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城,廣場中心。→
盤坐在廣場中心,閉目養神的丁師叔,忽然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那目光好似帶著攝人寒光,頓時,紛雜的說笑聲,戛然而止。
「首先,通知諸位!
我白雲門,十二年一次的雜役弟子招收,是為了即將開始的『種子試煉』。
參加報名的修士,最後獲得了雜役弟子的名額,必須無條件的,參加『種子試煉』。
只要在『種子試煉』中,獲得的足夠的靈藥,便可獎勵築基丹,具體兌換規則,會有專門的條例,你們無需擔心。
此次的選取的名額,依舊是三十個名額!
報名如同以往,沒有任何門檻,只要你認為自身的實力足夠參加,便可參加。
下面,想參加報名的修士,可以報名了,報名時間截止到今天!」
丁師叔,清冷的聲音在白雲城廣場上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位修士,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時,丁師叔後面站立一側的一位師兄,上前兩步,一拍儲物袋,一黑色木箱,落在廣場中心,木箱好似用某種珍貴的靈木打造而成,。
程不爭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見這個黑色的木箱,並不是單純的,由靈木打造而成,黑色木箱上面隱隱的泛出靈紋,他知道黑色木箱,一定是一件特殊的法器。→
隨著,那位師兄將黑色的箱放在地上,廣場上,再次熱鬧起來,相互的之間認識的修士,紛紛議論著,而身披黑袍的丁師叔,沒有理會,再次盤坐下來,閉目養神。
「哎···········這次不參加,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今年三十幾了,十二年以後,四十多歲了,到時,在也沒有機會,踏入夢想已久的那個境界。」一位中年大漢幽幽的嘆道。
「是啊!四十歲以後,在築基的機率急劇下降,基本沒有機會,再踏入築基期的機會了。」
同樣是中年相貌的修士,頗為贊同的符合著。
「也不是沒有機會,只要有大能親自灌注靈氣,或者繳天之幸,獲得一株逆天靈藥,也一樣可以踏入築基期。」
「就連門派修士,只有靈根優異的弟子,才有機會得到築基丹,一般的弟子,也沒有築基丹,要麼冒險一搏,要麼如同我們現在一般,參加『種子試煉』獲得築基丹。」
「築基丹是何其珍貴啊,獲得一粒難之又難。」
在程不爭不遠處,他見一對父子,相互道別。
「小克······你以後,獨自一個人闖蕩修仙界!你要小心謹慎,不要相信陌生的修士,就是熟悉的修士,也一定要保持應有的戒心。
爹也該為道途,拼搏一次了,以往沒有參加,就是不放心你。
如今,你已經長大的,我也徹底的放心了!」
身形高大,面容憨厚的大漢,對著旁邊面容普通的少年,沉重的說道。
面容普通的少年,雙眼泛著淚光,張了張嘴,開口喊道,:「爹···········」
面容憨厚的大漢,摸了摸兒子的後腦勺,緩緩的開口安慰道。
「爹,參加選拔只有一半的機率被選上,一半的機率選不上了,就是參加『種子試煉』也有一半的可能安全的出來。」
面容普通的少年,聽聞後,默默的低聲道,:「那也有一半的危險,爹···要不我們回家吧,不參加選拔吧!」
「那一半的危險,也分為兩種,一半的是重傷而回,但也能獲得,白雲門雜役弟子的名額,以後獲得靈石的任務就多了,無需再去冒險獵殺妖獸了。」
「那另一半呢!」
「有一半的機率,還沒有出來,只能說,你爹命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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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程不爭深深的看了一眼,修仙界中【父慈子孝】感人的場景,而後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修仙界,就是如此殘酷,任何資源都需要自己爭取,每一次都得用自己的性命為賭注,博那一絲機會。」
他沒有繼續在待下去,今天只是報名,沒有正式開始選拔,所以他絲毫沒有留戀。
出了白雲城後,走了一段距離,見附近沒有人影蹤跡後。
一道黃色靈光閃現,眨眼間,程不爭就消失在原地。
地底六丈處的一道黃色靈光,飛快的往門派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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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門,煉丹室。
程不爭不知不覺走到了地火室,望著不遠處,如同巨大的黑色匣子般的地火室,敞開的大門上,門額的牌匾上,鏤刻著三個黑金色大字「地火室」。
程不爭沒有停留,直接大步走向地火室。
頗為寬敞的大廳內,陳設單調,簡單,四周的牆壁都黑乎乎的,好似整個地火室,通體都是由黑耀石,打造的一般。
大廳內,只有東面一側,有個長長的櫃檯,其餘的地方空蕩蕩的一片。
櫃檯內坐著一個身穿灰袍,面色嚴肅的老頭,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一本線裝書籍,這是位練氣後期的老師兄。
老師兄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進入大廳,這對於修士來說,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也可以看出老師兄,此時,是何等的聚精會神。
程不爭見此,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來到櫃檯前。
「師兄,現在有空閒的煉丹室嗎?」
忽聞此言,面色嚴肅的老頭,漫不經心的將書籍一合,放在下面櫃檯。
隨後,老師兄氣呼呼的看著程不爭,沒有好氣道。
「小傢伙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嗎?」
見此。
程不爭沒有反駁,他不想惹任何是非,也不想招惹一位練氣後期的師兄。
他沒有怠慢,連忙拱手行禮道。
「師兄,下次·····我一定注意!」
表面上,程不爭維持著恭敬有禮的神色,心裡卻是嘀咕著。
「·····老傢伙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他也同時頗為好奇,到底是什麼典籍,竟然讓老師兄看的如此入神,就連一個修士,該有的警戒,都完全拋之腦後了。
也許是,門派內非常安全,以至於他忘記了,一個修士該有的警戒之心。
他同時,暗暗的告誡自己,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一個修士該有的警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