填堵也是好的,說不定她就像從前一樣衝動,做下什麼事。

  惹了父親的厭惡,那也是好的。

  若是原書的唐琬,絕對不會做這麼多的事,她比唐玥的天賦高,什麼都不做,就能讓唐玥嫉妒,生出許多事來。

  而原書唐玥又蠢笨,傷不到她,每每都被長輩責罵一番。

  而唐琬經營得當,朋友也多,都會幫著她,與唐玥不對付。

  一生都順風順水,處處比唐玥好,心態就好,自然能專心於修道。

  現在的情況反過來,唐玥根本沒有把她放入眼中,且唐玥過得越來越好,讓唐琬的心態失衡了。

  這種原本不如自己的人,慢慢地比自己強很多,且追不上的感受不好,就是高修大能也要努力調節心態。

  他人即地獄,唐琬本就不是那種有修道悟性的人,在一次次的比較中,心裡越發變態起來。

  而唐玥還要與她未來夫婿爭奪昆吾城,親手剝奪她的希望。

  現在她還失去了事事為她打算的母親,心中很慌,沒有安全感,只能拼命抓住師兄。

  於是她的心思就雜了,修道也很難進步。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她害怕自己一輩子都被唐玥壓得抬不起頭,最後像她母親一樣,只能事事去討好別人,以此為生。

  至於自強自立這種事,那很辛苦,且成效不大,很多人就庸庸碌碌地死去了,毫無進階得道的機會。

  她靠著小手段,就能有很多修煉物資,得父親喜愛,讓師兄助她修行,比其他人強很多,這也算是她獨有的機緣,憑什麼讓她放棄?

  唐玥也知道這是唐琬的生存方式,從來沒有因此鄙夷過她,只是她自己事情就多,不想和她浪費時間而已。

  但唐琬要是真讓她煩了,她也不介意弄些快刀斬亂麻的手段,讓這兩人滾到天邊去。

  唐玥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太昊峰,水長老等長輩留小輩在一起說話,敘舊。

  姬師兄找了個機會,問唐玥:「今日之事,是否與你有關?」

  唐玥冷汗直流,她沒想到姬師兄如此敏銳,一下子便懷疑到了她,喝了口茶水壓驚,道:「姬師兄多慮了,我哪有這本事。」

  姬重光看著她,滿眼不相信,以他之前的經歷,若唐玥在場,那不可能發生之事多半都與她有關,且她確實是不會放著陸令儀不管的。

  但他也並不是要問罪唐玥,只是輕聲道:「你不要露出什麼痕跡,給自己招來麻煩。」

  唐玥知道他的意思,「不會的。」

  藏仙聽到了他們的話,這兩人沒避著他,他心中也訝異,此事居然是唐玥幫助了陸令儀。

  試想若他落入陸令儀那種筋骨盡碎的境地,也很難翻身,恐怕只有入魔一途。

  可如今看來,陸令儀絕對沒有入魔,卻能在眾人眼下以如此奇異的方式逃脫,其中必有玄機。

  他看著唐玥,不知她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能一再令奇蹟發生。

  仙都少主代代傳承,每代傳人都繼承了商人的精明,無利而不往。

  他接近唐玥一半是有好感,另一半是想看看她身上有什麼秘密,自己能否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做生意的三瓜倆棗,只是一些助興的事情罷了,她喜歡就順著她,並不是重點。

  藏仙上前道:「二位在說什麼悄悄話,能否講給我聽聽?」

  唐玥道:「沒什麼重要的,多謝藏仙少主贈藥之情。」

  藏仙燦然一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