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長安的求饒,林夕面無表情,決然的抽出匕首,然後一刀又一刀的捅了進去。
林夕握著匕首的手剛開始還有些顫抖,但隨後越來越快,越來越穩。
一刀,兩刀……
林夕都忘了自己在顧長安的身上刺了多少刀,手中沾滿著鮮血,心中的快感也在增加。
「不要……不要殺我……求求……求求你!」
顧長安的雙手抓著林夕,可越來越無力,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機正在消失。
嗤嗤嗤!
鋒利的匕首反襯著寒芒,林夕繼續宣洩著自己的憤怒:「我沒有招惹你們任何人,你若真與宋金蓮情投意合,我會同意離婚的,可為什麼要背著我,為什麼還要毒殺我?真以為我是廢物嗎!真以為我是任你們拿捏的窩囊廢嗎!去死吧!」
林夕發出自己的咆哮,匕首一遍遍的刺進顧長安身軀。
顧長安的身軀被洞穿了無數次,身上出現一個個血洞,在極盡的痛苦下死去,身軀無力的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眸中充滿著悔恨與痛苦,一雙眸子如同死魚般突出。
看著顧長安被生生拿刀砍死,宋金蓮早已經嚇得癱軟在地,嬌軀不斷顫抖,渾身上下都起著雞皮疙瘩。
宋金蓮恐懼的看著林夕,只覺得林夕無比的陌生。
「老公,對不起,求求你別殺我,我是被迫的,是顧長安他脅迫我,我愛的始終是你!」
宋金蓮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淚汪汪,想要喚起林夕的憐惜。
然而,林夕只是越加冷酷,將匕首抵在宋金蓮的胸口,冷冷道:「現在你知道對不起了?你餵我喝毒藥的時候可有過一絲的猶豫?你與顧長安通姦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最毒婦人心,枉我還想與你白頭偕老,枉我還想與你共度一輩子,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哈!」
林夕大笑起來,殺機滔天。
「老公,是我錯了,你就看在我是方方圓圓媽媽的份上,你饒過我這一次,以後我一定好好的陪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你了,以後我都聽你的話,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宋金蓮不斷流淚,痛哭流涕。
「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我,或許會心軟,可在我服下你下的毒藥那一刻,曾經的林夕就已經死了!」
「而你,不配當方方圓圓的母親!」
顧長安收斂了笑容,握緊著匕首,將刀尖用力一刺,刺進了宋金蓮的胸口。
「你……」
宋金蓮瞪大著雙眸,鮮血很快染紅了衣裳,巨大的痛苦侵襲而來。
「不要……別殺我……我不想死!」
宋金蓮繼續求饒。
但林夕沒有任何猶豫,拔出匕首,再一次刺進宋金蓮的心臟,並用力攪動。
聽著宋金蓮的悽慘叫聲,看著那殷紅的鮮血,林夕身上一根根青筋暴跳。
「你死了,那就誰也不欠誰了,我會跟方方圓圓說你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林夕抽出匕首,看著已經沒有任何生息的宋金蓮,聲音冷酷。
房間外,武協的武者都在夜色中聽到了顧長安與宋金蓮傳來的悽慘叫聲。
單單這慘叫聲,就令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蘇北冥!你一次又一次犯我武協!你真以為武協可欺嗎!」
就是此時,得知消息的武協會長顧白怒喝一聲,道境氣息肆虐,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一拳如同燃燒著的隕石,轟向蘇凡的頭頂。
「武協可欺不可欺我不清楚,但我兄弟,不可欺辱!」
蘇凡冷喝一聲,依舊沒有絲毫畏懼,同樣一拳轟出。
砰!
兩拳在空中炸開,武協會長顧白落地後往後退了幾步,神色凝重無比,一根根青筋快速扭曲在一起,尤其在聽到自己兒子的慘叫聲後,心中更是急切。
當下,武協會長顧白顧不得調整自己的氣機,加快著自己的速度,想要掠過蘇凡,去救自己的兒子。
但蘇凡就如同鬼魅一般,再一次攔住了顧白的去路,淡漠道:「我兄弟在處理自己的家事,會長你還是待在原地的好。」
「蘇北冥!」
武協會長顧白暴怒,連續出手,可惜他的攻擊都被蘇凡一一格擋下來,任憑顧白動用了所有手段,都無法繞過蘇凡一步,始終都被蘇凡壓制著,如同一個小丑一般。
就在顧白暴怒,準備動用殺手鐧的時候,西南方向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
所有人都是一怔,目光聚焦在走出的林夕身上。
此刻的林夕渾身沾染著鮮血,手中提著兩顆人頭,一顆是宋金蓮的,一顆是顧長安的,臉上有著一種解脫的表情,兩邊嘴角是往上翹起的。
這一刻,林夕覺得自己憋屈了二十年,終於快意恩仇了一把,終於成為了自己想要成為的人,終於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顧公子!」
看著還在滴血的顧長安人頭,武協的眾人都是打了一個冷顫,不斷吞咽著口水,滿臉的不可置信。
竟然有人就這麼闖進了武協,然後殺了武協會長顧白的兒子顧長安。
世上還有比這更加離譜的事情嗎?
「我兒……」
武協會長顧白臉色顯得越加猙獰,瞳孔中爆射出兩道寒芒,殺機凜冽,如同一頭下山猛虎般沖向林夕,誓死要為自己的兒子復仇,要將林夕大卸八塊!
不出意外的,不等顧白接近林夕,蘇凡擋住了顧白,冷冷道:「顧會長,你的兒子通姦並謀殺我兄弟,這是他應得的報應,你身為武協會長,本應該大義滅親,不過既然顧長安已經死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你不追究了?」
顧白咬牙切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無恥之人:「血債血還,蘇北冥,此事與你無關,我可以讓你離開,但此人,今夜必須死!」
顧白終究還是不想與蘇凡徹底撕破臉,他更想讓蘇凡去與葉無雙拼個魚死網破。
「誰動我兄弟,就是我蘇北冥的敵人,顧會長,你確定要這麼做!」
蘇凡對峙著顧白。
「蘇北冥,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但你也別欺我武協無人,武協能一直在江州立足,自然有著自己的底蘊,你別逼我!」
顧白已經被徹底激怒了。
若是今日他讓蘇凡與林夕安然無恙的離開了,那他的兒子豈不是白死了,那他還有什麼顏面成為武協會長,那麼武協還如何再在江州立足!
「逼你,又如何!」
蘇凡輕哼一聲,轉頭看向林夕:「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