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有道離開議事堂後就返回了七房大院,找到了慕嫣然。
「嫣然,家族給我們安排的任務下來了。」
「我們?」
慕嫣然看著凌有道,臉上帶了一絲疑惑。
「對,這次的任務你也要參加,當然了,如果你不想參加的話可以跟我說,我會同二爺爺說講明白的,想來他也不會為難你。」
慕嫣然擺了擺手,「不為難,不為難,家族肯給我安排任務,說明已經接納了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感到為難呢?」
她的臉上略帶微笑,不僅不覺得為難,心中反而很高興。
凌有道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夫妻就並肩作戰。」
「對了,有道哥,家族給我們安排了什麼任務啊?」
「你也知道家族現在的狀況,為了增加收入,家族決定派我們前往萬群島鏈獵殺妖獸。」
「什麼,竟然是去萬群島鏈獵殺妖獸,有道哥,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太少了?」
萬群島鏈乃是人妖兩族混戰的區域,海域裡隱藏著大量妖獸,就算是築基修士也要小心行事,否則極有可能將性命丟在那裡。
所以,也不怪慕嫣然如此擔憂。
「萬群島鏈的兇險何人不知?家族肯定不止派我們兩人去,還有大爺爺凌緣古,二伯凌定山,五姑凌定溪,為了確保我們的安全,家族還動用了寶船。」
「若是這樣的話,去萬群島鏈獵殺妖獸也未嘗不可。」
凌有道說道:「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出發前多做一些準備,有備無患嘛。」
「好。」
凌緣象不僅通知了凌有道,還派人通知了凌緣古,凌定山,凌定溪三人,三人接到命令後立即從所鎮守的島嶼返回滄漓島。
凌緣象只是叫三人即刻返回滄漓島,尚未告知三人為何要返回滄漓島。
於是三人返回滄漓島後就立即去了議事殿詢問凌緣象,他們這才得知是要組隊去萬群島鏈獵殺妖獸。
凌緣古的壽元本就不多,現在是屬於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凌定山本來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所表現出來的一身都是膽。
相比前面的兩人,凌定溪就顯得有些慌亂了。
她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對萬群島鏈之行有些擔憂。
三人解決了心中的疑惑後就離開了議事堂,啟程前他們三個也需要做準備。
日升月落,一月很快就過去了。
凌緣古,凌緣象,凌定山,凌定宗,凌定溪,凌有道,慕嫣然七人聚集在滄漓島的碼頭處,五人的身後還跟著十三名練氣後期修士。
五個築基修士是獵殺妖獸的主力,至於十三個練氣修士主要是負責打掃戰場。
便見碼頭處停靠了不少海船,其中一艘海船顯得格外的突出。
那艘海船雖然看上去比周圍的海船略小,卻給人一種牢不可破的感覺,一眼便能看出這艘寶船與周圍的那些海船不同。。
凌緣象說道:「此去萬群島鏈獵殺妖獸兇險,盼望你們都能夠平安回來。」
都平安回來?
這是不可能的,否則那裡就不叫萬群島鏈了。
凌緣古說道:「承二弟吉言了。」
旋即,他轉身揮手道:「登船。」
說罷,身後站著的十三個練氣修士快速登上寶船,凌緣古五人隨後才走了上去。
「出發。」
下一刻,便見寶船慢慢駛離碼頭,然後轉向遠去。
夕陽映紅了海平面,海綿之下是一副破碎的天地畫卷,凌緣象與凌定宗望著漸漸遠去的寶船。
寶船之上,凌緣古也同樣望著兩人,以及滄漓島,青蒼山。
他最清楚自己的狀況,現在只能發揮出築基中期修士的實力,且壽元不多了。
此次群萬群島鏈之行兇險,一個搞不好就會埋骨他鄉,而這或是便是他最後一次看這裡了。
當海船隱沒在了海平之下,凌緣象才開口說道:「走吧,他們有他們的事做,我們有我們的事要做,都是為了整個滄漓凌氏。」
凌定宗點了點頭,兩人祭出各自的飛劍,御劍飛回了青蒼山中部的議事堂。
寶船離開了流雲群島,穿過隕星海域,用了十一日抵達白雲群島。
凌有道等人休息一日後,便繼續乘寶船向著西南而去。
萬群島鏈與千群島鏈之間的廣大海域內島嶼較少,人類的修仙勢力也很少,所以整個過程之中,凌緣古等人並未打算停在某地休息,而是直奔此行的目的地,萬群島鏈內最大的人類修仙坊市,也即金蛟坊市。
以滄漓凌氏這艘寶船的速度,想要趕到金蛟坊市,需要四五個月的時間。
凌緣古將眾人分成了五組,每組一個築基修士,外加兩個練氣修士,其中三個組各有三名練氣修士。
接下來五個月的時間,由五個組輪番直守,有人在直守時,其餘人便可以休息。
按照凌緣古指定的計劃,凌有道帶人守第一個月,慕嫣然帶人守第二個月,凌定溪帶人守第三個月,凌定山帶人守第四個月,凌緣古則帶人守最後一個月。
後面越來越靠近萬群島鏈,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也就越來越大,所以凌緣古將自己排在了最後。
誰叫他是眾人之中修為最高,且年齡最大的一位。
凌有道鎮守海船,一個練氣修士負責控制寶船,另外兩個練氣修士巡守寶船各處。
廣闊的大海之上,看到全是一樣,一月時間並未增加,可鎮守的練氣修士感覺好漫長。
一月的時間終於熬過去了,前面的幾人休息,慕嫣然帶著三名練氣修士接替凌有道。
……
如此,一直到第五月時,凌緣古帶人接替凌定山鎮守寶船。
到了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萬群島鏈所在海域,只是距離金蛟坊市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二十多日以後,寶船周圍的海船越來越多了,眾多海船均向著一個方向駛去。
滄漓凌氏的練氣修士控制寶船跟隨眾海船,大半日後,便抵達了金蛟坊市的港口。
港口巨大,不知容納了多少艘海船,一眼只能看到隱約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