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的刀罡同那三色魔光相接,發出劇烈的碰撞。Google搜索閱讀
裴夕禾右手持刀,左手掐訣,金色火焰自虛空而生,纏繞而上,灼熱的溫度叫燕姝都覺得自己體魄要被燒成焦炭,連忙催發秘法,體表出現了一層蒙蒙的灰光,將高溫隔離開去。
燕姝周身那閃動的灰濛魔光,叫人瞧之心顫,這是屬於她所開闢的道場,所以才能短暫隔絕真火的炙烤。
三尊各態魔像在其道場之中具化,頓時湧現出森森氣焰,魔煞之氣厲害非常。
裴夕禾明明尚未接觸到那襲殺來的魔煞氣,卻覺得正在被腐蝕肉身,她體內金丹上光芒璨然,靈魔之力頓時湧現身體各處擊潰這股侵蝕。
燕姝才剛剛釋放儲存在三尊魔像之中的魔煞,還未覺得安穩,便是見的眼前一道寒刃劃來。
她眼瞳震顫,可無法躲避,隨即掌心魔印瞬間結出,一道宛若陣盤的護障落到身前,擋下了這一擊,劇烈的罡氣激濺還是有幾分透過了那防護落到身上,攪得她血氣翻騰不穩,唇角溢出血色。
裴夕禾瞧得此人心頭應當是升起了幾分怯意,這就是破綻。
鬆開手中的天光刀,有著意念附著,頓時化作流光而去,同燕姝鬥爭。
她順勢雙手結印而出。
魔海葬!
一口宛如魔海的海浪之潮剎那之間落到了眼前魔修的身下。→
燕姝感覺到這魔海之後充斥著一股絲毫不弱於自己三玄真魔氣的魔力,哪裡敢涉足其中?
她心中已然生出了退意,斷斷沒想到剛入這小世界之中,本瞧著只是個金丹初期的修士,這白曇搶了也就搶了,卻被反制至此,如此難纏。
那一柄長刀上充斥著它主人的刀意,攪弄風雲,銳不可當,已經叫她渾身血痕猙獰。
似乎是快要踏入法器的長刀,威能厲害得出奇,應當是眼前這女修的本命之物。
自己明明是金丹後期,卻叫這初期的修士壓制,果然如爺爺所說的,拿到天尾令牌的每一個簡單的,終究還是大意了。
燕姝心頭生出幾分狠意來。
身後的三道魔像居然飛速化作流光,要躍入其體內,裴夕禾欲要阻擋,魔海葬之中分化出三道小型的魔力涓流朝向魔像席捲而去。
但並未成功,流光穿過涓流稍顯得黯淡,成功匯入其體內。
慈悲魔,凶煞魔,靜心魔。
三魔像之力匯集一身,使得其氣勢節節攀升,越發強盛起來,已經散發出了不亞於金丹大圓滿境界的氣息。
她魔力大增,居然憑藉著自身之力對抗其那魔海對其的吞噬侵蝕之力。→
天光刀飛回,裴夕禾右手伸出接住,緊握刀柄。凌空在眨眼揮出千萬刀,蜂擁而至的刀罡卻是被魔光盡數泯滅。
燕姝眸色透射狠辣,屈指凌空一點。
「元魔天指!」
隨著她口中輕呵,言靈之妙攪動天地靈氣匯入了那凝聚出來的巨大魔指,朝向裴夕禾浩浩蕩蕩地壓去。
威壓臨身,空間已鎖,避無可避。
裴夕禾以肉身硬接下這一指之力,頓時肉身上布滿了裂紋和血縫,悽慘極了。
燕姝面色微松,心頭的重壓一散。
如此重傷之下,應當去了這女修至少七成實力,絕非再是自己的敵手,可叫她驚恐的是,那渾身浴血的人,依舊緊握著長刀,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和虛弱一般,身形如電朝向自己爆射過來。
身下那一片魔海之中傳來的恐怖侵蝕之力甚至越發強了起來,魔海之力,將會源源不斷地侵入其體魄,吞噬其力量。
她那灰濛道場被這魔海侵入,已經隱隱不穩定起來。
裴夕禾剎那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一張如白玉的臉都是滿是血污,一雙墨金眸子閃動寒光毅色。
「去死。」
她腳下屬於自己的道場頓時張開,靈魔妖三力在其中產生了奇特的共鳴,構成和諧的迴旋,在這道場的加持下,裴夕禾的氣勢如虹。
「你居然也有道場!」
燕姝只來得及驚呼一聲。
裴夕禾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催發道場之中蘊養的力量,全部注入刀刃之中。
上一元刀。
一氣破天穹!
這是一招極為簡單的橫劈,出刀之時,卻滿是尖銳的刀氣,光芒炸裂,直接將其橫身截斷。
剎那之間,身後一輪圓月躍出,散發出恐怖月輝,將那殘存的生機徹底泯滅,而捲起的刀氣風暴叫燕姝殘留的肉軀盡數化作殘渣。
磅礴的念力奔騰而出,絞殺那殘餘的魂魄。
直到再沒了燕姝的氣息,她才跌落到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體內的神烏血散發出金色的輝光,匯入碎裂的筋骨之中,如此才叫她好受些。
此次碰見的這個金丹後期,底蘊和實力都極為不俗,境界的壓制格外明顯。
所以自己在對戰早期一直沒有使出道場,叫之以為自己身為初期還未生出,再承了那厲害一指,喪失了全部優勢之後,才能在燕姝心神鬆懈之時,猛地爆發道場,發動絕殺。
否則自己同她長久地纏鬥下去,遲早生出敗勢來。
周遭滿是血氣和她們爭鬥之時的魔氣餘燼。
揮手之間,魔海葬散開去,她眉頭緊皺,不宜久留。
伸出右手,頓時把那燕姝剩下的儲物戒吸到了自己的手中。
同時體內的天冰靈根一動,幻化出一條冰龍虛影躍入寒潭之中,本有冰毒,可在無極天冰催化出來的天靈根面前毫無作用,反倒被煉化成精純寒氣被其吸收。
白曇花在這寒氣護持下,藥力分毫不損,落入了她的丹田之中,冰龍虛影也隨著散去。
她吞下儲物戒之中的一顆療傷丹,體表的損傷緩緩癒合。
沒想到剛入這小世界還沒一日,就遭遇了這樣的對手,而且還是金丹後期,不是那些元嬰真君。
自己的境界委實是低了些,該利用此地的天材地寶之力,往上沖一衝了。
太陽真火灼燒白曇,提煉藥力來,靈氣頓時在體內爆發,混合著療傷丹的藥力,叫她大戰之後乾涸的經絡盡數舒緩。
可突然,裴夕禾眼中透出殺意和寒冽。
「出來!」
在遠處,一個男逐漸走過來,他也沒想到裴夕禾都如此了還能發現自己的存在。
男子身形清俊挺拔,是個極俊俏的青年,卻目遮白綾,頭髮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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