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前輩的陣法造詣比我要強，不應該沒有發現這邊的問題啊？」
李長生低聲道。
他不信顧長歌從仙界之中下來之後，沒有再來過齊眉山，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有煉化那枚九竅混元石胎。
「先去看看吧！」
李長生隱藏身形，朝著齊眉山主脈趕去。
雖然這四象養靈陣他只能看出一個大概來，但也能確定九竅混元石胎，就在主脈附近。
…… ❇
三日後，
齊眉山主峰，李長生皺眉。
『難道我看錯了？』
『九竅混元石胎不在主峰上？』
這三天他將整個主峰都搜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洞府的蹤跡。
『難道我猜錯了？』
『不應該啊，我模擬的時候，也不過耗費了七天就找到了，難道我這次找的方向錯了？』
李長生站在峰頂之上，眼中帶著疑惑之色。
他凝心靜氣，眼中有金芒閃過，似乎要穿透這無盡大山，將整個齊眉山脈的本質看清楚，縱使李長生全力運轉目力，將仙元注入雙目，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只能地毯式搜索了嗎？』
李長生心有不甘。
明明在模擬的時候，他只是耗費了幾天時間就找到了洞府所在，但若是要地毯式搜索，齊眉山脈連綿數十萬里，幾日時間根本不夠搜索的。
『給我找到啊！』
隨著無盡仙元湧入雙目，李長生眉心豎眼緩緩睜開一絲縫隙，爆發出淡淡的神光，終於發現了就在齊眉山主峰數萬里之外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之上，有著淡淡的混沌氣息。
「這……」
李長生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這豎眼自從將神魔九轉修煉九轉之境的時候出現，不能磨滅也無法使用，但就在今天竟然張開了一絲？
李長生抬頭，眉心豎眼之上有銀芒閃耀，
他的眼神像是穿越了無盡空間，直接落在了那小山峰內部洞府之中。
那處洞府之中，仙光閃耀，一絲絲混沌氣息從無盡虛空之中被牽引過來，落在洞府最中心一個人形石胎之上。
李長生運足目力，能清楚的看見，那石胎之中孕育的生靈乃是一隻渾身長著金色毛髮，尖嘴猴腮渾身籠罩在混沌氣息之中的金色猴子。
就在他的目光落在猴子身上的瞬間，九竅混元石胎之中的猴子睜開了眼，疑惑的目光穿越千里，落在站在山頂的李長生身上。
「這就是天生聖靈嗎？」
「果然可怕！」
李長生眼神凝重，收回目光。
僅僅是目光落在那石胎孕育的猴子身上，猴子就能察覺到，還能準確無誤的鎖定他。
隨著李長生目光離開石胎，朝著周圍望去。
一層層迷霧被撥開，李長生能清晰的看見，無窮無盡的能量從四周匯聚而來，湧入石胎所在的洞府之中，一座無形的大陣還在運轉，不僅僅是抽取了齊眉山附近數十萬里的靈氣，而是在抽去整個混元界的靈氣與混元界之外無盡虛空之中的靈氣。
雖然沒一下湧入石胎之中的靈氣並不多，但可怕就可怕在石胎存在了數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這大陣就運轉了百萬年，竟然沒有幾個人發現。
能以整個蒼青界布陣的強者，根本不是他可以揣度的。
若非他眉心天眼睜開了一絲，再加上大陣的年份太過久遠，已經出現了一些漏洞，他根本不可能發現那處洞府。
而之前看見的四象養靈陣不過是一個幌子！
他都懷疑那被斬去的白虎一峰，是布陣之人故意留下的破綻！
「我就說，混元界不過是一個中千世界，怎麼可能孕育出九竅混元石胎，不過顧前輩剛開始沒有見識不知道也就算了，後面日記中也沒有提到，這就有些奇怪了。」
李長生微微皺眉，
「不過，從模擬中看，是沒有危險的，既然這樣還是先去洞府一趟。」
李長生腳下輕踩，身形消失，正在主峰之上搜尋的天宮修士絲毫沒有察覺。
……
李長生落在洞府外。
洞府外面也有幾道陣法守護，但都不過是十一二階的陣法，對現在的李長生來說，不算什麼。
僅僅耗費了數個呼吸，李長生就來到了洞府之中。
「你是誰？」
一聲淡然的聲音從九竅混元石胎之中傳出。
李長生微微一笑，雖然這聲音聽上去十分淡然，但李長生還是從語氣之中聽出了絲絲好奇。
不過也能理解。
縱然天生聖靈不能以常理度之，但到底誕生意識之後，極少有和人交流的機會，現在見到一個能交流的東西，自然好奇。
尤其是石胎裡面還是一隻猴子。
不等李長生說話，石胎之中的聖靈就繼續開口了，
「在很多年前，也有一個長得一樣的東西來過，他教了我很多東西，還說我化形之後，會遇見很多『人』。」
「哦？」李長生心中一動，低聲道；
「那人是多少年前來的？」
「不知道，很長很長時間之前，他和我說了很久的話，但從那天之後，就沒有過來了。」
「那人叫顧長歌？」
「對，你怎麼知道？」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