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齊心破陣

  上善少苦且貧,親身經歷過挨餓的滋味兒,最是知道那種酷刑,所以也喜用挨餓這套,來折磨獸和人。【,無錯章節閱讀】

  不然當初被餓得不行的小狐狸,也不會對上善忌恨至今。

  至於說那黑牙陣法宗師,向來都是養尊處優,同樣被餓得生出絕望之心。

  要是能選,倒寧願上善狠狠抽他幾鞭子了事,也不願被餓得頭重腳輕。

  上善進若水空間,立在那陣法宗師身前,斂睫道:「有一處拔地而起的巫族大陣,願不願意前去見識。」

  黑牙宗師望著人形的上善,都有些恍惚,仿佛是什麼美味佳肴擺在跟前,忍不住咽了口水,又竭力再睜了睜眼,隨後才迷迷糊糊虛弱回應道:「去……去……給點吃食……刀山火海也去……」

  霧靈灌了點稀粥到那黑牙宗師嘴裡,惡聲道:「造那麼大的孽,你還想著吃食,吃黑屍魔芋吧,你!」

  黑牙宗師全然顧不得霧靈再說什麼,只迫不及待將那稀粥吞進了肚子裡。

  若水空間帶著黑牙宗師,去到了祁家大陣之上。

  不少陣法大師都在,而且還抓耳撓腮,在高空上,圍著祁家大陣打轉。

  陣法師三三兩兩,都在祁家大陣上遠遠地圍成了圈兒。

  上善打出指訣,去掉若水空間一層隔絕禁制,讓那黑牙宗師能看到外面情形。

  果然,那黑牙宗師一瞧見祁家陣法,就立刻來了精神,仿佛將飢餓也拋到了九霄雲外。

  若水空間圍繞著偌大的祁家大陣打轉。

  黑牙宗師手拿紙張和筆,唰唰畫個不停。

  「什麼玩意兒?」

  霧靈完全看不懂,去到若水空間之外,隱匿狀態下的霧靈,大概只有大乘境齊悟能發現。

  若說與那臭黑芋相比,霧靈惟一值得自豪的一點,便是它的隱匿狀態。

  上善與黑牙宗師同留在若水空間內,不過黑牙宗師靈力被封,也不用擔憂上善安全。

  而底下祁家人,看到幾百陣法大師徘徊不去,不是不擔憂,而是無可奈何。

  大陣上空,同時還有邊瀾界渡劫境坐鎮,或許就等著祁家人出來。

  祁家人也不傻,不會上趕著出陣送死。

  都城外的城池,已經完全被邊瀾界這方占據,若是祁家有人,通過隱秘的單向傳送陣出去,那基本就回不去。

  祁家都城淪為一座孤城,若要脫困,怕是要那大乘國主前來搭救才行。

  但大乘國主早已不見蹤跡,況且祁家背叛周氏,又如何能奢望於此。

  兩月過去。

  爻岐宗師都已經是滿眼血絲,這大陣太難,數次推演都不得要領,當真是要把人逼瘋。

  上善作為陣法師,也到了場,帶著若水空間裡的黑牙宗師,且看且聽,又在腦海中自行推衍,獲益良多。

  安青籬沒來,養樹煉丹還有煉化神木,閒暇不多,沒功夫去揣摩那等高階大陣,只需要從上善那裡聽推演結果即可。

  「上善!」爻岐宗師又閃身挪到了上善跟前,眼神里多少帶了些瘋魔,用神識傳音懇切道,「你那裡還有沒有關於萬乘國的陣法圖紙,不要藏私,你叫我拿九品陣盤換都行!」

  爻岐宗師後面,還貼身跟著兩位護他的渡劫境。

  那兩位渡劫境見此情形,都不免覺得稀奇,他們還是頭次看到,爻岐宗師對一個陣法上的後輩如此客氣。

  上善斂了睫,應道:「先等上一等,一日後再給你答覆。」

  語罷,上善便帶了霧靈,暫時離開此處,去到邊瀾界那方駐紮之地。

  兩位渡劫境望向上善離去背影,一人忽然道:「為什麼要等,有還是沒有,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難道說,上善本人還給不了準話不成?」

  另一人突然就是一笑,帶著幾分恍然大悟:「當然是要等的,忘了上善在萬乘國內眾多紅顏知己。」

  「嘖嘖。」另一人轉瞬明白,不由感嘆道,「那這樣說來,還當真是做不了主。畢竟連萬乘國大妖,都聽聞了上善與青籬宗師之事,」

  上善去到駐紮之地,回自己屋內,設下隔絕禁制,又通過連心珠,傳訊芥子空間內的安青籬,說了爻岐宗師用九品陣盤,換陣圖一事。

  九品陣盤是好東西,於化神期的上善和安青籬都有大用,而且目前明面上,就爻岐宗師一人能刻錄。

  安青籬恰好獨自又去了一趟皇陵,是得了不少新的符文圖紙,而且品階極高,有些還是萬年前的東西。

  「這買賣划算。」小金曇歡喜,「倒是可以把那些無形財富,拿出去換陣盤和靈石。反正進皇陵之後,這些陣法圖紙也會公之於眾,不再值錢。」

  「你倒是會計較。」

  安青籬揚唇一笑,暫且停了手中之劍,身旁繁花劍境隨即散去,換裝稍作整理後,召上善進金屋空間,將九張拓印好的陣圖交給上善。

  上善與安青籬並肩而坐,雙手接過那些陣圖,只是隨意一聞,上面居然還殘留著臭雞蛋的氣息。

  「黑芋乾的?」上善皺了眉,給那些陣圖上,挨個施了淨塵術。

  黑芋濁氣太重,臭氣幾乎都滲入了那些紙張內,很是有些煞風景。

  安青籬笑道:「它是前鋒,那些墓穴又比你我共闖的墓穴兇險,冒險之事,收寶拓印之事,自然是交給它。我基本上是確認安全過後再進去,或者乾脆就在墓門處看著,完全不進去。」

  「你能如此謹慎,為夫倒也安心幾分。」上善欣慰一笑,手握那迭陣圖,望向安青籬的眼神中,不自覺就帶了鉤子。

  安青籬抬手擋了他的眼,正經道:「換陣盤要緊。」

  上善斂睫,纖長睫羽輕刷過安青籬掌心。

  除去宗門結侶那一段時日,倒經常是聚少離多,說來二人都有些不安分,也知道各自的路在哪裡,所以即便有牽掛擔憂在,也沒攔各自之路。

  安青籬收手,笑望上善一眼,心念一動,下一刻便將上善送出了金屋空間。

  上善獨身一人,立在空蕩蕩的屋內,不由斂睫笑嘆一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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