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陛下來了?」
夜色降臨,未央宮,彩兒進去稟告趙崇到來。💚♝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崇兒來了,快快讓他進來。」蕭芸汐今天睡了一下午,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此刻剛梳洗完,得知趙崇來了,面色一喜。
自從之前她將趙崇的權利收回去後,趙崇就再沒有來未央宮向她請過安,對此,蕭芸汐雖然不說,心裡還是很傷心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福金不在身邊,她哪能不掛念。
可是,等趙崇進來後,蕭芸汐還不等他開口,他身後的皇后慕氏,便是噗通一下跪在蕭芸汐的面前,泣聲道:「太后,妾身懇請太后救父親一命」
蕭芸汐面色一變,趕緊上前攙扶了起來,忙問旁邊的趙崇:「陛下,到底發生何事了?」
趙崇可不知道蕭芸汐睡了一下午,見她不知道,自然認為她是裝的,道:「鎮南王現在越來越過分了,慕大人是皇后的父親,朕的岳父,他竟然誣陷慕大人勾結逆黨,派人將他抓進了詔獄」
沒有外人在,趙崇也就沒有避諱什麼。
蕭芸汐下意識的偏袒起了陳墨來:「陛下,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先不要這麼快下結論,等將鎮南王傳進來親自問詢一道再說。」
話剛落下。
彩兒便再次進來通傳,說鎮南王來了。♧⛵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傳。」蕭芸汐道。
皇后的眼淚微微一收。
趙崇雙腿莫名的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心裡不斷的念道,他怎麼就來了,怎麼就來了
他也不在故作姿態了,忙對蕭芸汐說道:「母后,救朕,母后救我」
他抓著蕭芸汐的胳膊,神情緊張了起來。
「陛下,你抓痛哀家了。」蕭芸汐蹙著鳳眉,連忙將胳膊從趙崇的手中抽了出來,還不等她詢問趙崇這句話什麼意思的時候。
陳墨已經走了進來:「微臣拜見太后、陛下還有皇后娘娘」
說實話,陳墨一進來看到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皇后,還有臉上寫滿著慌張的趙崇,下意識的一怔,片後才大致明白過來。
趙崇與陳墨對視的時候,目光有些躲閃,蕭芸汐則直接進入正題,聲音卻無比的輕柔:「鎮南王,你來的正好,哀家聽皇后說,你讓你把慕卿大人給抓了,說他勾結逆黨,可有此事。」
陳墨拱了拱手,恭聲道:「回太后,確有此事。」
見陳墨承認,皇后趕緊站起身來,抹了把眼淚,清冷道:「父親他是被冤枉的,鎮南王可別冤枉了好人。👣🍭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有太后和陛下在,皇后難免多了些底氣。
陳墨不卑不亢道:「回皇后娘娘,據調查,太師他確實和逆黨有著勾結,臣掌握了人證,並從太師那裡,搜到了他和逆黨互通的書信,證據確鑿,做不了假。」
「轟…」
聽到這話,皇后整個人一下子感覺全身力氣都要抽空了,若不是蕭芸汐攙扶著,此刻已經倒在了地上。
趙崇臉色微變,趕緊接過話來,裝作一副詢問情況的樣子,道:「朕有一事不明,若太師真和逆黨有著勾結,怎還會將書信這種關鍵性的證據留在手上,依朕看,這書信,會不會是偽造的。」
「就是偽造的。」皇后信誓旦旦道,她知道,若是父親勾結逆黨的罪名坐實了,一切就玩了。
陳墨搖了搖頭:「臣以讓人驗明過了,是太師的親筆,斷無偽造的可能,之所以留著,應該是防備著誰吧。」
陳墨看了趙崇一眼。
趙崇嚇得退了兩步,不打自招了起來:「鎮南王此言何意?難道你是在懷疑朕。」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蕭芸汐和皇后都把目光看向了趙崇。
皇后神情出現了變化,紅唇翕動。
陳墨立即躬身,道:「臣不敢。不過臣敢確定,太師的背後,定有他人指使。」
「誰?」蕭芸汐道。
陳墨搖了搖頭:「臣正要去詢問太師的時候,得知太師在詔獄畏罪自殺了。」
「什麼?」
聞言,皇后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皇后。」
「皇后,來人,傳太醫,快傳太醫」
未央宮忙亂了起來。
趁著太醫給皇后診斷,蕭芸汐把陳墨叫到外殿,帶著顫音道:「這這是你做的?」
「不是。」陳墨失口否認。
蕭芸汐鬆了口氣,道:「那慕大人是怎麼死的?」
「畏罪自殺。」陳墨道。
「我不是小孩子,他會畏罪自殺?說出去怕是沒幾人會信。」
「信不信重要嗎?」陳墨從懷裡拿出了慕卿的招供給了蕭芸汐,道:「你看完後就明白了。」
蕭芸汐半信半疑的接過信件,看完後,頓時就明白了。
她有些難以置信,掩著嘴:「崇兒,崇兒他」
陳墨點了點頭:「事關陛下,太師畏罪自殺是最好的結果。」
「可可是非得如此嗎?」蕭芸汐想說,慕卿也可以不用死的。
「他把與燕王互通的信件留了下來,什麼意思,芸汐你還不明白嗎?他對陛下也留了一手,若是留下他,陛下的事遲早會抖出來。」
陳墨左右掃了一下,見四下無人,抬手撫摸著蕭芸汐的臉頰,道:「他和陛下,只能留一個,芸汐,我都是為了你好。」
蕭芸汐知道陳墨的用意,眼眶有些濕潤了起來,道:「可是這樣一來,我我和崇兒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這事,會讓她和趙崇的矛盾越來越嚴重。
「他做這事,就沒有想過要和你和好如初。一旦事成,燕王入京,你想過什麼後果嗎?」陳墨道。
蕭芸汐身體顫抖了起來。
到時,她肯定是活不成的。
崇兒他,崇兒他。
蕭芸汐眼眶被眼淚所充斥,再也壓制不住,埋在陳墨的懷裡痛哭了起來。
陳墨輕輕拍打著她的玉背,道:「好了,好了,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我保證。」
蕭芸汐的情緒有些壓制不住。
直到陳墨說這在你的寢宮呢。
蕭芸汐才勉強的克制下來,她離開陳墨的懷抱,道:「那你接下來如何處理這事?」
「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