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長老，你這樣說我就太傷心了……」楚毅一臉委屈，他也算看出來了，這裡的人，看上去冷漠，但實際上都是內心彆扭之人。
一個個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幾乎完全不同。
「清幽長老，我可是給你帶來了禮物，你看，這是什麼？」
清幽長老斜眼望去，原本心情還好，可是下一秒，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只見楚毅的手裡，捧著一條白花花的大腿，上面布滿了銘文，散出霞光，在和天地共鳴。
顯然，這是一條好腿，可誰沒是會給人送腿當作禮物，這不是滲人嗎？
楚毅不以為意：「我殺了好多至尊，這是其中一位至尊的腿，特意保留下來，沒有被拍賣掉，和清幽長老的道是一樣的。」
清幽長老想起來了，這傢伙還在罪土拍賣過至尊身軀，引起玄機震怒，恨不得當場撕裂他。
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干不出來的。
清幽長老動容，他覺得不拿白不拿，但又拉不下臉。
最後，黃玉書出面，代為收下。
「閻羅兄，隨我來吧，大長老正等著你。」
入了山林，五光十色，層層疊疊的空間，縱使連至尊都會迷路。
大長老神通無敵，每一顆樹，每一株花里，都蘊含有機關陷阱，又或者是一處小世界。
因為有炎黃子弟從花朵里走出來，顯然裡面能夠居住。
超越至尊，手段也便不同了，仙乎玄乎。
「大長老只見你一人，其餘的人跟著玉書去其他地方參觀吧，只要不是禁地，都可以隨意。」
片刻後，楚毅來到了一處山腰，這裡有樓閣，有綠水環繞。
大長老老神在在，正躺在藤椅上翻看書籍。
「來了？」
「大長老……」楚毅恭敬道，見對方沒有反應，便道，「大長老不問我為何要來？」
「你來能有什麼好事，也就是請我出山，但這是不可能的，黃帝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縱使黃帝復活，也沒我什麼事情。」大長老翻過一頁，沒看楚毅。
楚毅自顧自坐在了一旁，倒了一杯茶。
「大長老說是不諳世事，可為何對外面了解的這麼清楚，還有大長老，你的古籍拿反了。」
「恩？」大長老一頓，看向古籍，卻發現自己被騙了，當即臉色就拉了下來。
一旁的清幽至尊心驚，連忙退後幾步，大長老太有威嚴了，根本沒人敢和他作對。
「你來到底幹嘛，我只給過你一次機會，這次過來，下一次你就找不到路了。」
「請大長老出山。」
「清幽，送人。」
楚毅堅定道：「大長老不就是擔心徒勞無功嗎，可是，大長老應當聽說，有靈濁氣的修煉方法。」
「這是方法……」
楚毅將一道捲軸放在了石桌上。
「大長老一看便知，如果整個宇宙，所有通神之上的生靈修為整體上提升數倍，我們的勝算，就大了。」
大長老沉默片刻，沒有動手，只是眼睛一掃而過。
楚毅清楚的感受到，大長老的體內發生了某種變化，有一瞬間，他身邊的空間凹陷了下去，但很快就復原了。
「不愧是聖王級別的存在，僅僅掃一眼，就能吸收靈濁氣了。」
大長老的實力，怕是更加恐怖了。
「清幽，你拿去看看。」大長老對清幽至尊說道。
清幽長老點頭，這才翻開捲軸，越看越是驚駭。
「這……」
「一旦使用靈濁氣，比那些仙靈器還要恐怖，我們的實力，至少能夠翻倍。」
「是邋遢至尊發現的方法。」楚毅如實道，「就是當年的天匠一族的後代，活了下來。」
大長老點頭，似乎想起了誰。
「天匠一族，得天獨厚，有特殊的天賦，不過來歷神秘，至今還未找到他們祖上血脈的歸屬。」大長老說道。
楚毅心裡訝異，大長老很少解釋，看來那一族，確實有些秘密。
因為就連仙，也無法吸收濁氣。
「這門功法留下，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想要請我出山，依然不可能。」
「天命強大，不是你能夠想像的，整個宇宙生靈，如果擁有靈濁氣，只不過是減少了些傷亡而已，但面對天命，沒有超越仙的存在出現，依然無望。」
楚毅並不說話，他知道想要說服大長老很難很難。
他再度取出一份捲軸。
大長老這一次終於翻開捲軸，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就平和了下來。
緊接著，他一頁頁看過。
清幽長老站在他身後，也同樣在看，瞳孔皺縮，只不過他沒大長老看得快，很多內容一閃而逝，不過也不妨礙他的理解。
「修復天路的方法！」清幽長老忍不住出手。
「一共三重詛咒，可惜以我們的能力，只能破解第一重。」
大長老凝視許久，閉上了眼睛，說道：「不錯，方向沒有錯，研究下去，大概過個幾個混沌時代，就能解開第二重，熬到天命死的時候，大概就能解開第三重。」
楚毅尷尬，大長老的意思很明顯，這個詛咒，能解開，但要想解開，必須要耗費無盡的精力和歲月。
所以大長老才會嘲諷了一番。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哪怕神魔教和地球上，聚集著諸多混沌生靈和至尊，可要想完全破解第二重詛咒，至少在短期內沒有辦法。
「你這功法，忽悠一下至尊還行，給他們一個希望，讓他們奮鬥，忽悠我，還是算了。」大長老冷漠道。
清幽長老瞬息臉紅，剛才他就差點激動地大叫。
「你過來吧……」
大長老起身，帶著楚毅朝著山林走去。
「這是……」
山間有一塊巨大的石壁，十分平整，高高聳起，和地面呈現九十度。
這裡陰沉沉的，太陽星的光輝都無法照到。
而讓楚毅瞳孔皺縮的，乃是石壁上的慘狀，伏屍無數。
那一根又一根發黑的藤蔓，蔓延大半片石壁，每一根藤蔓上，都穿著一些殘破的屍體。
這些屍體極其古怪，有些肥碩，有些乾瘦，有些和人形相似，但臉頰邊有類似魚鰓的器官。
無數屍體，密密麻麻，像是一幅抽象畫一樣，被釘在石壁之上，楚毅只感到背後的寒毛全部豎了起來。
每一次見大長老，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這裡的屍體，不下數十萬，鮮血滴落凝固在地表，都要形成一座小山峰。
「天命誕生的怪物？」楚毅驚悚，有一股涼意自身體內發出。
「不是，和那些怪物不同。」大長老搖頭道，「按照你所說，之前遇到的怪物，實際上是天命的一部分，但實力比這些怪物要強。」
「這些，應該單純只是天命的手下。」
清幽長老知道大長老不愛說話，補充道：「之前我們尋到這一處星球，便發現了古怪，而後被一群怪物襲擊，大長老出手，滅了怪物之後才發現，它們雖然不是天命誕生的怪物，但和天命也有相似之處，所以判定，應當是天命的手下。」
楚毅倒吸一口冷氣：「這還只是一處，而且是你們偶爾發現的，是不是意味著，整個宇宙內，除了天命自身外，還有許多這些的怪物，在默默繁衍。」
「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清幽長老道，「這些怪物的實力，大概相當於修煉了靈濁氣的一般通神之境的修士，有些會稍微弱上一些。」
「可一顆星球上就有這麼多，那麼其他地方，怕是更多。」
大長老冷漠道：「天命，自身比我們強大，他手下的數量，也並不少，你企圖以數量戰勝他，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