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先前找我,可是有什麼急事?」
君不棄只一邊用純陽之氣繼續破解,一邊在心裡問屍姐。
「沒什麼,只是聽說了那什麼萬仙大會,來跟你說一聲,沒想到卻打擾了你們的好事,真是抱歉了呢!」
嘴上說著抱歉,但君不棄能夠感覺得出來,屍姐也是老陰陽師了。傲嬌的性子讓她有時說出來的話明顯言不由衷。
君不棄只能當做沒聽出來,回道:「嗯,我知道了,萬仙大會我想會去看看的。姐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把你那個師姑趕回去,做嗎?」
「……」
「呵呵……」
任屍姐如何『呵呵』,君不棄都不可能會幹這種傻事。
「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姐你身為姐姐,應該拿出點姐姐的胸襟,何必跟妹妹一般見識……」
面對君不棄這番不要臉的話,屍姐無言以對。
沒得到回應的君不棄,默默呼了口氣,繼續對抗寒意。
面對這兩個老娘們,君不棄覺得自己得強硬起來,要是現在不硬一點,回頭還怎麼振這夫綱?
要是夫綱不振,好日子何時能來?
只要我不要臉,你們就拿我沒有辦法!
這是君不棄用來應對這兩個女人的終極策略。
小半天后,君不棄終於從那塊冰坨中破冰而出。
結果還沒等他笑出聲,寒意再度蔓延開來。
君不棄身形一動,出現在余妃雪面前,「你這老娘們,還真想謀殺親夫不成?今天要是不讓你知曉為夫的厲害……」
呯……
君不棄直接倒飛了出去,胸口被印了一掌。
余妃雪咬牙冷哼,「好你個花心浪蕩子,欺我不敢打死你麼?自己拈花惹草,居然還敢如此理直氣壯,今天看我如何收拾你!」
「夫人且慢!」
「知道錯了?」
「不是,下手輕點可也?」
「……」
愣了下後,余妃雪暴怒。
呯呯呯……
地窟之中,傳來陣陣沉悶之聲。
「疼疼疼……娘子莫動,再動就斷了……」
「斷了也好,了斷煩惱,安心修行!」
「……」
不知何時,小葫蘆精出現在洞窟之中,默默看著這場大戲。
最終,這場地動山搖的大戲,卻以一場細雨綿綿而告終,看得小葫蘆精『呸』了聲,轉身消失於洞窟之中。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個多月。
兩個月前,君不棄派出分身雲不留,招待段紫煙,免得段紫煙以為他這個當主人的沒有禮貌。
不過段紫煙也很自覺,直接告辭,離開雲氏,準備三個月後再回來跟他匯合,一起前往東海。
雲不留身為君不棄的分身,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禮貌性的挽留一下,當個樣子也就是了。
倒是真身跟余妃雪之間,變得你儂我儂。
當然,修行也沒忘記。
兩人甚至還修練起了只有道侶之間才會修的合修之法,君不棄修為的精進速度,也頗有一日千里之感。
「姐,其實我們應該早點結侶的,你看,最近我們的修為增長速度有多快,你都快晉級飛升境了呢!」
如果之前余妃雪是大乘後期,現在應該可以說大乘巔峰了。
可見陰陽合修之法,對於他們這種初學者來說,幫助確實是非常大的。特別是兩人一個修的純陽之氣,一個修的冰系之法。
兩人的體質正合陰陽合修之法,相互之間皆有助益。
君不棄甚至無不惡意揣度,難怪那些強大的男修都喜歡找一堆女修當道侶,這種修行方式確實很省力啊!
真是寓教於樂,勞逸結合呢!
甚至就連余妃雪都有種樂不思歸的感覺了。
但就在君不棄覺得,好日子可以這般持續下去時,余妃雪卻提出了告辭。
「娘子,夫人,莫走啊!」
剛剛走上人生巔峰沒多久的君不棄,哪裡捨得余妃雪離開。
就像剛剛同居的男女朋友,那可真是半刻都捨不得分開。
余妃雪白了他一眼,道:「這次回去,若無要事,我就等你來接我了。至於去飛仙島之事,你看著辦吧!不去也可。」
君不棄微笑道:「這般盛事,不去參與一下,豈不可惜?下次可是要等到百年之後了呢!且百年之後,我這修為必定可以追上那位飛仙老人,到時再去,也就沒甚意義了。」
余妃雪點點頭,末了道:「你跟那位屍公主之事,我不管,但她要想進門,得叫我姐姐,這沒的商量。」
「……」
怎麼突然扯到這上面去了?
都兩個多月沒提起她了,這是突然搞突襲?
見君不棄一副茫然又無辜的神情,余妃雪沒好氣地伸手在他腰間掐了又掐,「她幫你那麼多,數次救你於危難,這點我比不上她,也沒有資格說她的不是……」
她居然會說這話?
君不棄有些訝異,心想,估計是上次她跟屍姐交鋒時,被屍姐用這種話給懟了吧!
「但前後有序,這你應該懂吧!」余妃雪定定看著他。
「夫人,上次你們到底說啥了?」
「沒什麼,我只是跟她說,願意接納她,但她得叫我姐,她不樂意,然後就走了。」
雖然余妃雪說得煞有介事,但君不棄覺得這話有出入。
屍姐是那種願意屈就的女人?
不可能的!
那老娘們恨不得全部將我霸占,將你趕走呢!
不當場打你,肯定是你說了什麼服軟的話了吧!
君不棄在心裡默默想著,但也猜不出余妃雪會說什麼服軟的話來,這跟余妃雪的性格,似乎也有些不太相符。
兩個都是要強的女人,能相互妥協,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說實在,他對她們兩人之間的那次對方,還挺好奇。
「夫人,她都三千多歲了,讓她叫你姐姐,有些不妥吧!雖然情理上是說得過去,但她要是來硬的,我可打不過她。」
「你……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這有何難?我說的是事實嘛!」
「你,你就不怕我生氣?你也打不過我。」
「是打不過,所以這些天不都任由你收拾我了嘛!」
「呸!不要臉!」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和諧的畫面,粉面飛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