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鄭重聲明,「反正我是不拿這狐狸毛做法衣的。」
岳嶺西一臉惋惜,「真的不要嗎?」
秦素將尾巴拿了,若是岳嶺西送其他東西,她大概率要拒收。但這尾巴,是她的寵物掉的,於是她的,她收下是理所當然的。
她接過尾巴,輕輕撫摸狐狸毛,體好到極點的手感。分的懷念。雖然燕支的本體也是狐狸尾巴,但因為他人的形象太過根深蒂固,導致她不好意思讓他變成尾巴,讓她蹭一蹭。但這尾巴就不一樣了。
哎,她越摸越懷念自己小狐狸了。秦素自然也意識到了自己養的寵物,份可能沒想像中麼簡單。當時她所遭遇的天劫,比其他修士的要更嚴重。
就連她也被逼的自爆本命靈寶才成功抵擋住,甚至因此受了重傷。小狐狸能挨過天劫,就說明它修為不低。雖然不知目前情況,但尾巴還能再長出,可見它的恢復狀況良好。
「它肯定隱瞞了我很多事情。」
秦素咬牙。
岳嶺西問:「誰隱瞞你了?」
秦素神色不變,說:「是我以前養的一狐狸,很可愛的。」
岳嶺西沉默了下,又問:「如果他真的瞞了你不少事,你原諒他嗎?」
秦素思考了一下,「不管它因為什麼原因潛伏在我邊,要它沒偷偷做壞事,還是我的好狐狸。當然了,隱瞞我的事情肯定不能輕飄飄放過,不然以後其他寵物有樣學樣了!必須讓它吃到教訓才是!」
岳嶺西十分誠懇問:「你準備怎麼懲罰他?」
秦素的笑容如花一般清新可人,輕描淡寫地吐出三個字,「閹了啊。」
「這種法子,既不損害他的體,還能做到懲罰他。」她覺能想出這法子的自己,真是棒棒噠。
岳嶺西如遭雷劈,表情當場僵硬了,氣息也瞬間不穩。
秦素疑惑地看他,「你怎麼了?」
岳嶺西聲音有些飄,「是作為同性別的,所以感同受了一把。」
秦素說:「放心,我肯定不這樣對待朋友的。」
岳嶺西嘆了口氣,「就好。」
他眉毛微微擰起,神色看上去有些糾結。
秦素仿佛沒看到他的異常一樣,繼續說:「說起,我以前有個師妹,長相別甜,她最擅長役獸。我們門派里飼養的坐騎,被她教導叫一個聽話。」
「她尤其擅長閹動物的手法,一刀子下去,被閹了的動物甚至沒有感覺到異常。她當時就常常讓我閹了我狐狸,說閹了對它體好。」
「我當時心動了,還同她學習了手法。」她一臉惋惜,「可惜還沒及動手,我就了。」
「唉,一直沒機實驗,讓我有點惆悵。」
岳嶺西抹了抹額上出現的汗,又認真同秦素建議,「我覺,你可以在燕支上做實驗。」
話應剛落,一鋒銳的劍氣向岳嶺西襲。岳嶺西一個風騷走位,恰到好處地閃了過去。
燕支手持劍,上的殺氣滿溢出,眼神冰冷。畢竟沒有一個男人,在聽到閹了的話後,還能動於衷。
秦素說:「要打的話,出去打,打壞了房子,就別怪我把你們兩個一起揍了!」
燕支聞言,將劍強行收了,「我們到面。」
岳嶺西輸人不輸陣,「好。」
兩人的影同時消失在屋子中。秦素對有些不安的張雲琦和郭靜雯說:「走,我到你們一起去圍觀。」
她仿佛沒將兩人的決鬥放在心上,甚至不擔心他們不有人受傷,若其事說:「像這種級別的鬥法難一見,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雖然以你們目前的修為,未必能看懂太多,但多少有所進益。」
一清風籠罩在張雲琦和郭靜雯上,她們覺視野一閃,便已經出現在天上了。
張雲琦低往下看,覺有點腿軟。下面的建築物已經成為了模糊的點,可見高度之高。
「個,從這裡掉下去的話,死的很慘吧。」
秦素沒好氣說:「放心,你早就死了,掉下去也沒事。看看你師妹,心理素質槓槓的。」
張雲琦有些不好意思,「最近日子過太滋潤,我忘記自己已經不是活人了。」
郭靜雯是笑笑不說話。她與此說是心理素質好,不如說是相信秦素這個師傅護她周全。
秦素給她們三人弄了個結界,她倒是所謂,但鬥法萬一波及到兩徒弟就不好了,尤其是郭靜雯,真正入她門牆沒幾個月,實力連鍊氣期不是。
事實上,她這行為還是十分明智的。
論是岳嶺西還是燕支,兩人實力不弱。當他們兩全力以赴時,儘管在周圍布置結界,免驚動到界,但還是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天氣變化。
雷聲陣陣,大雨傾盆,一如銀蛇般的閃電在天空中張牙舞爪。也幸虧秦素事先布置好結界,不然這一頓狂風暴雨,足夠讓兩個小徒弟喝一壺。
秦素有些遺憾,「可惜這鬥法太過突然,不然我就可以早早下帖子,請其他人圍觀。一張請帖賣個十萬也有人買。」
修行之人皆耳聰目明,岳嶺西聽到秦素這話,停頓了一下,有些奈地看了一眼她。
秦素繼續看。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她所關注的重點,並非燕□□精妙絕倫的劍法,也不是岳嶺西沒有半點菸火氣息的術法,是他們兩運行體內靈力的方式。
一個人的相貌、性格或許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但一些本能上的反應還是騙不了人的。沒錯,她已經在懷疑岳嶺西便是她以前養的小狐狸。
最初產生疑慮,是因為對方將狐狸尾巴拿到她面前。什麼撿到,這種藉口她才不相信呢。地球麼大,他隨處一撿,就能撿到狐狸尾巴,這概率多低啊。
換做她是小狐狸,自己的尾巴就算斷了,也踹兜裡帶走,哪裡亂丟在洞穴里。至於燕支,它種成精了,能自己跑路則是另一種情況。
於是她故意說起了閹了的話題,引岳嶺西氣息不穩,讓她對自己的判斷多了幾分的把握。
果然,閹這個字眼對於雄性的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饒是岳嶺西這樣城府深沉的人,不免漏了痕跡。
*****
岳嶺西的修為在燕支之上,但架不住他有所保留,並沒有竭盡全力。另一邊,燕支則毫保留,因此在場面上,兩人看起旗鼓相當。
秦素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一彈,一靈力鑽入岳嶺西上。
岳嶺西對秦素沒有提防,吃了暗算,發出一聲悶哼,另一邊燕支一劍成陣,劍陣鋪天蓋地地向他籠罩了下去。
岳嶺西的眼神變幽深起,毫保留,全力迎接,化解了這一危機。
秦素也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地方。
儘管是一瞬,但一瞬的運轉靈力的方式,同燕支如出一轍。
岳嶺西使出全力時,便壓了燕支一。他甚至還能分心同秦素說話,「你偏幫燕支,不公平。」
語氣帶小小的幽怨。
秦素理直氣壯說:「你看你把我家燕支打多慘啊!我若是不幫他,他就要被你欺負更厲害了。」
岳嶺西言以對,一臉鬱郁地繼續揍燕支了。
兩人打盡興了以後才停下手。
秦素走到他們兩人中間,「兩人消氣了吧。」
燕支點點,他此時乖巧的模樣同剛剛冰冷肅殺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岳嶺西呻·吟了一聲,「我受了傷,有點痛。」
秦素笑眯眯說:「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岳嶺西的眼睛亮了起,嘴上卻說:「多不好意思。」
秦素說:「畢竟你上的傷也是燕支造成的。我給你上藥好了。」
燕支望岳嶺西的眼神明晃晃寫「恥」——難怪他剛剛明明好幾次可以避開他的劍法,卻故意不躲開。
他張了張口,很想說自己也受傷了。但燕支本質上是個誠實的孩子,並不懂說謊,是一臉焦急地看秦素要去給岳嶺西上藥。
***
「好了,躺下吧。」
秦素拿自己製作的療傷藥,對岳嶺西說。既然要上藥,免不了需要脫下衣服。
岳嶺西上半裸,肌膚上有好幾猙獰的傷口。傷口上的劍氣,阻止了傷口的痊癒。
秦素將藥倒在傷口上,塗抹開。靈藥藥效發揮很快,血很快就止住了。她估摸傷口不用一兩天就可以痊癒了。
她瞥了岳嶺西一眼,事實上以岳嶺西的修為,完全可以自愈,他偏偏留這傷口,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的手指順他的脊梁骨往上,一直到脖子處,然後揉捏了起,是一種擼寵物的方式。這種熟悉的擼法,差點讓岳嶺西變原形,還想打個呼嚕。他用了極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才沒有露餡。
下一秒,他聽到秦素帶笑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說,我要不要挑選個良辰吉日,好閹了你?」
岳嶺西的冷汗直接就下了,他能選擇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