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 萬人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堂之上,看著被太監顫顫巍巍扶上龍椅的趙崇,陳墨恭聲下拜了去,在他身後的幾員大將,一看陳墨的動作,趕緊跟上下拜。

  經過過蕭雲齊兵變後,雖然又提拔了一批官員起來,但這批官員都是蕭雲齊那邊的人,昨晚的那場晚宴,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所以殿內的官員很是稀疏。

  而這些官員能活到現在,那見風使舵的本事,自然是出神入化,甚至比陳墨他們下拜的還快。

  趙崇茫然失措,看著大臣隱隱朝著陳墨靠齊,便知道自己這個傀儡還得繼續當下去。

  「平平身。」趙崇說道。

  這時,巫祿上前一步,朗聲道:「起奏陛下安陽公蕭雲齊、步兵司指揮使蕭騰、禁軍諸將有蕭弦、蕭戈、梁木、周安」

  巫祿一口氣念了三十二個名字,這些人全都是蕭雲齊安排在禁軍中從上到下的營指揮使、都虞候、軍正、廂正。

  「此輩密謀造反謀害太上皇,微臣奏請陛下,全部壓到午門斬首。」

  說完,巫祿退了下去,並朝陳墨擠了下眼睛。

  陳墨趕緊上前一步,大叫道:「不可,不可啊,安陽公勞苦功高,南陽叛亂、十八路諸侯叛亂等,安陽公都指揮有功,還請陛下饒恕。」

  巫祿又道:「陳大人此言差矣,功就是功,過就是過,如何能功過相抵。」

  一番爭論下,對蕭雲齊的處置如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除爵位,廢除修為、貶為平民。」

  蕭騰也差不多如此,不過留了蕭騰的修為,但是被禁錮了。

  其餘人除了蕭家人留了條命外,全部斬首。

  然後巫祿請言:「陛下,朝廷奸賊已除,但胡馬南下不得不究,臣等駑鈍但陳大人多次平敵,屢立戰功,臣等願為陳大人討聖旨,遍誅宵小,澄澈廟堂。」

  趙崇知道,這是要讓陳墨的權利正規化。

  趙崇不敢不從:「就依兩位愛卿所言,將比間大小失誤,盡由陳愛卿去操辦,朕朕安心的很。」

  聞言,陳墨拱手輕笑一聲,朗聲道:「臣陳墨,領旨。」

  掌權後,陳墨便開始了舉薦,將戴溪山、白永濤、李未裘、張烈、齊全陽等討要官職。

  而所謂的討要,陳墨其實已經將戴溪山他們安排後了,只要趙崇點頭就行了。

  等一切都安排後,被陳墨舉薦的官員,加上巫祿、皇甫昊等,全都上前一步,奏請陛下,給陳墨提官了。

  首先就是將步兵司副指揮使提為了指揮使。👌🐲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然後就是把南陽郡周邊七郡,劃入了陳墨的掌控區域。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整個京師的禁軍,全歸陳墨調遣。

  而這點,是陳墨私底下強烈要求的。

  石司當然不滿。

  可陳墨並沒有慣著他,加上皇甫昊手上的人,他現在掌握了近四十萬大軍,石司若是不從,陳墨也不介意拿他開刀。

  至於胡媚兒掌握的關於他的威脅,到陳墨如今這個地步,一切都不在乎了。

  而巫祿,則是把江南那邊的軍政要了過去。

  朝會結束後,眾臣的臉色其實都不太好看。

  因為陳墨的吃相太難看了。

  這胃口,甚至比當初的蕭雲齊還大。

  他不僅插手了步兵司,還將觸手伸到了馬兵司和親軍司,禁軍三司,他都要踏足。

  其勢力和影響力,比當初的蕭雲齊還要更甚。

  到初蕭雲齊的勢力只在京師,可是現在陳墨不僅掌握了京師,在地方上也有很強的影響力。

  南陽郡更是他的地盤,還得民心。

  現在巫家、皇甫家還站在他這邊。

  最關鍵的是,他還牽動著天下大勢。

  陳墨可是在朝堂上親口說過,不日將親率大軍北上,將荒國趕出去。

  若是現在他們對陳墨動手,先不提能不能扳倒他。

  這天下的悠悠眾口他們就堵不住。

  出了皇城,李未裘、戴溪山、高正等人,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這才一夜之間的事,陳墨就成為了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不,在這大宋皇朝,他已經不在任何之下了。

  因為沒人能命令得了他了。

  李未裘他們甚至恨不得給陳墨皇袍加身。

  但陳墨的心思,並不在這小小的滄瀾大陸。

  「他們還是抓緊時間,去把京營的禁軍給掌握了,免得有人趁機擾亂軍心。」陳墨讓他們抓緊時間下去拉攏人心。

  「諾。」李未裘等人退了下去。

  在張烈離開的時候,陳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感慨的說道:「對不住了。」

  畢竟害得他丟掉一條左臂。

  張烈搖了搖頭:「大人,你這話嚴重了,若是沒有你,屬下這條命,就交代在巫府了,從今天開始屬下這條命,就是大人你的了。」

  因為他的實力擺在這裡,上限在這,勝任不了更高的工作了。

  不過畢竟是跟著自己的老人,其他的方面,陳墨是不會虧待他的。

  「若是有人來給你說親做媒,你可要多看看,挑挑,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哪怕是王公之女,也能夠娶了。」陳墨開著玩笑道。

  「大人你又取笑我了,王公之女哪看得上我,看上大人您還差不多。」高正諂媚道。

  永安宮當中,安氣凝神的香菸繚繞,暖爐中有火星彈射出來,胡媚兒坐在軟榻上,蓋著毯子,可心卻是拔涼拔涼的。

  看著下面單膝跪地的蝶舞,胡媚兒氣得胸脯起伏,欲從衣襟內彈出來一樣。

  殿內,一團糟,花瓶打碎一地。

  「他他怎麼敢,怎麼敢如此欺我」

  這次親軍司幫他鎮壓禁軍,胡媚兒他們不僅沒在朝堂上獲得半分好處,陳墨反而把手伸進了親軍司,雖然親軍司的兵權還在石司手裡,但陳墨卻有權進行調遣。

  「他難道不怕汴梁徹底大亂嗎?」胡媚兒銀牙咬得卡卡作響。

  下方的蝶舞不發一言。

  胡媚兒說道:「蝶舞,你在陳府待了這麼長時間,可知曉他的弱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