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嗯?你有什麼想法?」
夜天看了眼君不棄,雖然君不棄的修行天賦很一般,但是搗蛋使壞的本事卻是一流的。
他很好奇,要是這小子沖那些邪修們使壞的話,又會搞出什麼事來?
「我估計,你們進入越都的消息,對方可能已經知曉。」
雖然這些天,他帶領著玄衣堂修士橫掃街頭,從南街一路砍到了北街,又從東街砍到西街,那些邪修們已經被他砍倒了幾十上百個,砍得邪修們有些風聲鶴唳的感覺。
當然,收穫也是槓槓的,畢竟殺人放火金腰帶嘛!
那些邪修們的法器,君不棄一概沒要,他只要那些屍體。但是玄衣堂那些修士們覺得這樣一來他太吃虧,硬是逼著他拿了一份收穫,現在那小荷包里還躺著幾十件中低端法器呢!
但君不棄覺得,這些都是一些小嘍囉,真正的強大的首領一直未曾露面,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一路砍殺過去。
他覺得這些未曾露面的強大邪修,很可能就在等待青玄宗修士的到來,好繼續執行他們的斬首計劃。
很明顯的是,青玄宗雖然很重視,派了夜天前來,但如果按之前他們的計劃來看,其實他們還是成功了。
唯一失敗的地方便是,他們把計劃泄露了,原本的偷襲變成了面對面的硬剛。
但將夜天和余很多分開的計劃,卻是成功了。
君不棄將自己的推衍結果告訴夜天,夜天笑道:「你這腦袋瓜長歪了啊!要是你能把這份心思放到修行上面,估計你這單薄的修為也許還能再往上提一提。說吧!你有什麼計劃?」
君不棄本想哈哈一笑,再來個戰術後仰,但怕被打。
於是他赧然地笑了笑,末了又一臉正色道:「其實我並不希望師叔冒險,他們的目的也許真的是咱們青玄宗。」
「先別擔心宗門,說說你的計劃!」
「其實也簡單,就是利用分身來做點文章……」
君不棄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下,然後從獸袋裡放出大青,「大青就借給師叔耍耍了。」
夜天看了眼一牛臉興奮,在庭院裡蹦噠的大青,傳音道:「一不小心,它可能會死!」
君不棄看了眼被憋了一個多月,正一牛臉興奮的傻牛,搖頭道:「為了宗門,如果它真的不幸遇難,那也死得其所了。」
夜天笑了笑,搖頭道:「不必那麼麻煩。」
他說著,伸手在抓起一捧泥,在後心上搓了搓,捏成一頭小泥牛,再往泥牛上打入幾道禁制,吹了口氣。
噗……
一隻和大青一模一樣的青牛,就出現在院中了。
大青看到同類,而且還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同類,動作直接就定格在那,歪著牛首,目不轉睛地看著。
哞……
大青叫喚了聲。
哞……
泥牛也跟著回應了聲。
「看看,有什麼不同之處?」夜天笑問。
這手法與製作靈晶小人偶的手法一樣,不過就手段而言,高下立判,畢竟這泥牛用料,可是很普通的泥土。
「師叔手段高明,從外表上來看,還真看不出有何不同。」
「氣息方面,有你之前的那些禁制,就很好辦了,待我將其融會貫通,就可以施行這個計劃了。」
君不棄頷首,末了道:「師叔,那這裡就交給你了。」
夜天擺了擺手,君不棄便轉身離去。
嘿嘿嘿……
君不棄面帶笑容,攏在袍袖裡的雙手,輕撫著銀葫蘆。
養劍葫,那是劍修專門用來溫養飛劍的東西,集聚靈與儲物功能為一體,有些劍修甚至用這個裝妖丹泡酒。
其酒之烈……他也想嘗嘗。
除此之外,最珍貴的,當然還是那道可斬大乘的劍氣。
不過大乘境強者,手段高深莫測,想要斬殺這等強者,只能出其不意,正面剛的話,估計很難斬到人家。
但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有了張足夠滅掉元嬰境的上品靈符,又有了這個,實在不行還有屍姐,君不棄心裡頭別提多美了。
時來運轉,否極泰來啊!
回到客棧之後,他拿出養劍葫,開始煉化它。
……
翌日,一個白鬍子老道騎著青牛,漫步在越都大街小巷。
青牛脖頸上掛著個鈴鐺,身側插著杆卦幡,上書銅卦千金。
給小娘子看相,給小娃娃摸骨,占一占痴女怨婦的便宜,面相氣質相當正派,但行為舉止卻有些猥瑣齷齪。
可那些大媳婦小娘子們,卻並未生這老道的氣。
時間一晃就過了幾天,這讓似乎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
這一日,老道騎著青牛往城外走去,似乎是想換個地方。結果才剛出城沒多久,他便聽到有人在叫他。
「老道長,老道長,是我啊!還記得我嗎?我啊!侯妙音。」
老道有些茫然地看著這個腦袋從馬車車窗里探出,被十幾個護衛守護著的妙齡女子,還有在其腋下鑽出沖天辮的小腦袋。
「居士,你是要算命嗎?」老道應了句,眯著眼笑,而後從牛背上滑了下來,熟練地在這官道邊上支起一個攤子。
「貧道鐵嘴銅卦值千金,不過貧道既與居士有緣,便給居士打個折,今日只收三分銀,居士你看如何?」
侯妙音見他這一本正經中又隱藏不住貧嘴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車隊停止,侯妙音便帶著個沖天辮小姑娘下了馬車。
「老道長何時來了帝都?」
侯妙音徑直在老道的小攤子面前坐下,問道。
「來了有幾日啦!可惜這帝都與貧道八字不合,貧道得換個地方謀生才行。居士相算什麼?」
遊方老道張嘴胡謅,那些護衛們則是暗翻白眼。
帝都混不下去,說明本事平平,絕對是個老騙紙無疑。
有心想勸一勸小姑娘吧!可小姑娘完全就是一副願意被騙的模樣,這還怎麼勸?
侯妙音嘻笑道:「老道長何不算算,小女子為何來京?算準了便再讓你算一算小女子的姻緣。」
老道長捋須掐指,末了笑道:「居士面色紅潤,天庭透亮,祥雲蓋頂,定然是有喜事臨頭,家中不僅有親人得了高官,姑娘的好事估計也快臨近了!」
原本這是好話來著,可這小娘子聽了之後,雙眉卻微微輕蹙起來,而後幽幽輕嘆,「果真是水中月,鏡中花嗎?」
遊方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