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門,白雲峰!
廣場中。→
程不爭如同交際花一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所交往的修士都是金丹修士。
你一言道友,我一句兄台!
氣氛很是和睦!
同樣,白雲門的金丹修士,此刻全部下場招待起各位金丹真人。
至於, 鍾老祖沒有出現。
對此。
在場的修士,並沒有在意。
畢竟,來祝賀的修士都是各位金丹真人。
一但元嬰修士降臨,那場面必定會冷場,大氣都不敢出,這都是正常之事。
實在是修仙界中的等級制度, 太過於森嚴!
也是生命層次的碾壓。
正因為如此,鍾老祖才沒有出現。
不過,籠罩在廣場上那一層淡淡威壓,顯示出鍾老祖並沒有不管,反而一直在注視著。
當然,諸位來賀的修士,也知白雲門的用意。
以往,他們所舉辦的金丹宴,也是如此。
畢竟,一但沒有元嬰修士坐鎮,萬一鬧出什麼不愉快,那白雲門的顏面就要被一掃而光了。
至於元嬰真君,可拉不下臉來,給一位金丹修士道賀。
就在這時。
程不爭正在與浮游真人客套著!
忽然,他臉上的笑容一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內!
「青木宗來了,要好生招待!」
聽聞此言後,程不爭表情恢復自然, 不動神色的與浮游真人, 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
此刻。
他雖微笑著, 但心裡卻是暗罵起來。
即要防備人家搗亂,又要陪笑臉!
看情況老渣男,沒有露面的意思。
這個爛攤子,還要交給他處理。
果然,鍾老渣男做了什麼對不起朝鳳真君的事?
那老渣男的寶物,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算了!
作為白雲門的基石,應該撐起宗門的顏面。
絕不是為了那件上品法寶,也不是為了提高自身的安全係數,絕對不是!
就在程不爭暗自腹誹之時。
一道傳唱聲傳來。
「青木宗,慕容真人帶領門徒來賀!」
「靈雷竹一根!」
聽聞傳唱聲後。
程不爭雖然感覺到青木宗的禮數還算周全,所送賀禮並不比其他宗門送的差,甚至還要珍貴一些。
想到這裡,他心裡好過許多。
至少,收益沒有沒有減,這也是程不爭唯一能感到安慰的地方。
正在與程不爭客套的浮遊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笑吟吟道:
「程道友,你去接待青木宗門修士吧!」
「在下, 這就不打擾你迎客了!」
說完, 隨即向程不爭拱了拱手, 轉身離去,向其他修士走去。→
見此。
程不爭嘴角微微一抽,目光掃視一圈後。
他發現在場的修士,雖看似在交談,但餘光卻落在了他的身上。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也是人之常情!
但本門那幾位金丹修士,是什麼意思?
黃師兄,鄧師兄,申師兄,徐師兄····也露出同樣的表情來,看來他們並沒有打算插手的意思。
「同門之情,還要不要了?」
程不爭心中嘀咕道。
雖然之前有所預料,但真見到如此場景,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望。
畢竟今日他是主角,青木宗找麻煩,他是首當其衝,尤其對方禮數周全,更是無法挑出毛病來。
眨眼間!
在場諸位修士的嘴臉,清晰的映入程不爭眼內。
就在這時。
一隊修士,從白雲門大陣出入口飛來。
領隊的是位青衣女子,一席青衣裹素腰,螓首蛾眉,雙瞳剪水,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淑嫻!
程不爭見到來人,心中一喜!
此女,正是當年他所救之人,清舞仙子!
嗯!
雖然當年他索取了一點利息,但也救了她不是。
沒有想到多年過去,此女居然加入了青木宗,而且還突破到了金丹境。
看到此女,也是有大機緣之輩!
一位築基期修士,想要加入宗門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當然,那些小魚二三隻的宗門除外。
這波應該穩了!
「她應該不會忘恩負義,在本真人的金丹宴席上,落本真的顏面吧!」
程不爭心中暗自嘀咕道。
另一邊。
清舞仙子,慕容綰綰在見到程不爭的那一剎那!
腦海中,浮現出當年在魔火城外的一暮暮畫面來。
「冤家,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慕容綰綰心中既有歡喜,今日能遇到當年的恩公,也有不安,她可向師尊保證過,此行必定會落白雲門的顏面。
哪怕是走了過場,她心中也是不願!
更不用說,全力出手了。
慕容綰綰眼眸深處隱藏著複雜難言之色、
就在此刻,一道清澈目光射了過來,對她眨了眨眼。
循著目光看去,見到那想念許久的面孔,慕容綰綰眸中閃過一絲羞澀之意,一閃而逝!
她面色淡然,微不可查輕點秀首。
廣場上。
程不爭見此,心中的落石,終於放下心來。
雖然此舉,有些違背了他本意,但為了光耀宗門,這點委屈,他獨自承受了!
吾乃宗門基石,這點委屈算什麼!
英雄向來不怕犧牲,更不用說委屈了!
這一刻。
正道的光,灑滿了程不爭的心間。
他不由的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一息後。
一邊看瓜的修士,帶著隱隱笑意看了過來。
見此。
程不爭並沒有理會,帶著和煦的笑容,大步上前來到慕容綰綰面前,招呼起來。
慕容綰綰的反應,在眾人預料之內,神情冷淡!
冷淡到只微微哼了一聲,便沒有之外的動作,不過隱藏在眼眸中的喜悅之色,卻並沒有被他人所察覺。
此刻,程不爭舔著臉招呼著,畢竟老祖在看著呢!
等慕容綰綰落席後,程不爭這才轉身離開,招呼起另外的修士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家家仙道宗門不斷來到,偶爾還有一些家族來賀。
廣場上的修士越來越多,來賀的修士至少都是築基期,一位練氣修士也沒有。
這時,廣場上也更為熱鬧。
而坐在案席上的慕容綰綰,看似與另外一位女修閒聊著,但餘光卻始終在程不爭的身上。
雖是如此!
卻沒有一位修士發現這番異常的舉動!
同樣,程不爭也沒有注意到。
可見,慕容綰綰分寸拿捏的很死,並沒有因此而失去方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