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樓!
後院。→
少年程文心偷瞄了兩位老祖一眼,小心翼翼道:
「難道選一?」
說話間,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只見程流還是搖了搖頭,嘆了一聲道:
「還是錯!」
「這比剛才的選擇還要離譜,簡直沒有一點謹慎之心。」
「仙道多危,鮮有免之!」
聞言。
程文心求救般的望向程不爭,小聲道:
「老祖,那我不去探尋遺府,就當沒看見!行不行啊?」
只見程不爭面色平靜,淡淡道:
「不行!」
隨後,他看向程流道:
「流兒,你來與文心說說?」
「是!」
程流直接應下,隨後開口道:
「若是直接放棄,豈不是將到手的機緣,白白浪費掉!」
「那日後若是遇到,事關仙途大道寶物之時,後退一步,就是斷送仙途。」
「所以,萬萬不可取!」
說道這裡,程流停頓了一下,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程文心,接著道:
「這時候,家族傳承的重要性,就突顯了出來。」
「文心,你還記得家族有那些傳承嗎?」
聽聞此言,程文心好似醍醐灌頂般,明悟了什麼,呢喃細語道:
「靈魂傀儡!」
「不錯!」
程流點了點頭道:
「正是此解!」
「若是遇到此類機緣天降之事,最佳解便是用靈魂傀儡探路。→」
「修仙路上千難萬險,須居安思危!」
「萬萬不可有一點懈怠之心。」
程文心點了點頭,好似頗為贊同一般,隨後歪著腦袋,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如果,傀儡也折在了裡面了,怎麼辦呀?」
「那是不是,要等日後修為提高了,再去一探究竟啊?」
程流輕笑了一聲道:
「這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若是遺府危險重重,超過一個大境界的危險,短時間內沒有任何可能探尋遺府,則不能有任何猶豫,直接找同族修士尋求幫助,也可直接尋我。」
「切不可,暗自隱瞞!」
「你能找到這處遺府,別人也能找到,時間越久,暴露的風險也就越大。」
「這也是修仙界中常見之事,大多數修士,好不容易發現了一處遺府,等有足夠修為再去探查之時,就會發現那處遺府內的寶物,就被人搜刮一空了,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遺府了。」
「所以,最好在短時間內,將遺府探查完畢,不能留給他人任何可乘之機。」
「當然,若是你足夠的信心,相信只要苦修一段不長的時間,就能將修為提升上去,獨自探尋,則可以日後再一探究竟。」
「總之,不管如何,最好在短時間內搜刮完遺府,這才是第一要務。」
「哪怕損失一些利益,也不要有任何遲疑,或許這一遲疑,那遺府內的寶物就被他人取走了。」
「明白嗎?」
聞言。
程文心有所領悟一般,向程流行了一禮,道:
「多謝流老祖教誨!」
程不爭見到這幅場面,頗感欣慰,流兒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將家族的穩健之道,傳承了下去。
不過,在細節方面還是有一點不全面,但也算是不錯了。
畢竟,程流經歷的還相對較少。
人心複雜,哪怕是同族修士,也有可能起窺探之心,至少要有一定的約束。
不過當著小輩的面,這些話還是等小輩退下後,再單獨與流兒細講。
旋即。
程不爭看了程流一眼,微笑道:
「不錯!」
「很是精闢!」
「不過若是在外結交的同道,無論是一起外出斬殺妖獸,還是探尋遺府?」
「務必記住,一定要在外出之前,尋找到機會,施展家族傳承瞳術,查看此人是否隱藏修為?」
「若是小隊中,有修士隱匿修為,一定要著重警惕此人。」
「若是自己無法對抗的存在,再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最好立即退出此小隊。」
「若是一定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本體一定要聯繫族人,以防萬一!」
聽聞此言。
程流點了點頭,心中很是認同。
這些都是經驗之談,也是修行路上的面對危機,必要的手段。
或者說,此番警言就是老祖自身經歷,也說不定?
另一邊。
程文心也頗為鄭重的點了點腦袋。
見此。
程不爭也知道,兩人都記在了心裡。
隨即,他接著開口道:
「接下來,聽第二題!」
程文心再次向程不爭看去,準備聆聽著接下來的考題。
「若是在傀儡損耗殆盡的情況下,遇到了重傷即將坐化且修為高深修士,讓你前往某個宗門報信,那位修士不但會將全部的身家給你,而且那家宗門也會給你豐厚的報酬,你會如何選擇!」
「一,選擇欣然赴往!」
「二,置之不理,繞道而走!」
這一次,程文心並沒有立即選擇,沉思了好一會後,開口道:
「老祖,文心選二,繞道而走!」
同樣。
程流好似也頗為贊同這個選擇,不過他覺得老祖的問題,定然不會那麼簡單。
因此,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的反應,清晰的映入程不爭的眼底,不過他並沒有立即解釋,反而微笑的看向程文心問道:
「為何不選擇一?」
聞言。
程文心也是一怔,思考了片刻,一道磁性的嗓音在後院中響起。
「回老祖,即使修士受到再重的傷,也定有全力一擊的實力,一但靠近那位重傷的修士,自身的性命就不在自己手裡,反而將身家性命交由他人。」
「這在修仙界中,是絕對不可取的!」
「何況,那位修士或許不甘就此隕落,有極大的可能會選擇奪舍,而練氣期修士也是最好的奪舍對象。」
「所以,靠近那位修士,有很高的風險,不能因為利益的誘惑,而蒙蔽了雙眼。」
聞言。
程不爭不由的鼓起掌來,微笑道:
「好!」
「難得,你想到了這麼多,很不錯!」
隨即,程不爭目光一轉,落在了程流身上,輕笑道:
「流兒,你怎麼看?」
程流聽聞老祖的詢問,立即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啟稟老祖,流兒所想與文心相差不多,因修為相差,那位受了重傷且即將坐化的修士,不可能奪舍於我,但很有可能會通過秘術,讓我受制於人。」
「關鍵的一點,即使那位修士沒有動手,但接受了那位修士的遺產,也意味著因果纏身。」
「能將對方重傷且即將隕落,可見那位修士敵人的強大,其修為很有可能比那位修士更加高深。」
「即使有所不如,但修為至少是同一個大境界的修士,一但那位修士的對頭追了上來,我一個築基期修士也定然無法與之抗衡。」
「到時候,也免不了身死道消的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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