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套陣法之中,他有著絕對的自信,即使是築基強者前來,他依舊有周旋的餘地。
隨著來到陣法的外圍,數十道身影出現在眼前。
能夠大致看出,這應該來自於兩個勢力,其中一方身穿金色玉瓶紋飾的衣物,另一方氣息陰沉,周身環繞著濃重的陰氣。
「這是……金河宗和地煞宗?」周道成喃喃自語道。
對於白河坊市的幾方勢力,他都有深入了解過,一眼便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這也是白河坊市五大勢力中,唯一兩個擁有兩位築基強者的勢力。
周道成忍不住輕笑一聲,道:「看來他們的決心不小,第一次就派出兩位築基強者,這是打算直接將我們扼殺在搖籃啊?」
赤蛇紋身女子看著這一幕,神情同樣有些凝重。
眼前這兩位築基修士,實力全部達到築基三層,而且氣息沉穩厚重,都是實力不俗之輩。
除了這兩位築基強者以外,他們還各自帶了一支鍊氣期手下,實力也都非常不俗,至少擁有鍊氣八層的實力,就連鍊氣九層的也不在少數。
這也讓周道成不免感到奇怪,對方應該並不知道自己的具體實力,為何會如此自信地闖入?
難道他們就堅信,霧谷坊市的實力一定比他們弱?
雖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事已至此,也來不及讓他過多思考,必須儘快處理眼前的情況。
否則真讓他們闖入霧谷,破壞了坊市的首次開放,那面子可就丟盡了。
一邊想著,周道成一邊手中捏起法訣,開始操控陣法中的變化,試圖將金河宗和地煞宗的隊伍阻攔在陣法之外。
在陣法變化的第一時間,兩位築基期老者就察覺了異常,敏銳的看向天空。
「看來陣法師已經發現我們,接下來可要小心了。」金河宗老者開口提醒道。
地煞宗老者冷哼一聲,道:「區區鍊氣期小兒,真以為能攔住我們,看我破了他的陣法。」
說著,老者從儲物袋取出一物,乃是一件輪盤法器,環繞著濃郁的陰氣,只是剛一拿出來,周圍便瞬間陰氣沉沉。
「二階中品法器,地陰羅盤?」
金河宗老者驚訝道,「這可是你們地煞宗的寶貝啊,上次獵殺二階妖獸你都沒有拿出來,這次怎麼捨得拿來用?」
地煞宗老者目光陰鬱,陰惻惻道:「二階妖獸多得是,就算獵殺失敗了也無所謂,但坊市事關宗門發展,一旦任由這座坊市發展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一邊說著,老者一邊將輪盤擺放在地面,頓時一股陰氣向著四面八方覆蓋而去。
陰氣極其沉重,完全不受周圍地形的影響,直接透過霧氣和山體,快速開始蔓延。
周道成迅速感知到,瞳孔穩不住微微收縮。
他能清晰感受到,這股陰氣如同附骨之蛆,粘附在陣法之中,僅僅依靠陣法的力量,根本無法完全消除。
赤蛇紋身女子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皺眉提醒道:「這是地陰輪盤,二階法器,能夠以陰氣探查周圍的環境,能解決嗎?」
「有點麻煩,剛好克制迷陣!」
周道成目光低沉,直白回復道。
赤蛇紋身女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質疑道:「你這就不行了?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周道成嘴角一抽,頓時滿頭黑線,「赤蛇前輩,你是不是太過小看一位陣法師了?我還沒出手呢。」
「哦?我可沒有小看你,對方有備而來,有專門克制迷陣的法器,看來你有麻煩了。」赤蛇紋身女子抱手而立,淡淡說著。
周道成並未多言,他同樣感受到極大的壓力,手中法訣變換不停,厚重的戊土靈氣流轉在陣法中,不斷操控著變化。
一時間,天然迷霧陣法波動不停,宛若有狂風席捲,漫天雲層不斷翻湧。
紫色長袍在風中呼呼作響,任由狂風掀起,依舊巍然不動。
陣法中,地煞宗老者顯然察覺陣法的強度在提升,但他卻沒有任何驚惶,目光依舊平靜。
雙手按在地面,藉助輪盤的陰氣,不斷感知周圍的地形。
縱然迷霧再怎麼變化,他都能看到最真實的樣子,絲毫不會受到迷陣的誤導。
周道成接連製造陷阱,試圖讓他們待在陣法外圍轉圈,但都被對方識破,效果甚微。
由地煞宗老者帶隊,兩支隊伍沒有絲毫猶豫,跨過一重又一重的迷霧,不斷深入山谷。
周道成也徹底收斂起笑容,神情變得極其鄭重,額頭處更是有細汗冒出。
一旁,赤蛇紋身女子也眉頭緊皺,隱隱有出手的跡象。
「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對方只是略微出手,就把你直接掏空了?」
周道成並沒有理會,全身心投入陣法的控制中,二階法器的能力,確實給他帶來極大的壓力,尋常手段根本無效。
眼看著在地煞宗老者的帶領下,兩隊人馬不斷深入霧谷,一路跨過外圍的複雜山脈,即將進入到核心處的三處山谷。
赤蛇紋身女子幾乎不抱希望,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在考慮如何處理眼前的難題。
地煞宗老者,臉上也是浮現出喜色,「呵呵,晚輩你還是嫩了點,區區鍊氣陣法師的水平,以為能攔得住我們。」
金河宗老者也是露出笑容,淡然地捋了捋鬍子:「還以為對方有多強的手段呢,看來比起道友你,還是差了不少啊。」
「對方還是太過年輕,終究還是稚嫩了些,不過也還算有些手段,一會可以留此人一命,畢竟陣法師可不多見啊!」地煞宗老者毫不謙虛,冷冷說道。
「那是自然,收服一位陣法師,嘖嘖嘖,這收穫可不算小啊!」
「準備出手吧,頂多再穿過一兩道雲霧,也差不多到該到核心山谷了!」
地煞宗老者自信開口,再次帶領隊伍穿過一重迷霧,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再次深入山谷。
不過這一次,前方意料之外的沒有出現雲霧,反而被一堵厚實的岩壁擋住。
金河宗老者看到這一幕,頓時眼睛微眯,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前面怎麼沒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