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夕禾吞吐太陽真火,輕描淡寫將那蓮花焚盡,寒流消融。♔🏆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她絳宮元神發光,四重灰白道闕已落於腳下,功法運轉之刻身繞神妙符文,叫袁枚轟來的滔滔法力盡數退避,無法沾身。
那真菡瞧見四重灰白道闕,心跳如擂,沉吸口氣。
好厲害的金烏,如此雷厲果決,莫非是發現了他們無極商行當年在金烏落敗之後所做的事情?
不應該啊,那些事情極為隱晦,金烏又勢弱退守神鄉,哪裡能察覺得了他們的動作。
真菡拋開雜念,身後三重光輪逐一浮動,體內湧出如虹霞光,只見頭頂三尺之處有九朵蓮花綻瓣開放,異香撲鼻。
法象·九蓮
每朵蓮花均是她領悟的大道與參透的神通道術所化,顯化神異景象。
真菡抬起右臂自其中摘下一朵,輕推而去,其中似有萬萬生靈虔誠膜拜,亦如一道隕星降落塵世。
「殺!」
真菡渾身上下浸滿寒氣,殺意也不再掩飾。
「若非是這金烏突而殺上門來,我們也不至於如此沒有防備。」真菡心中咬牙暗恨。
無極商行橫跨天域,可謂盤根錯節,與太多的宗門世家有著直接的利害關係,堪稱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是無極遭攻,以他們的萬載經營絕不會袖手旁觀。
可恨此刻奇襲,旁的勢力想要援助都趕不過來。
她傳音袁枚道:「這金烏雖是四重道闕,但你我也為天尊,總能拖上一拖。我已向飛天殿,雲霞宗,蒼梧派等都發訊,以割利求援,最多一刻鐘。」
「如今我們且探一探這金烏的底,再作打算。」
袁枚自然應是,他本是人族,先機緣巧合得了《玄武神經》,後在遠古遺蹟中廝殺取得一滴玄武妖神之血,這才能凝聚出如今的玄武法象。
他想來自傲,見真菡已動用法象出手,當即亦是灌注全身法力,當空厲呵道:「便叫你這雜毛鳥嘗嘗我《玄武神經》的神威!」
那玄武之身巍峨如山嶽,四足似天柱一般,此刻僅是跺跺腳便叫鬼市震盪如沸水一般,土石龜裂飛散。
龜蛇雙生,紛紛張口一吐,便有水火交織化作漫天流星。
旁人皆道玄武之御獨步天下,而其攻伐之術也絕不簡單。
兩人來勢洶洶,裴夕禾神色一凜,唇勾冷笑。
天光刀飛出同那朵蓮花周旋拼殺,而後她周身金焰大盛化作三足之鴉,衝上天際雲霞,同冰火流星相互轟撞。
只聽得女子大聲笑罵。
「什麼?小王八羔子秘籍?我這就來領教領教你這小王八羔子的本事。」
裴夕禾催動《真龍七變》至第五變,她底蘊本就無匹雄渾,此刻法力已足可同五重道闕媲美,飛升而去握住天光刀,叫刀靈幻化而出,吞了那朵蓮花。
三色光影於天穹交織穿梭,轟撞砰砰,短短几個呼吸便已纏鬥百千個回合,施展種種道術神通,一時難分伯仲。
真菡與袁枚越斗越是心驚,此女氣息明明是初晉四重,但似法力源源不窮般,施展的種種金烏神通實在厲害。
裴夕禾渾身浴火,《大日妖神變》運轉極致,凡有傷勢不過轉瞬便癒合無痕。
她身如縱光,以肉身硬搏那龐大玄武法象,一拳足有十萬龍象之力,足叫那鱗甲全裂,震得袁枚內息動盪,本體受損。
真菡頭頂九蓮已用去四朵,面色蒼白如雪,暗中傳聲道:「沒想到此女鬥法實力如此駭人,再撐些時候,援軍將至。」
袁枚承接了裴夕禾十之七八的攻勢,若非仗著玄武法象的御守玄妙,早被打得肉身隕滅。
他暗中煉化戒中丹丸,勉力支撐,但卻見整個鬼市都動盪起來,有奇異的紋路遊走如龍蛇,演化山河星辰。
真菡與袁枚猛地緊盯裴夕禾,卻見她已經施施然止了手,眸中儘是嘲諷。
「什麼時候做生意的這般蠢了?誰能不知曉無極商行開遍天域,和諸多勢力達成合作,只要支撐下去必定有援軍趕至。」
裴夕禾說話之時右手高抬,掌心猛然一握。
「或許是高台坐久,便把旁人皆當作傻子,可以輕易在掌心玩弄不成?你們想要拖時間,我又何嘗不是呢?」
先前鬥法一直不曾動用河圖洛書對敵,固然有想要借這兩人錘鍊自己新晉四重道闕修為的想法,更多是將此物催發滲透這片須彌芥子之界,挖掘追尋那一道真神氣運。
如今,已經找到!
那些奇異光紋隨著裴夕禾的手掌相握,一瞬便匯涌奔來,原本被開闢塑造的天地之分盡數破碎消散。
剝離規則,打回原形!
隨著界面破碎,真菡與袁枚恨得睚眥欲裂,只聽見天地間有一聲啼鳴,白金色的霧氣近似液狀,憑空出現。
隨後宛如有幾筆划動,將之勾勒出了三足金烏的貌態。
明光真神羲正天本就是前一任河圖洛書之主,裴夕禾如今以血脈為引,金烏道兵為媒介,那道氣運頓時如鯨向海,似鳥投林。
「不!」
「爾敢!」
真菡與袁枚安能坐視,紛紛祭出最強手段,欲要打斷氣運回歸。
裴夕禾雙手掐訣,四重道闕化作灰白光波漣漪擴散開去。
法象·宇宙元雛
隨她修為晉入中三重,法象亦隨之蛻變,其中混沌無窮,萬事萬物皆隨她心意,須臾便將兩人手段強行封禁,鎮壓界中。
兩人手段底牌太多,這般封禁也只能短短几息,但時機恰好!
無人打擾,那氣運自然而然順利落入河圖洛書當中。
此道兵本就是金烏族鎮壓天運氣數之物,如今得此一道被無極商行滋養萬萬載的真神氣運,悄然將之反饋金烏。
裴夕禾亦是其中一員,此刻頓感神清氣朗,冥冥間心頭暢達無比,像是想辦什麼皆能順遂一般。
她一揮衣袖,將那兩人自宇宙元雛中甩出,鬼市小界已經被裴夕禾造得即將崩滅,那氣運更是無影無蹤,真菡和袁枚哪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面上儘是灰敗慘澹。
「不!天要亡我無極!」
袁枚法象先前被封禁而消散,此刻露出樣貌是個筋骨血肉強健的男子,悲呼一聲。
裴夕禾瞧之悲狀只覺諷刺無比。
「連祖宗都忘了?你們是叫烏雞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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