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詩瀾從魂晶戒中取出了最後兩件靈物,這兩件靈物被放在一隻玉盒之中。
打開玉盒,露出了一柄飛劍與一隻玉簡。
「這柄飛劍是一柄靈寶級飛劍,以後可成為你的本命法寶,靈寶級飛劍對元嬰期修煉速度有所加成,玉簡中是向鸞鳳宮要來的『鳳舞九天訣』,也是希望你在元嬰期轉修的功法!」李士明指著兩件靈物介紹道。
「靈寶?比法寶更高一級嗎?」尹詩瀾何等聰慧,立即抓住了李士明言語中的關鍵點問道。
「是的,所以這柄靈寶級飛劍你只能收入體內,儘量不要取用,暴露了這件靈寶的存在,有可能會引來大麻煩!」李士明無奈的點頭說道。
如果不是靈寶級飛劍擁有著提升修煉速度的效果,他可不想讓尹詩瀾因為靈寶而遇到麻煩。
但元嬰期的修煉是極其消耗時間的,李士明自己就是匯集了大量的條件,才能夠這麼快晉升大修士。
別看尹詩瀾如今晉升元嬰期,在元嬰初期修士中也算是非常年輕了,但元嬰期的漫長修煉歲月,提升哪怕一點的修煉速度,對未來都有著極大影響。
「士明,我會小心的!」尹詩瀾沒有說出拒絕的話,只是將靈寶飛劍緊緊握在手中。
「鸞鳳宮是修仙界中州大陸的超級勢力,這個宗門只招收女修,我向鸞鳳宮索要了這門『鳳舞九天訣』,等你修煉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前往萬獸宗或者鸞鳳宮契約一隻鳳凰了!」李士明接著說道。
讓鸞鳳宮同意傳承這門『鳳舞九天訣』並不難,李士明只是應下了煉丹之事,又答應了這門『鳳舞九天訣』不會外傳,就得到了這門功法的全部傳承。
甚至尹詩瀾需要,還可以前往鸞鳳宮接受更多的傳承,以及契約一隻鳳凰。
至於說在萬獸宗的萬獸洞天契約一隻鳳凰,機率實在是太低了,李士明都不敢保證萬獸洞天內是否有可契約的鳳凰。
他在有了自保能力後,就已經為尹詩瀾考慮好了修煉之路。
這些事他沒有與尹詩瀾商量,主要還是無論是尹詩瀾,還是尹詩瀾的宗門千幻宗,都對於元嬰期之後的修煉之路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尹詩瀾原本的本命法寶被捨棄,那還是她在金丹初期的本命法寶,也是唯一留下的法寶。
捨棄本命法寶,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有著李士明的幫助,這個過程倒也很是順利。
等到她將靈寶飛劍認主,發現這是一柄極為契合她屬性的靈寶飛劍,在成為本命靈寶後,本命靈寶的最大效果是精純精神,加速靈力的運轉,防止走火入魔。
至於說本命靈寶飛劍的攻擊威力,她並沒有去測試,反正她也沒有打算使用其戰鬥。
可以說在將本命靈寶飛劍認主後,她就是準備將靈寶飛劍當成輔助法寶來使用的。
接下來的日子,李士明指導尹詩瀾開始了『鳳舞九天訣』的修煉。
『鳳舞九天訣』中也有一些鸞鳳宮前輩的經驗心得,加上這本就是鸞鳳宮最中正平和的核心功法,修煉起來倒也不難。
日子一天天過去,尹詩瀾的修煉走上了正道,她在大能宮殿中修煉,李士明則是在寶蓮大殿中修煉。
三年時間沒有修煉,李士明倒也沒有浪費這些時間,這三年時間,他在五行、雷電、劍意等規則的理解上,又提升了不少。
他對於規則理解的提升速度,可以說是遠超任何一位大修士的。
這其中本命法寶IBMz15的分析研究起了巨大的作用,IBMz15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於規則的分析,只要取得一點成果,都會反應在李士明對規則的感悟提升上。
修仙界可沒有哪位大修士有著他的條件,在晉升大修士後,他的本命法寶IBMz15在性能上又有了一次極大的提升,特別是在他能夠清楚感知規則後,在規則的研究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
他還完成了五具後期金屍裝備的煉製,可惜他自己的山峰法寶並沒有進行煉製,主要還是之前在與萬獸宗取得了聯繫後,中州商行藉助於萬獸宗又送過來一批大修士靈丹材料。
李士明還不好拒絕,他對大修士靈丹的需求實在是太大了,要是不接受煉丹委託,他的修煉就會出現長期的停滯。
一年後,尹詩瀾穩定了境界,她也知道離開北蜀大陸的時間不遠了。
這一天,她向李士明提出要去看看父母,李士明與她一同離開了北蜀宗。
內陽山,以前這裡的地理位置只能算是一般,這裡本是千幻宗與蜀山宗兩個山門中間的一處修士聚集地。
自從北蜀宗成立後,圍繞著北蜀宗的位置就額外的珍貴。
這讓內陽山的規模比以前擴大了數十倍,更是有北蜀宗的修士駐守,使得這裡在安全性上不用擔心。
「我接近百年沒有過來了,聽妹妹說父親的坊市雖受了些打擊,但還是支撐下來了,我與妹妹在那段時間裡,不時收到父親偷偷送來的資源!」尹詩瀾看向內陽山,向李士明傾述道。
提到父母,她的眼中閃著淚光,由於被宗門限制,她無法離開洞府,百年時間她都沒有與父母相見。
要不是宗門沒有限制妹妹的行蹤,或許她都無法知道父母的情況。
「都是我當初離開時沒有做好交待!」李士明有些自責的說道。
「不能怪你,我知道你的難處!」尹詩瀾輕輕挽住李士明的手臂,輕聲說道。
當年李士明是何等情況下離開北蜀大陸的,她已經知道了。
那時才金丹期的李士明,卻是被整個北蜀大陸所有的元嬰修士抓捕,能夠逃走都是一種奇蹟,想要在逃走時還要考慮到這些事,根本不現實。
再說了,李士明為自己的父母做的夠多了,一個接近千幻宗的坊市,被打通了所有的關節,有著完整的供應鏈。
當然,在李士明離開後,坊市確實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但尹詩瀾的父親也算是有些手段,從打壓下勉強支撐下來,還有了一些結餘,可以供給自己的孩子。
飛舟降下,落在了坊市外。
李士明看到了尹長老與任姨站在坊市門口,這是收到了消息正等著兩人。
「爹娘!」尹詩瀾看到父母后,口中輕呼一聲,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下。
百年沒有與父母相見,這次再見,她發現父母都已經暮年。
任姨服過『駐顏丹』,但隨著壽元接近到暮年,『駐顏丹』也無法再鎖住她的容顏。
她的面容如同三十餘歲般,看著還是非常年輕的。
但尹詩瀾明白,母親這是開始了快速衰老的過程,最多三四十年時間,在壽元將盡時,母親的容貌就會完全衰老。
「瀾兒,我的瀾兒!」任姨抱住尹詩瀾,口中喃喃說道。
尹長老雖然同樣激動,卻還是能夠壓抑住情緒,他看向了李士明。
哪怕百年未見,李士明的容顏依舊與當年一樣,但是這一身氣勢讓李士明擺脫了年少輕狂的氣質,變成了充滿了威嚴的大人物。
「尹叔,任姨!」李士明跟著後面躬身行禮道。
這個世間能夠讓他行禮的人不多了,這兩位是他為數不多的長輩。
「叫什么叔姨的,你是不是不打算娶瀾兒?」任姨將尹詩瀾樓在懷中,看向李士明嗔怪道。
相隔了百多年,或許在來到了北蜀大陸後,任老魔的名號無人可知,但任姨的性格依舊沒有多少改變。
尹詩瀾倒是沒有多少的羞澀,她的一雙妙目靜靜的看向李士明。
兩人之間早就到達了生死相依的程度,但李士明卻是一直關注著她的修煉,並沒有說起這件事。
總不能讓她這個女子來提起此事,這次前來見父母,何嘗不是通過父母來幫忙。
「李士明見過岳父,岳母!」李士明沒有絲毫遲疑,他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道。
並不是他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而是修仙界的特殊性,修士在結為道侶時,並不會舉辦什麼儀式。
象尹詩瀾這樣一家人都是修士的情況並不算多,絕大部分的修士,都是出身於凡俗,在進入修仙界就等於是與凡俗世界脫離了。
要不是任姨開口,他與尹詩瀾之間就會這樣一直相處下去,彼此默認著道侶的關係。
「士明,給我說說其他大陸的事情!」尹長老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拉起李士明走入坊市,一邊走一邊說道。
任姨則是拉著尹詩瀾的手,交待起了道侶之間的相處之道。
她們的話是通過傳音進行的,不時的尹詩瀾臉上閃過一絲暈紅之色。
「岳父,這坊市看來生意極好!」走進坊市,李士明發現修士數量非常之多,可以說是人頭攢動,這可是極為少見的熱鬧。
「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北蜀宗找了過來,與我商談擴張坊市,那條件簡直就是白送一般,要不是聽聞北蜀宗是你創辦的,我都要以為他們是有所圖而來了!」尹長老說到坊市,不由笑了起來說道。
他看向李士明的眼神中,有著讚許之意,那意思很明顯,李士明沒有忘記他們。
李士明不由有些汗顏,內陽山這邊的坊市可不是他交待下來的,不過這件事不用他親自交待,自會有修士辦理好。
他與尹詩瀾的關係北蜀宗誰人不知,而尹詩瀾與尹長老,與這處坊市的關係同樣知道的修士並不少。
他掌握了北蜀大陸,相關的修士得到利益也實屬正常。
坊市中的修士們沒有人認識他,更不知道這位年青的修士,就是那恐怖的李士明。
只有在快要進入坊市後方的主樓時,才有一位身穿北蜀宗法袍的金丹後期修士恭敬向他行禮。
「辛苦了!」李士明揮手讓其起身,並說道。
這位金丹後期修士並不是顧客,李士明之前就注意到了他,他一直在關注著四周的情況,看的出來這是北蜀宗派來駐守的修士。
「大人,這是我的榮幸!」金丹後期修士面露激動的說道。
就連一旁的尹長老都可以感知到這位金丹後期修士身上的狂熱情緒,這讓他感覺到了北蜀大陸的變化。
事實上,現在的北蜀大陸,就算李士明不過問的情況下,有修士想要將七宗重建,也不會有多少修士願意的。
如今的北蜀宗,無論是修煉資源,還是功法典籍方面,都與以前的七宗時期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更不用說與外大陸的通商,讓北蜀宗獲得了資源的來源,這可不是李士明給出的藏寶閣。
藏寶閣中的資源確實非常之多,但藏寶閣中的資源總有一天會枯竭。
有了與外大陸的商路後就不同了,北蜀宗有了源源不斷的資源,使得北蜀宗不需要因為資源的問題,而限制宗內修士的資源供應。
雖然由於北蜀宗成立時間太短,高階修士還不怎麼看的出來,但在金丹期之前的修士數量上,築基期與金丹期的新晉修士出現了爆炸式的增長。
這才是數年的改變,等到過上數十年後,怕是就連元嬰期修士的數量都會得到極大的增長。
北蜀宗的修士們都清楚,如今的生活是誰帶來的。
很多修士翻出了當年李士明的傳說,經歷了百年時間,這些傳說依舊讓許多修士震撼,對於李士明的崇拜之情達到了狂熱程度。
尹長老深感驕傲,這是自己女兒的道侶,也是他看著李士明成長起來的。
誰想到當年在天海宗的一個小修士,在區區百多年後,成長到了如今的程度。
現在關於李士明的傳聞很多,多到尹長老都不敢相信其中有多少為真,有多少為假了。
他只想拉著李士明,問清楚這些傳聞。
進入到主樓之中,兩人之間的交談主要還是尹長老發問,李士明回答。
從李士明離開北蜀大陸開始,尹長老知道了李士明在修仙界的成長史。
哪怕李士明隱藏了很多秘密的部分,以及一些涉及到危險的經歷,還是讓尹長老知道了他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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