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哎呦,你幹嘛!

  三刻鐘後,

  程言隨著母親回到了家中。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原來他走散的這幾年的時間裡。

  在藏書閣的那群夥伴發覺到程言消失後,他們頓時就知道自己闖禍了。

  他們趕緊回到村子裡和家裡的長輩說了這件事。

  知道真相的村里人也顧不得訓斥他們,就急匆匆地趕忙聚集到一起,馬不停蹄地在村子四周搜尋著程言的蹤跡。

  在搜尋數月無果後,村里人也慢慢回歸了他們的正常生活中。

  唯有程父程母等人獨自傷神,而程父程母他們也沒有放棄尋找程言。

  程父每次外出打獵時,都會獨自脫離隊伍尋找程言半天的時間。

  在回家的路上,

  「你啊你……!」

  「阿言,你以後可不能…嘰里呱啦,噼里啪啦,阿巴阿巴……」

  程言自然是少不了被程母一頓訓斥,時不時地抱怨,卻又心軟地關懷著他。

  對比程母的溫柔,程父就顯得威嚴很多。

  甚至就在剛找到程言的時候,程言的父親差點就忍不住的動手打在了程言的身上。

  要不是旁邊有程父的朋友攔著,恐怕程言少說也得挨頓毒打,讓他體驗體驗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雖然程言並沒有受到棍棒教育,但這一路上,口頭上的傾訴自然是跑不掉的。

  在回到家中之後,

  程言這事兒自然還沒算完,很快之前和程言一起去藏書閣的一群人,全都被自家長輩們揪著耳朵帶到了村中。

  不久之後,

  程言他們就齊刷刷地跪在了村中的祠堂里。

  「小銘,小土,看好他們,別給他們晚飯吃。」

  「對,餓他們一頓,讓他們長長記性!」

  各家的長輩們臨走前還特意叮囑看守祠堂的守衛們,不許程言他們吃晚飯。

  這就當做對他們的懲戒之一了。

  程言他們對此欣然接受,本來還以為對他們的懲戒非常重吶!

  萬萬沒想到,懲戒如此普通。

  這他們要是不同意,那就是腦子有病了。

  程言倒還好,在回來之前他就吃了一整隻烤兔肉,不覺得餓。

  這種懲罰對他鍊氣三層的小修士來說,更是不痛不癢,無所謂。

  倒是其他人中午就被家裡的長輩拎了過來,他們大部分中午都沒有來得及吃飯。

  此時,程言的耳邊不斷傳來他們肚子咕嚕嚕叫的聲音。

  雖然肚子很餓,但他們還是可以堅持的。

  不過,最讓他們慶幸的是,至少現在他們還安安穩穩的祠堂跪著餓一頓。

  餓一頓總歸是比挨一頓混合雙打要來得好得多,要是挨打了,皮開肉綻可不是說著玩的。

  在場跪著的幾個人,他們每個都是村里最調皮的幾人。

  從小至今,他們都沒少挨過打,每次挨打,都是哇哇叫的那種。

  第二天肯定是下不了床的,比起現在的餓一頓,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很幸福了。

  他們對此毫無怨言,原因無他,只因他們還小,想法單一,思想單純。

  月明星稀,星月暗淡。

  跪著的幾人眼皮一眨一眨的,像是上眼皮在和下眼皮打架似的,甚是厲害,

  眼看時間來到深夜凌晨,幾人的父母也相繼到來,準備接他們回家。

  甚至,跪著的其中一個人還想悄悄詢問程言在失蹤之後,在西後山裡面經歷了什麼。

  卻不料被站在後面的自家長輩發現,冷不丁的就挨了一板子。

  「哎呦,你幹嘛!」

  「誰打我?」

  「嗯?哼!我打你,怎麼了?」

  「爹…能不能輕點……」

  還沒等他抱怨完,那傢伙就被自家長輩揪著耳朵帶回家了。

  不出意外的話,回到家後,一頓毒打是肯定跑不掉了。

  就在程言默默地看戲不嫌事大的時候。

  突然,自己身上也猛地挨了一板子,打上去的感覺,依舊是不痛不癢的。

  程言並不覺得有什麼,覺得他爹不過只是單純的想打他而已。

  離家那麼久了,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父親呢?

  撒撒氣也是應該的,都在程言的意料之中。

  挨幾下打對他來說也沒什麼,身為一個鍊氣三層的小修士,區區小小一頓毒打而已,根本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嘶~不過疼還是真的疼的!」

  程言在心裡忍不住的齜牙咧嘴了起來。

  冷不丁的挨了一下,在毫無防備之下,就算是鍊氣三層也有點疼啊!

  要是等他修煉到了鍊氣四層後,區區小小一頓毒打,他彈指間就能扛下去。

  他們幾人一直在祠堂跪到了三更半夜,才被自家長輩們領回家。

  回到家中,

  程言默默地低著頭也不敢說話,只是一聲不吭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原因無他,只是生怕自己父親秋後算帳,再打他一頓。

  一頓打還可以,父母的要是混合雙打,他這鍊氣三層的修士也扛不住。

  累了一天的程言,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了。

  ……

  第二天,

  不知道是不是回到家的原因,程言睡得格外舒心,放鬆。

  此時的他正在睡夢中,夢到自己成為了一名無所不能的仙人。

  彈指間敵人灰飛煙滅,轉瞬間移山填海,偷雲換日,暢遊天際,無拘無束,好不快哉。

  他正香噴噴做著美夢呢,忽然被一陣煩躁的呼喚吵醒。

  「阿言,阿言。」

  「你起床了嗎,要不要去村東頭抓魚呀!」

  仔細一聽,程言辨別了一下聲音,這才想起來,是程小虎在外面叫他。

  程小虎就是昨天那群在祠堂罰跪中的一個。

  那次去藏書閣,就是他和自己腦袋一熱,順口提起的。

  對比之下,別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記憶猶新。

  他倒好,是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了,屢教不改。

  昨天才剛在祠堂跪了半夜,回家還被父母混合棍棒雙打,今天就又開始到處叫人了,真是奇葩一個。

  原本剛醒而又昏昏沉沉的程言,在聽到要去抓魚之後,他一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在村子東邊不遠處有一條小溪,這算是青山村為數不多的水源之地了。

  小溪裡面有一些小魚小螃蟹什麼的。

  水不深,沒什麼危險,算是村里長輩少有的能讓他們自由玩耍的地方了。

  「有事,不去!」

  程言想都沒想,淡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