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賣出丹方後,李清如今手中靈石超過四萬枚,妥妥的大富豪。Google搜索
這等數量的靈石要是讓孟一師兄知道,恐怕當場就能驚掉下巴,而在有了這麼多靈石之後,李清也不是什麼守財奴,靈石雖好, 但也要花出去。
在售出靈石沒多久,李清的機會就來了。
其實這個機會還是李清自己創造的,早在三年前,李清就得知宗門有位陣法大師,能做出一種名為五靈陣的陣法。
先說陣法,這是修仙眾多技藝中的一種, 還算是主流,但修習陣法的人並不多,不常見。主要是前期投入太大, 這比煉丹師的投入還要大不小。畢竟煉丹師學的再差,過上一段時間,總有一兩成的成丹率,好賴能回點本,但陣法不同,陣法製造錯了,那就完全用不成,材料全部都會廢掉。
即便是製造出來了,前期的低等陣法威力太小,不像是丹藥能幫助修煉是修士的必需品。低等陣法在某些時候,就成了一個可選項,可選可不選,銷量並不行。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三百六十行, 行行出狀元,只要陣法修習到一定水平,不比煉丹師來的差,甚至還要吃香不少。好的陣法,有時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比如這個五靈陣,聽起來好像是一個束縛類的陣法,其實完全不是,這個陣法,能幫助修煉。
沒錯,這個陣法能幫助修煉。
至於陣法幫助修煉的原理,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將眾多靈石的靈氣提純,更快的抽出來,然後由修士統一吸收,達到提速的效果。
原理聽起來很簡單,但此個陣法絕對不簡單,宗門內的這個陣法大師,差不多一年才能做出一個來,而且賣的還很貴,一個要近三千靈石。
不但如此, 此陣法還有限制,是能幫助修煉提速, 但僅限於金丹以下。
不過限制再多,對於如今的李清來說,此個陣法是再合適不過了,他要突破築基圓滿,有了此陣法後速度肯定要比模擬器中快上許多。
而要說起李清為何能得知這個陣法大師與陣法,還跟他提前成為玄階煉丹師有不小的關係,畢竟不同的身份是能接觸到不同的信息的,以李清如今的身份,已經能得知不少普通弟子根本無從得知的消息,這在模擬器中是無從得知的。
因為是定製,在陣法大師做好陣法後,就讓一個徒弟給李清送來了,李清付清了靈石,而後就把這個陣法拿在了手裡。
陣法不大,是一個大圓盤的形狀,上面花紋繁多,而李清要修煉需要坐到圓盤上,然後在圓盤周圍空出的凹槽中填滿靈石,激活陣法就可以修煉。
可以說陣法操作是極為簡單,傻瓜都能用。
在得到陣法後,李清在屋內立刻試驗了起來,坐在圓盤上,李清在周圍填上靈石,在填靈石的時候,李清還數了一下,靈石凹槽一共有十八個,也就是說這個陣法能一次吸收十八個靈石的靈氣,然後傳遞給他,除過陣法損耗,可以說修煉速度提升的不是一點兩點。
事實也是如此,在李清填好靈石後,激活陣法,圓盤上的花紋一一亮起,李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濃郁靈氣傳來,修煉速度果真提升極大。
不過速度的提升,則意味著靈石的更多消耗,當然了,李清現在完全是承擔得起這個消耗。
而自這日起,李清每日就使用五靈陣開始修煉起來。
修煉之餘,李清又不時前去煉丹,以供應自家丹鋪。
至於李清如今的煉丹水平,在達到玄階中等後,就很難快速提升了,想要到達玄階上等,即使有煉丹寶典在,也需要一段很長的過程,需要不斷的鞏實自己煉丹水平,方能提升,不是一兩年的功夫能做到的。
不過李清很有耐心。
從這日起,李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修煉了起來,許許多多緩慢的提升一天兩天看不出來,但時間一長就非常顯著。
轉眼間,十年過去。
這一年,李清來到玄道門已經23年,而他也已經125歲了。
當然了,他仍舊沒有突破築基圓滿,這其中還需要幾年的功夫,而在這期間,他的靈寵小竹已經突破至築基後期,如今已和他一般修為。
在小竹突破至築基後期後,噴出的火焰得到了提升,李清的煉丹水平也因此有了一定提升,成丹率都高上不少,但是和修為一樣,並沒有提升到玄階上等。
說起來,這也是常態,修煉一途越到後面就越是緩慢,任憑你天資再好,也得一點點磨,沒有什麼偷懶的辦法,李清有五靈陣在,說來修煉到如今,速度算是極快的了。
其他人,可能修煉十年還摸不到築基圓滿的門檻。
就說李清的鄰居孟一師兄,在李清來到朝霞山的五十年前,孟一師兄就是築基後期了,但時到如今,和李清一樣,孟一師兄還在為突破築基圓滿而煩惱。
當然了,對於築基後期來說,或許還有能快速提升修為的方法,但那一般是以透支未來為代價的,屬於魔道範疇,一般隱患極大。
就比如在大周時,李清聽聞的那個合歡宗,就有點這個意思,通過雙修,在鍊氣期築基期是修煉極快,但他們的代價則是因為道基受損永遠都突破不了金丹期,利害一眼即辨。
十年過去,李清今日倒是有一件喜事,等著他去參加。
這件喜事說來算不上什麼大事,是李清的清竹丹鋪那個管事丁長富的事。
先說丁長富,他在李清的丹鋪已經幹了十年,李清的眼光很準,丁長富管理丹鋪十年從沒有出過什麼差錯,丹鋪的帳目每日記錄清晰,李清任何時候去翻都是一目了然,甚得李清心意。
而在丁長富乾的時間久了之後,李清也漸漸知道了丁長富的更多情況,說起來丁長富也是個苦命人,本來自家布鋪生意不錯,家中妻兒又其樂融融,誰成想,某一天無意得罪了一位官府之人,先是布鋪被關,而後妻子又病重離去,一時墜入深淵,最後是為了養活家裡的小兒以及雙親,才無奈來到玄道門。
在李清要他之前,他已經來到玄道門有兩年之久了,要是再沒人要,他就只能打道回府,而打道回府的代價自然是人財兩空。幸好,他遇到了李清,在黃金送到家裡後,家裡情況陡然好轉,他也乾的更為起勁,對于丹鋪比自己親兒還上心。
就這樣,丁長富日漸得到李清的欣賞,而這次的喜事也跟李清不無關係。
按道理,丁長富賣身給李清後,就不能再有其他想法了,但李清某天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觸動,竟給丁長富主動撮合起來,要給他找個普通女子作妻。
丁長富自然是不敢要的,但後來在李清的堅持下,丁長富也沒敢拒絕,何況這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
至於說起李清為何要給丁長富撮合這事,還為此花了自己的靈石,這其中的想法恐怕只有李清自己知道。
甚至李清自己有時也想不清,自己為何這樣做,也許是他偶然想到了什麼吧,又或許真是無意為之。
而這日就是丁長富娶親的日子,李清早早就來到了丹鋪。
說起女方,是同樣來玄道門謀生的普通人,樸實無華,被李清花靈石買下做了丁長富的妻子,而丁長富原本居住的丹鋪後院自然就做了婚房。
因為李清的關係,丁長鋪一介普通人娶親倒也熱鬧,臨近的店鋪都送來了賀禮。
臨近上午,在丹鋪後院,擺了兩桌酒席,都是旁邊店鋪的管事一類,而李清自然坐在上席。
而在開席之前,還有個小儀式要舉辦。
丁長富此時身穿喜服,帶著新娘子站到了李清面前。
身邊一個高個管事充當司儀,開口說了起來:「一拜天地。」
丁長富帶著新娘子拜起了天地。
「二拜高堂。」
此時丁長富帶著新娘子給李清叩拜,而李清帶著微笑接受了這一對新人的叩拜。
說起來,以李清如今的年齡,當丁長富的爺爺都綽綽有餘,何況李清又是丁長富的主子,面對丁長富的叩拜,自是分外夠格。
「夫妻對拜。」
拜完李清,丁長富和新娘子又互相對拜了起來。
此時看著面前的一對新夫妻對拜,李清卻一時有些恍惚,眼睛雖盯著丁長富與新娘子,心中卻早都飛出了千里萬里,不知回到了何處。
「主子,我敬您三杯。」
不知何時,拜完後,丁長富已經帶著新娘子來到了李清跟前,要給李清敬酒。
李清回過神自然笑納,接過酒一飲即下,頓時一種苦澀從李清心底傳出,不等丁長富繼續敬酒,李清又連喝了三杯。
丁長富有些摸不懂李清的心思,李清此時喝完對丁長富說道:「好了,我就不用你多敬了,你去敬敬其他人吧。」
「是。」丁長富低頭說道,而一邊的新娘子此時好奇的看著李清,對於自己夫妻如今的主人——玄道門多有名聲的煉丹大師李大師,新娘子一時還不知該如何面對。不過女人心細,她從李清的表情中似乎看到了什麼,一時倒有些寬心,李清不像是個難處的人。
看著丁長富和新娘子給其他人敬酒,李清吸了口氣,讓自己露出笑容,和身邊人喝了起來。
酒席罷,一眾人離去,李清也離去。
至於丁長富,今天丹鋪不開門,李清放假一天,接下來的時間就屬於他們二人。
走在回去的路上,李清看著身邊的花草極為的不順眼,不時踢上兩腳,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明明撮合了丁長富這一間喜事,但他卻只是高興了那一剎那,其他的皆是不快。
似乎是酒喝多了的緣故,李清的心口又隱隱作痛。
此時抬頭看向天寰,李清轉頭向著一處無人山頭飛去,他不想回去修煉了,也不想去煉什麼丹。
坐在這處遠離眾人的山頭,李清放出了小竹,看著小竹在天上飛來飛去,李清坐在山上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想著過往。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不知為何,李清的心中就想起了這首詩,一邊想,李清嘴裡還一邊念了起來,而越念,李清卻是越傷心。
「...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只念了上半段,李清就已淚濕眼眶,望著這片茫茫天地,李清忽然有種,一顆心不知何處去放的恐慌。
追求的什麼,為的又是什麼,種種思緒一時在李清腦中徘徊。
但越想,李清卻越是想不出。
小竹似乎感到了自己主人忙亂的內心,此時落到了李清肩膀,用頭顱小心的蹭著李清,雖會說話,但小竹此刻並未言一字。
過了不知多久,李清取出一張紙,在這處孤山之上,將詩詞的後半段連同上半段一同寫了上去。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看著連上的詩詞,李清注視許久。
不知何時李清就喜歡上了詩詞,說不出原因的喜歡,可能是他時來無聊,也可能是他從詩詞中讀懂更多,明白了短短的幾字間,其實是寫不盡的哀愁。
其實不止是詩詞,有時短短的一句話,在不同的人讀來,也是千差萬別的。
墨跡早已被風吹乾,拿起此首詩,李清揚手一揮,詩詞借著微風吹走,李清的憂愁也隨之遠去。
「小竹,走吧。」
李清開口說道,小竹乖巧的跟著他離去。
至於被風帶走的詩會落在何處,恐怕只有風知道。
風一陣向南,一陣向北,輕飄飄的詩詞跟著風向而轉動,過了一刻鐘,風停了,詩詞也沒了依託,此時身下卻是一片深淵,詩詞卻毫不知曉、毫無怨言的落了下去。
畢竟,它也不知痛。
過了許久,半月,一月,半年,一年,在一個乾燥的清晨,有人踏足了這片山谷,見到了這幅字,雖然墨跡早已被風雨洗禮,已經看不清楚,但他還是一一辨認了出來。
自此,此首詩就如長著翅膀一樣,在玄道門傳播開來。
聞者無不驚奇感慨,有嘆詩詞的蘊意,但誰也不知作者是誰,為何能寫出這樣一首詩。
......
書桌上,擺著一副乾淨的紙張,一隻纖纖玉手正執筆書寫,一字一畫間都極力模仿著那種韻味。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但只寫了第一句,她又停下了筆,看著規整的字樣,她搖搖頭將紙張移去,換來新的。
這日從清晨到黃昏,她一連寫了不知多少張,但沒一張滿意的。
也是,未曾經歷過這些,又如何寫的出來。
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何說的出。
望著掛在牆壁上幾乎認不清字樣的紙張,她在想,是誰寫出的這首詩呢,是怎麼寫的出來的呢。
牆上的紙張雖然字跡模糊,但更顯真情,而她筆下的字跡雖然規整,卻只是平常。
而這張紙,是她花大價錢買來的原作,據說當初是在一個很深的山谷里發現的。
「主子,一首詩罷了,別想了,水都涼了,你都沒洗浴呢。」
身邊的侍女阿綠提醒到。
纖纖玉手的主子正是聖女,此時看著阿綠,她笑著摸了摸阿綠的頭:「阿綠,騙人都不會,溫泉怎麼會涼呢。」
「可...可...」阿綠不知如何回答,望向自己的姐姐,姐姐阿英卻也盯著牆上的紙張看。
「好了,我再寫一次,就去洗,你先去準備。」
聖女開口說道,說完阿綠高興的跑了出去。
此時阿英重新為聖女鋪好紙,聖女潤墨提筆,而後卻只是在紙張上點了一下,就收了起來。
「主子,怎麼了?紙張壞了?還是筆壞了?」阿英奇怪的問道。
聖女搖搖頭,放下了毛筆。
「好了,去洗浴吧。」
聖女沒說原因,離開了書桌,身後的阿英看著滿地的廢紙卻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溫泉內,聖女在兩個侍女的服侍下洗浴,周圍安靜不已。
「阿綠,最近那隻鳥沒有來嗎?」聖女忽然想到小竹,開口問道。
阿綠搖搖頭,對著聖女說道:「竹子,那隻臭鳥都有十年沒來了。」
「十年?」
聖女似乎有些不相信。
周圍的一切並沒有什麼改變,還如十年前一般,就是她,身上的皮膚也從沒出現過一個皺紋,十年仿佛只是一瞬間,怎麼就已經是十年後了呢。
而服用了駐顏丹的阿綠與阿英,這十年來相貌也沒有什麼變化,依舊那麼可愛動人。
聖女此時伸手撫摸著阿綠的身體,似乎在想什麼。
阿綠有些羞澀,望著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姐姐卻也無能無力。
聖女食指拂過阿綠肩頭,又來到阿綠的臉頰,忽然聖女停住指尖問道:「阿綠,你說是不是要衰老些才能看清時間的痕跡呢?」
「主子,你說什麼?」阿綠不懂聖女的意思。
聖女收回了手指,又在阿英的身上撫摸了起來,阿英一下羞紅了臉,不過聖女這次沒有再問。
忽然此時聖女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起身,披上了一間薄紗,跑到了另一邊的臥室中。
阿綠與阿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跟著聖女跑去。
此時望著掛在臥室中的《詠初日》,聖女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辨認。
取下詠初日,聖女將它帶到了書房之中,掛在了那副辨認不清的紙張旁邊,而她此時站在書桌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
時間一點點過去,聖女也一點點露出了笑容。
「主子,難道這兩首詩是一個人寫的,是那個...那個李大師?」阿英似乎明白聖女的想法,此時在一邊說道。
聖女點了點頭:「應是不假,其中墨跡多有相像,要是這首詩早點被發現就好了,墨跡清楚些,就能更加確認了,不過現在看來也有八分的把握。」
「啊!」一邊的阿綠有些吃驚,聽完聖女的話,她自言自語說道,「沒想到還是臭鳥的主人寫的。」
阿綠說完,姐姐瞪了她一眼,而聖女此時看向阿綠開口說道:「記著,以後要和你姐姐一般稱呼,不能再這般叫了。」
「哦,」阿綠低下了頭,此時似乎是為了彌補剛才的話,阿綠又說道,「主子,為何不直接去找那個臭...李大師呢,是不是他寫的,一問不就出來了嗎,現在對比,也只是看個大概。」
聖女搖頭,望著字跡模糊的紙張開口說道:「這首詩是從一處偏僻的谷底發現的,也許這是李師兄的本意,並不想被外人發現,此番無意之中被人找見,又被我認出,還是不要打擾了吧。」
說到這,聖女的心中卻是有些欣喜,宗門上下都不知道這首詩的作者,而她,已經有了八成把握,這似乎是個屬於她的秘密。
不過隨即,聖女又有些不解。
能寫出這樣詩作的李大師,到底心中在想著什麼呢。
一時,面對牆壁聖女又有些投入。
剛才匆忙出浴並沒有讓侍女擦乾,此時身上水滴落下,已經形成一團水漬,但聖女絲毫不覺察,只是盯著詩句看。
還是阿綠想起,連忙取來了毛巾,俯身為主子擦乾。
過了不久,一封信被人交到了李清手裡,裡面是一首詩,正是那日他在山頂寫出的那首,信里並未透露來信人的身份,只是把詩抄了一遍,而後問他詩的標題是什麼。
李清看過這封信,除了對有人認出自己有些好奇外,並沒有回信的心思。
因為不想回信,這封信李清在煉丹的時候,隨手就扔進火焰中。
不過讓他沒想到是,過了幾天,信又來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