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單相思蒙迅

  第161章 單相思蒙迅

  蒙迅雖是城主之孫,但他娘卻與他爹是露水姻緣,他娘將風靈根的他,帶回蒙家,交由蒙家撫養,而自己卻不知所蹤。

  蒙迅酷似城主,臉長且略方,面部線條硬朗,極具陽剛之氣。

  而隋震雖也是長臉,但卻是小長臉,人高皮膚白淨,濃眉星目,鼻挺鼻翼略窄,鼻頭圓潤,雙唇也豐潤,少年感極強。

  隋震就看著顯小,但實際比蒙迅還大一歲。

  二人同時拜入了宗門,一個拜於邱玄靖座下,一個拜於風靈根元嬰長老座下。

  當年練氣弟子大比,隋震無心爭第一,只得了第三名,而蒙迅中途遭遇葉芷蘭,沒對她下狠手,得了個第五。

  但葉芷蘭有劍在手,本身實力強勁,勝負欲又極強,奪得大比第一名,也是實至名歸。

  葉芷蘭突然消失後,蒙迅還跪求祖父派人查探過,但卻一無所獲,蒙迅因此還低落過數月,至今仍未放下。

  他喜愛的,便是葉芷蘭冰冷倔強不服輸的高冷性子。

  頗有點「一眼入心,此生唯君」的意思。

  「哥。」蒙迅沒瞧見那豬,只瞧見了隋震身後的中年男修,「這位是?」

  隋震簡短道:「同門師兄。」

  「怎麼沒見過?」蒙迅遲疑,又想著下人提及的疾行兔,便皺了眉道,「安」

  「好了。」隋震打斷他,「宗門那麼多師兄弟,你哪能都見過。」

  蒙迅早就知道安青籬有萬相珠,但卻沒料到安青籬有了更高階的萬相珠,不過已確認了是她,便冷著臉傳音道:「城主府小,裝不下宗師愛徒,還請宗師愛徒自便。」

  安青籬也懶得搭理這心盲的痴情種,朝他敷衍一拱手,淡然往前邁步。

  隋震不悅掃蒙迅一眼,先陪著安青籬出城主府,再親自送她回客棧,又回來尋了蒙迅。

  蒙迅關起門來,正在屋中飲酒,已有三分醉意。

  「跟哥說說,你怎麼想的。」隋震一把奪下蒙迅手中烈酒,放到了一旁。

  蒙迅不耐煩一揮手,滿身酒氣道:「還能怎想!殺了」

  隋震面色一變,趕緊設下禁制,又聽蒙迅帶著酒氣道:「殺了她為芷蘭報仇,我倒是想,但能麼?」蒙迅嗤笑一聲,「她是誰呀?宗師徒弟!宗門上下都把她當寶貝,你也把她當寶貝,殺她,我敢麼?」

  「不敢就好。」隋震心中一松,便又問,「你倒是好好說說,要為葉芷蘭報哪門子仇?」

  蒙迅本不是話多之人,但酒醉之後,話卻陡然多了起來:「報哪門子仇?沒有她安青籬,芷蘭會被逐出師門?沒有她安青籬,葉家會一朝滿門盡喪?」

  話到此處,蒙迅突然激動起來:「是她安青籬,搶了原本屬於芷蘭的光芒!是她安青籬,害得芷蘭家破人亡!我不該恨嗎,不該為芷蘭討公道嗎?若非她是宗師徒弟,我」

  蒙迅恨自己無能,恨自己瞻前顧後,一拳砸下,砸在了空酒杯上,被碎瓷片扎得滿手鮮血。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匯集成紅色的一灘,蒙迅就那麼瞧著,任由碎瓷片扎進手裡,也沒去包紮。

  隋震冷著眼看蒙迅,問:「清醒點了麼?」

  蒙迅落寞一點頭。

  隋震反問蒙迅:「說說葉芷蘭為什麼會被逐出師門?」

  蒙迅挫敗道:「因為芷蘭秘境內殺宗師徒弟,葉家人殺安家人,還殺旁人奪寶。」

  隋震問:「且不論宗師徒弟意味著什麼,就單論謀害同門這一條,該逐出師門麼?」

  蒙迅憤慨答一聲:「該!」

  「能辨是非就好,證明還沒醉糊塗。」隋震接著道,「本來就是葉家糊塗犯蠢在先,先送大批弟子入內門,再擅自插手宗門內務,斷人前程。而後更是豬油蒙心,根本沒看清形式,安家已出了宗師徒弟,他們葉家不想著與安家冰釋前嫌,反而還在秘境內繼續與安家為難。整個家族都在犯蠢胡來,也不知是被什麼厲害因果迷了眼。」

  蒙迅漲紅了臉,想要辯駁幾句,卻發現無從辯駁。

  隋震加重了語氣又道:「更何況,葉芷蘭為私仇殺宗師徒弟,全然不顧宗門利益,如此心性,倒也不配為上善徒弟。葉芷蘭那般行徑,回去宗門,定是要受重罰,而且許多人盼著葉芷蘭受罰,處死或廢修為都有可能,上善真君先一步逐她出師門,熄眾怒,未必不是在保她。」

  「逐出師門還有這層意思麼」蒙迅語氣一滯,「道理我都懂,然而還是控制不住總歸是安青籬搶走了芷蘭的榮光!若沒有安青籬,此刻該受萬千寵的,便該是芷蘭,而不是那安青籬!」

  隋震面色一沉,道:「若葉芷蘭真該享那榮光,誰人又能搶走?但她配嗎!一個把殺人奪寶認作理所當然的葉芷蘭,一個見利奪寶的葉家配嗎!你難道沒聽到那次的傳聞,葉家為了奪寶,殺那金丹婦人全族,當時落鳳城好多雙耳朵都有聽到!」

  蒙迅徹底沒了言語,金丹婦人那事發生在宗門外,空口白牙不辨真假,但秦舞月被葉家奪寶之事,卻是千真萬確,他曾經還親自領教過那枯木的威力,的確非同一般。

  隋震按著蒙迅的肩,語重心長地道:「蒙迅,喜歡一個人沒錯,但喜歡得不辨是非,遭人嫌惡,就是你的錯了!若你不是蒙家的風靈根,你又有什麼資格,跟宗師徒弟擺臉色。」

  蒙迅臉紅如血。

  隋震敲打道:「葉家看不清形勢,是葉家蠢,要是你也犯蠢,拖累蒙家,那季家黑屋裡的風靈根,怕是你這風靈根的前車之鑑。」

  「我」想著季家紈絝的遭遇,蒙迅渾身一顫,有些發冷,「但我就是喜歡芷蘭,就是嫌惡安青籬,那有什麼辦法。」搶過酒壺,蒙迅猛地灌了一口,喃喃道,「若真心喜歡一人,哪會管那麼多是非對錯。」

  隋震極想抓一把雷,把這渾小子劈開竅:「本來就喜歡錯了人,還是早些放下。葉芷蘭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單相思還上癮了,丟人。

  如何能放下?哪裡還有更好的?蒙迅醉眼朦朧望向隋震,這沒嘗過情愛滋味兒的人,根本就是在站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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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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