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自殺？」
這是一個驚人的真相，那個時候的黃帝何等恐怖，實力滔天，幾乎無人是他的對手。
知情的人都以為，他是被天命殺死的，就連大長老也是這麼認為，因為這世界上，除了天命，沒人能殺死黃帝。
可誰都不知道，竟然是自殺。
齊風老淚縱橫，他不願意回憶當年的往事，一隻蒼老的手握住臉龐，摸了摸眼淚。
鎧甲已經生鏽，人也生鏽了，這對炎黃一族而言，乃是恥辱的事情，所以他一直不想對外界說。
甚至今天來的如果不是楚毅，而是炎黃一族的其他人，恐怕他也不會說了。
「前輩，您親眼看到的？」楚毅問道。
「族長，是我親眼看到，而且當時只有我一人在場。」
「我炎黃一族何等強大，外界是不是以為我炎黃一族會輸，是比不上玄機，真是笑話！」
說道這裡，齊風老者的語氣無比驕傲，「當年玄機哪裡是我炎黃一族的對手，我之一族，所向披靡，根本不畏懼任何的戰鬥，玄機落敗，是遲早的事情，黃帝根本沒有擔心過。」
「戰敗？呵呵！」
「不過是黃帝的命令而已，黃帝不想勝了，於是炎黃一族就敗了。」
楚毅猛的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為何不要勝利，為何他要犧牲子孫，犧牲如此諸多戰友，還放棄了勝利！」大泗帝皇當即出聲，只覺得匪夷所思。
不是玄機勝利了，而是炎黃他們自己選擇了輸。
「我不知道。」齊風露出苦惱的神色，看向蒼穹。
他停頓了，眼裡露出恐懼。
楚毅握緊了雙拳，大泗帝皇等人也是如此，他們很想知道，黃帝在臨死之前說了什麼。
「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邊疆烽火燃起，但那是玄機撤退的信號，我陪他來到一處烽火台。」
「當年黃帝意氣風發，又到了聖王的巔峰，也就是仙的巔峰，誰能是他的對手。」
「他隱隱察覺到，所謂天命的存在，但他根本不懼。」
「那一日，天氣很好，太陰太陽星交替閃爍，日月輪轉。」
「黃帝見狀，心生頓悟，他要突破聖王，突破仙的境界，成就更神秘的存在。」
「我激動不已，為他護法，他的身體越發神秘，光輝璀璨，周圍的虛空一寸寸溶解，他一步邁進了虛空之中。」
「可是，變故發生了！」
齊風的生硬陡然一緊：「黃帝他，從虛空里退了回來，他的臉上是受到了驚嚇的表情，他幾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要知道，黃帝從出生後，都沒有哭過，也沒有怕過。」齊風說著，到現在的表情都很凝重。
「他看到了什麼？」所有人震撼，能讓一位超越仙的存在都如此忌憚，到底是什麼？
天命真相嗎？
「我不知道。」齊風搖頭，黯然神傷，「我只看到，黃帝他退出了虛空，他沒有超越聖王的層次，他沒有選擇突破，他當場又哭又笑。」
「我問他，他什麼都不說。」
然後，他便自殺了。
「在自殺之前，他將我封印住，只說了幾句話。」
「第一件事情，就是詛咒，他以自身的鮮血，為炎黃一族種下了詛咒。」
「第二件事情，便是讓炎黃一族選擇投降。」
「臨死之前，黃帝看向蒼穹，我聽不到他的話了，只能看到他的嘴唇震動。」
「錯了！」
「道錯了，一切都錯了！」
齊風說完，深深嘆氣：「我不明白，為何他說道錯了，他看到了什麼，但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應當很大。」
「而且，黃帝是一個不會輕易自殺的人，再大的困難，他都不會自殺，除非是為了保住種族。」
「所以，我覺得，他應當受到了威脅。」
楚毅久久無語。
「錯了？道錯了？」
是修煉之道，還是其他的道？
為何黃帝會如此激動，如此瘋狂，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儘快結束這一場戰爭。
楚毅只覺得渾身無比的冰冷，像是有巨大的陰霾籠罩。
暗焰邪魔乾笑道：「不可能的話，說不定是在突破的時候，走火入魔。」
他說完，才發現沒人笑，一位超越仙的存在走火入魔，顯然不會這麼簡單。
「到底發生了什麼？！」大泗帝皇有些急躁了。
黃帝自殺，又說道錯了。
可他們的道，明明沒有錯，和天地產生共鳴，而且十分順暢，從黃帝能夠突破到仙，又要從仙突破到更高層次，如此看來，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還是說，是炎黃一族所走的道？
黃帝死了，真相被淹沒，或者說，是他故意不說太多。
楚毅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真相。
知道的越多，似乎離最後的真相越遠。
「對了，我隱約記得，黃帝說了句，虛空……」
「虛空？」楚毅細細琢磨，虛空無窮無盡，沒人知道他的盡頭，按照推演，虛空至少有一億多層，虛空外界是什麼，眾人也不知道，也許是另外的宇宙。
一億多層虛空，不要說他們了，就是超越仙的存在，都不可能打破。
以楚毅的能力，能夠打破到兩百層，而大泗帝皇，估計要差一些，頂多一百層。
這是因為楚毅修煉劍道的緣故。
他的劍道，似乎能夠輕易的穿透虛空。
楚毅估算了一下，就是連超越至尊的存在，也只能打破兩百層左右。
「神魔祖進入了虛空，而後不復存在，只留下神魔之音。」
「鳳凰先祖也進入過虛空，同樣沒了蹤影。」
「虛空里到底有什麼？」
「道錯了……虛空……天命……」
楚毅深深呼出一口氣，只覺得謎團越來越多。
大泗帝皇眸子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神魔教內，其實也有關於這方面的記載。」荊風至尊忽然說道。
「疑似有一本神魔祖留下的手札，只寫了一句話。」
「虛空，是我們最後的歸宿。」
歸宿？
楚毅沉思，這個詞，太過有意義了，神魔祖為何會用這個詞彙。
他手指輕輕滑動，很容易就切割開第一層虛空。
裡面空蕩蕩一片，虛空扭曲，不時有一些比較落下的虛空風暴。
當然，也會有虛空生靈在遊動。
他再度用力，又切開一層，再用力……
虛空，一層層破裂開來，到了後面，楚毅也越來越吃力。
已經能夠看到深層次的虛空風暴，還有一些游離的時空能量。
一些有關時間修煉屋的製作材料，都是從一百層左右採集的，所以才會如此珍貴。
眾人觀察半天，並沒發現任何的異樣。
他們的道，在虛空里同樣能夠使用。
楚毅不再用力，那些虛空裂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眾人面面相覷，半晌無語。
有些事情，隨著黃帝的死亡，也一併煙消雲散了。
「想太多沒用，先做了再說。」楚毅晃了晃腦袋，看向大泗皇帝，「前輩，還請你以後多多阻撓玄機的發展。」
大泗皇帝似笑非笑：「這人情我可是還給你了，你已經沒資格和我談了。」
「對，這個人情確實是還了，但我還可以讓前輩你再欠我一個人情。」
楚毅笑眯眯道，「聽說前輩你們皇室的心法，乃是傳承自孤皇一族。」
「但想來，以你們的實力，必定不能完全解讀。」
「孤皇一族乃混沌皇族，但前輩你卻連一個無魘至尊都不是對手，恐怕心法上有缺陷吧。」
「是又如何？畢竟是隔代相傳，我師尊只剩下一點模糊的神念。」大泗帝皇說道。
楚毅將豬八戒抱在手裡：「那就簡單了，我給你直接找了一個孤皇一族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