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還是需要先將秦凌帝國拿下。」
楚毅緩緩說道,對他而言,只是時間的問題,可對其他人而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必你們應該有調查過我的一些資料,秦正,正是我的學生,他是七十二皇子,如果我們讓他上位,那這秦凌帝國,就成了我們的利器。」
「這恐怕有些困難。」夕月也迅速進入了狀態,「楚長老……」
「叫我楚老師吧,楚長老太容易讓人引起猜想。」
「好,楚老師。」夕月改口道,「你也知道,七十二皇子殿下,雖然是秦帝的血脈,可他另外一半,是魔人的血脈,在秦凌帝國,最排斥的便是魔人了,不然當年的秦帝,也不會說殺就將秦正皇子的母親給殺了。」
「他的血統不純,實力也沒有像大皇子幾人高強,在皇城之內,更是沒有任何勢力,如何去爭取?」
「哪怕秦帝想要將帝位傳給他,恐怕整個皇城上下,都會竭力反對。」
她是炎國公主的女兒,更是深得秦帝的喜愛,封為郡主,比一些公主都要得寵,哪怕秦帝的目的並不單純,可至少,在整個帝都內,就是連大皇子幾人見了她,也得忌憚三分。
對於整個皇城帝都的局勢,夕月了如指掌。
「可以說,毫無勝算,大皇子為人虛偽,手段算計頗多,二皇子高調,不斷拉攏權臣,九皇子雖然低調,但他在西面和東面,卻是戰功赫赫,除了鎮南王和鎮北王之外,軍隊大部分是傾斜於他的。」
「想要爭奪帝位,必須手中握有一定的勢力,才能夠有資格,而後,便需要秦帝和朝臣共同商議,沒有勢力,連進入他們眼中的資格都沒有。」
「簡單。」楚毅將手中的茶杯晃了晃,遞給豬八戒,後者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第一,實力方面不用擔心,我會保證秦正在三年後,進入到先天巔峰。」
「第二,血統就更加不用擔心了!只要自身能量達到一定程度,誰還管你是什麼血統,如果要讓帝國穩定,秦正體內一半的秦氏血統足夠了。」
「第三,勢力的話,黑暗世界,應該算一個……」
「哪怕將黑暗世界算上,還是不夠,畢竟這是一個地下世界,嚴格來說,不能搬到台面之上,而且會對七十二皇子造成負面影響。」夕月立刻否決道。
楚毅笑道:「鎮北王是我們的人。」
夕月目光驟然一縮:「我聽聞,鎮南王已經投靠大皇子,各個皇子都開始拉攏鎮北王,沒想到,已經被楚老師先得一步。」
「但,還是不夠。」
「鍛造師公會,也在我們這邊。」楚毅不清不緩,拋出一個重量級的炸彈。
夕月沉默了。
黑泥也一聲不響。
如果說,鎮北王讓他們震驚,那麼鍛造師公會,則是讓他們驚悚了。
誰都知道,鍛造師公會是一幫怎麼樣的人。
他們實力強大,又能製造高強度的武器,比之皇城裡的鍛造師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沒有一個帝國能夠離開這樣的一群人。
而且傳聞,這個鍛造師公會,還和鍛器宗有關,那就更加沒人敢隨意招惹了。
他們驚悚楚毅的手段,這樣一個年輕人,根據他們的調查,才來帝都多長時間,大部分還在閉關修煉,竟然不聲不響,就將鍛造師公會給拿下了。
何其恐怖!
看似雜亂無章,毫無頭緒,但卻在步步為營。
「不出意外,在三年之內,我會將煉藥師公會也拿下。」楚毅自信道,對於他而言,隨意拿出一點本領,就足以震懾這裡的人,根本無需花費多少力氣。
夕月的臉皮子抽搐了一下。
整個帝國,除了皇城之外,民間三大勢力,就是黑暗世界,鍛造師公會,煉藥師公會。
如果全部拿下,站在一邊,恐怕對帝國都是一種巨大的衝擊。
加上還有鎮北王撐場,這股力量,完完全全能夠碾壓所有其他皇子了。
因為哪怕是大皇子加上二皇子,也不可能說動鍛造師公會,更不用說他們黑暗世界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問題了,但最終的結果,還是要有秦帝所定。」
夕月分析道,目光專注。
「他如果活著,沖入道府之境,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
「他如果死了,可如果有某個大能出現,加入某個皇子的陣營,那就更加難辦。」
「活著,便殺了。」楚毅輕鬆的說道。
「至於其他皇子,真的請來了元嬰期大修士坐鎮,那也無法。」
頂多讓楚毅去提前見一下自己的學生。
幾人面面相覷,他們以為十分困難的事情,似乎在這位神秘的楚長老眼中,只是時間的問題。
只是到了現在,他們也只能選擇相信楚毅了。
「你們不用想太多,一切按部就班,先將這秦帝殺了。」
……
皇城,一片繁華,卻顯得空蕩蕩一片,哪怕花團錦簇,也顯得有些寂寥和蕭索。
「這才是金秋,而且皇城之內,有大量陣法,為何這些植物都開始提前凋零?」一個護衛望著滿地落葉殘花,有些困惑。
「秦帝的大限,難道真要來臨?」
「小聲點,你不要命了嗎?」他的同伴瞪眼。
「你難道不知道,最近帝國之內,每天都有大量的童男童女消失,聽門衛所說,那些童男童女都運到了宮中,被秦帝活生生吞食了。」
「真的假的?」
「怎麼可能是假的。」那護衛小聲說道,「一般的種道之境,也就五千歲的壽命,可秦帝呢,他的皇子有多少死去,他的皇孫,曾孫都有些死了,他還活著,而且再過三年,就要萬歲了。」
「那可是萬載歲月啊。」
「如果不是吞食童男童女,怎麼可能延年益壽。」
「噓,不要說了,有人來了。」
兩個侍衛跪在地上。
遠處,一群人簇擁著一輛輦車而來,輦車寬敞,奢華,全部都由錫金打造而成。
輦車之上,坐著一位少年,白衣黑褲,都鑲嵌著金絲。
少年面目清秀,嘴角帶著笑容,如沐春風。
輦車經過兩個侍衛。
少年抬頭看了過去:「花都落了這麼多了,看來是土壤里的營養不夠啊。」
「既然如此,你們就為它們做點貢獻吧。」
他的話音輕飄飄落下,兩個侍衛全身發抖,正要求饒,卻砰然一聲,化作了血泥,濺落到花花草草之上。
周圍之人,無不敢言。
少年乘坐輦車離去,很快便落在了一處巨大書房之內,那輦車縮小,化作一枚玉佩,落在了少年的手中。
書房,磅礴大氣,點點金光閃爍,裡面的心法功法不知幾何。
只是,在書桌之前,還有一位黑袍之人,負手而立。
「國師,你看連這些侍衛都知道,我在吃童男童女,看來這消息,應該是普天盡知了。」
少年儒雅,一揮長袍,坐了下來,他雖然年輕,目光卻是滄桑無比。
「陛下,這整個帝國都是您的,他們有什麼資格能說?」
國師緩緩說道,聽不出任何情緒。
少年,正是秦帝。
他玉樹臨風,宛如翩翩公子,面色祥和,誰都無法將他和傳聞中的暴君聯繫到一起。
「那又如何,我的壽命,不過還剩三年,三年之後,這天下,也不會是我的天下。」少年秦帝自嘲一聲。
他一揮手,一本心法翻開,可是隨意翻看了兩頁,就沒了興趣。
「陛下何必擔心太多,難道您忘了,我為您制定的計劃,應該有一半以上的成功率,助你突破。」國師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