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義弟名為蘇凡!」
一句話,震撼天際!
蘇凡!
聽到這兩個字,周天豪與司徒風臉上的惶恐之色不斷放大,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整個人癱軟在地,身軀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見到周天豪與司徒風的反應,江州四方盟盟主李滄瀾自然猜到了什麼,眉眼之間煞意沖天,轉過頭,死死的盯著兩人:「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敢抓北境之王的義弟?誰給你們的膽子!」
此刻,李滄瀾恨不得宰了周天豪與司徒風,你們招惹誰不好,去招惹北境之王!
被北境之王周天穹滅掉的大大小小勢力,數不勝數!
真惹惱了這位殺神,江州四方盟被完全抹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天豪,你這個狗東西,人是你抓的,前因後果,還不快給北境之王一個交代!」
四方盟副盟主司徒風立即開口呵斥,企圖將這個鍋讓周天豪一個人背。
周天豪心中一寒,雙膝跪在地面,額頭點地,惶恐道:「元帥,事情是這樣的……」
周天豪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解釋道:「我真不知蘇凡是元帥義弟,否則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蘇公子……」
轟!
剎那,北境之王周天穹抬起手臂,一掌將周天豪拍飛出去:「我義弟,在何處!」
「咳咳……」周天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這一掌給震碎了。
而這,還是北境之王周天穹留情了。
「我……我按副盟主司徒風的命令,將蘇公子交給了武協……」周天豪顫巍巍的說道。
「胡說八道!」司徒風大怒,恨不得立即將周天豪滅口。
司徒風眼眶中浸染著血絲,目眥欲裂,沒想到周天豪竟然會背刺他一刀。
「好一個四方盟!李滄瀾,這就是你領導下的江州四方盟,你是不是忘記了四方盟當初成立的初心了!我就問你,陳姍姍這樣霸凌他人的賤人,該不該殺!我義弟有何罪!」
北境之王周天穹目光灼灼,質問道。
在周天穹的神境威壓下,李滄瀾越加瑟瑟發抖,哪敢反駁:「蘇公子一代英豪,陳姍姍當殺,蘇公子無罪!」
「既然無罪,為何被抓!」
周天穹喝道。
「此事,是四方盟錯了,今後,屬下必定整頓四方盟,周天豪與司徒風,革職查辦,我必給元帥一個滿意的交代。」
李滄瀾義正言辭。
北境之王周天穹冷哼一聲,大手翻轉,五指朝著周天豪與司徒風一壓。
宛如一座神山落下,神境的力量直接震碎了周天豪與司徒風的脊椎骨,將兩人完全鎮壓,鮮血噴涌。
周天豪與司徒風發出一聲慘叫,感覺渾身軟綿綿的,身上的骨骼斷裂,滿臉爬滿著至深的恐懼。
「一年時間,你們再動用不得任何武道,你們最好祈禱我義弟安然無恙,否則,你們拿命來還!」
北境之王周天穹隨後看了一眼李滄瀾,緩緩抬起一根指頭,指尖中泛著幽芒。
頓時,李滄瀾瞳孔猛縮,感覺自己一隻腳邁入了死亡空間:「元帥,還請給四方盟一個面子……」
轟!
頃刻之間,一道青色光束自北境之王周天穹的指尖爆射而出,神境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勢碾碎了李滄瀾的所有防禦力量,從李滄瀾的胸肋上洞穿而過。
一行鮮血狂飆,李滄瀾大口咳血,胸肋上出現一個可怖的血洞,全身發寒。
「本帥已經給了四方盟面子,否則剛才那一指,洞穿的就是你心臟,好好管束四方盟,維持江州秩序,而不是為虎作倀!再有此事,就是四方盟的那幾個老不死來了,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語罷,北境之王周天穹轉身,大手揮舞:「去武協!」
八百鎮北軍殺機凜冽,跟隨著周天穹離開。
等一群鎮北軍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江州四方盟盟主李滄瀾這才敢去捂著胸肋上的傷口,這才敢掙扎著站起,額頭上滲透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感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神境……傳聞中北境之王周天穹已是重傷難愈,看來是個謠言,北境依舊無恙!」
李滄瀾喃喃了一聲,命令道:「除了今晚的人,今夜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是!」四方盟眾人同樣心有餘悸。
四方盟看似強大,但江州只是個彈丸之地,就算北境之王周天穹真的滅了他們,四方盟總部也不可能為了他們,與整個北境為敵。
李滄瀾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周天豪與司徒風,低沉道:「這個蘇凡……到底是誰!武協,恐怕有麻煩了!」
冷風呼嘯,空氣中充滿著肅殺之意。
江州武協,監牢。
蘇凡被帶上了鐐銬,關押在地下三層的密室,這是關押死囚的重地,四周有著封閉的結界,防衛森嚴。
「蘇凡,你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中!你說說,殺女之仇,這筆帳,我們該怎麼算?」
武協副會長陳浮生踏步而來,眸中充斥著殺機,冷漠的盯著蘇凡。
「陳姍姍她該死!你身為陳姍姍的父親,不多加管束,反而任由她借勢作威作福,陳姍姍的死,你得負主要責任。」
蘇凡聲音平靜,沒有一絲的危機感。
「哼!沒想到你死到臨頭,倒還是嘴硬,你殺我女兒,毀我女兒容顏,今日我便將你斷手斷腳,讓你此生都生不如死的活著!」
陳浮生瞳孔中的殺意迸濺,取過一柄長刀,刀鋒泛著寒芒,一刀朝著蘇凡的左肩斬去。
鐺!
長刀落下,卻是發出一道鋼鐵碰撞的鏗鏘之聲,鋒利的刀刃落在蘇凡的肩上,卻沒能在蘇凡的血肉上留下一道刀痕。
相反,陳浮生反而五指吃痛,被一股強悍的力量往後震退了一步。
「你的肉身……怎會如此之強!」
陳浮生神色駭然,他最清楚身為武者,想要淬鍊肉身有不容易。