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大學,東門校門口
孟宴臣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監視了,站在校園東大門,那道注視的目光如影隨形,如芒背刺般提醒他,一輛小轎車停在孟宴臣身前,他抬起頭環視一圈,校門口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摩肩接踵。
隨著小轎車的離去,孟宴臣感受到心裡平靜下來,心中暗自揣測,不會是自家生意場上的對手吧?
他回顧近期自己身邊發生的事,除了沁沁戀愛的事,沒有什麼特殊的事關於他的,考慮再三,回到家裡就和父母溝通一下。
城市湖心大宅區,孟家大宅位於松山湖繁華的核心,南向臨水且三面環水,大面積的落地玻璃,讓房子像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子。
當天晚飯時分,孟家一家三口在寬敞的餐廳里等著開飯,一鍋湯端上桌,孟宴臣分別給父母舀了湯,坐回位置便開了口,「爸,媽,我有事要告訴你們。」
孟懷瑾喝了口湯,聞言放下手裡的調羹,抬起頭看著兒子,「什麼事?要不要緊?」付文櫻詫異的看著父子倆,「宴臣,什麼事不能等飯後說嗎?」
孟宴臣在座位上挺直後背,雙手放在大腿處,「我在學校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目光緊緊盯著父親,「這已經好幾天了,今天回到家裡才沒這種感覺。」
「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孟懷瑾聽到兒子的猜測,心知兒子向來知輕重,不會順口開河,心中一沉,「你心裡有懷疑的人選嗎?」付聞櫻接著問兒子心中的懷疑對象,孟宴臣垂眸沉思,「三天前開始有若有若無的感覺,當時不是很確定,今天才確定下來。」
「我在學校沒有發生過衝突,平時上上課,周末去接沁沁回家,除了參加過迎新晚會,沒出過校園,也沒有參加過其他活動。」他的眼底閃過一道幽光,「不管高考前,還是高考後,我也沒有什麼衝突對象......」
「這樣啊......」付聞櫻看著兒子的神情,心知他有事瞞著他們,只要是和沁沁有關的事,他會幫沁沁瞞著順便收拾爛攤子。
孟懷瑾看著老婆眉毛一挑,看出她不開心了,只能自己開口,「你懷疑這事和沁沁有關嗎?」
「不是,我擔心是和家裡生意上的衝突有關。」孟宴臣急切的開口解釋著,「沁沁是高三封閉式管理住校,只有周末才回來,麻煩媽媽打電話問問沁沁。」
「那你的意思是?」付聞櫻聞弦知其意,「讓沁沁先呆在學校里,等事情處理好再讓她回來,是嗎?」
「是的,媽媽。」孟宴臣不想妹妹牽涉其中,「那你呢?」付聞櫻嚴厲的目光緊緊盯著孟宴臣,他低頭垂眸看著湯碗,「我自己會多加小心的。」
「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先請幾天假吧。」孟懷瑾輕輕嘆了口氣,給出一個解決方案,緩和一下母子間的緊張情緒。
「先吃飯吧,菜都快涼了。」他繼續接著喝起湯,「文櫻啊,你明早記得給沁沁的班主任打個電話,通知沁沁,說一下周末不回家的事。」
接下來就是安靜的吃飯時間,唯有碗筷的碰觸聲,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夾菜吃飯,飯後齊聚一堂吃著水果切盤。
孟宴臣和父母說聲回房學習就上樓去了,父母住一樓,妹妹住二樓,三樓都是他的房間範圍。
這一平層的總面積大約240平方米,用超80平米的大露台串聯起書房、起居室、臥室、帶明窗的主人衣帽間,以及五件套豪華主衛,形成了一個流暢的洄遊動線。
孟宴臣是個大二在讀生,除了經濟學的課程外,還旁聽的生物學部分課程,幾乎是選修第二專業,一個人的精力有限,要保持優異的成績,私底下的學習時間要付出更多。
書房的靠窗位置擺放一張純木桌子,近乎兩米的桌面,擺放著文房四寶,一枚蝴蝶木雕掛在筆架上,木雕是去年的生日禮物,妹妹親手設計和雕刻,仿佛是一隻靈動的蝴蝶。
孟宴臣坐在靠背的木椅子,雙眼盯著那隻木雕,整個人近乎一個傀儡人般一動不動。蝴蝶木雕描繪奇異的色彩斑斕,活靈活現,流光溢彩,仿佛下一秒就能飛起來。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孟宴臣如同聽到雷聲般回過神來,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跳動著來電名字,肖亦驍。
「兄弟,出來玩啊,我的新酒吧要開業了!」肖亦驍的大嗓門仿佛穿透手機出現眼前,他嘴角一抿,「家裡有事安排,接下來一個星期要請假呢。」
兩人接著閒聊幾句就掛了電話,見手機快沒電了,他從抽屜里取出充電器接著手機充電,起身洗漱去了,早早上床休息了。
蘇明玉在這晚知道了親生父親的名字,趙美蘭找她協商,以她生父的信息換取蘇明玉的承諾,不許聯繫蘇家其他人,遠離蘇家人,被蘇明玉駁回。
最終的協商結果是,蘇明玉拿出和蘇大強的親子鑑定,要求趙美蘭和蘇大強去辦理收養手續,歸還10萬元的養育費解除收養關係,遷出蘇明玉的戶口,這樣才會毫無關係。
唐糖知道蘇明玉的具體情況時,相關手續已經走完了,她以全部身家換取離開蘇家的戶口本,由此可見,蘇明玉對蘇家的厭惡程度。
「唐糖,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你不能嫌棄我,知道嗎?」蘇明玉投奔唐糖,她一個孤家寡人,唯一的好朋友就是唐糖。
「你可是未來的大作家,人見人愛,車見車載,好嗎?」唐糖受不了蘇明玉茶里茶氣的表演,演的太差了,蘇明玉下個月的稿費最少有一萬,以為她不知道呢。
「你看看吧,這是調查結果,你的生父正是孟沁的養父許可林。」唐糖把一個牛皮紙檔案袋遞給蘇明玉,「養父?她不是許可林的親生女兒嗎?」
這個炸裂的消息震驚了蘇明玉,居然是養妹,她還以為多了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蘇明玉連忙拆開袋子,一目十行的翻看資料,「哇,還是城裡人會玩啊!」
「這狗血程度簡直是中國式的簡愛小說!」唐糖吐槽一下,「政治式婚姻,七年之癢,離婚的兩年後被逼復婚。」
「最狗血的是許可林發現喜當爹,執意離婚,和出軌的妻子攤牌卻被同歸於盡。唉......」唐糖拍了拍蘇明玉的肩膀,「你的生父簡直是妥妥的大冤種啊!」
「我這個寫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劇情,沒想到,現實卻比小說更離奇!」蘇明玉從中發現一些疑點,「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